林波波神遊起來。
他爸是個工程師,但是他卻成了了不起的犯罪大師,這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他爸會開心的。不僅如此,他還擊敗了側寫師,傅承輝也會被他所吸引,他可以進入黑豹,開始真正為聯盟效力。
林波波堅信傅承輝會注意到他,因為這是他收到的“内部消息”。今年3月就有人在網絡上找到他,對他的戰績了如指掌,還對他贊不絕口,并且告訴他,自己是黑豹的測評官,專門來尋找他這樣的滄海遺珠。
“如果你能把事情再搞大點,”對方語氣鼓動,“就能進入黑豹了。你想進入黑豹吧?指揮官需要你這樣的人才。”
林波波的心情又好了,他看向易蜓,覺得她十分可愛。他在那漫長的注視裡,發覺易蜓端正的身姿。他終于想起來,易蜓是跳芭蕾的,她是個現成的形體老師。
“你,你好,”林波波站起來,有種覓得良師的激動,他為自己的聰明而感慨,“你真好!”他擠進卧房,拉起易蜓的手,磕磕絆絆地說,“你教我站,站直。”
他想自己也可以學學芭蕾,很簡單。
林波波拽着易蜓,讓她轉起來,學着以前男同學的樣子:“你跳一個,告訴我怎,怎麼做就可以了。”
易蜓久蜷的腿部微腫,麻感讓她站不穩。
林波波皺起眉,把易蜓拽直,加重語氣:“你怎麼搞得。”
他在這句話裡感受到了母親的力量。
“站直!”林波波覺得自己的身體内充滿力量,以往都是在教育獵物時才會這樣,他變得威嚴了,“我讓你站直!”
易蜓站直的樣子很滑稽,可是她的肩背和脖頸的弧度都很優美,那是久練芭蕾後的含蓄美麗。林波波逐漸覺得易蜓的完美就來自于芭蕾,他試着吸起肚子,挺直胸膛。
他拙劣的模仿像是一隻正在鼓氣的青蛙。
“我坐得太久了,”易蜓細聲說,“跳不了……”她說着就抹起眼淚,仿佛被林波波的威嚴震懾到了,“我可以教你怎麼站直,”她飽滿眼淚的眼睛小心地望着林波波,“形體很簡單的……你……你肯定能學會。”
窗外的太陽不知不覺消失了,風卷動着地面上的垃圾。林波波拉上輕飄飄的窗簾,為了形體學習決定讓易蜓再活一個晚上。他認為自己很快就能學會,變得像上等人一樣優雅。他有那種血統,不需要太費力。
林波波甚至專門打開了音樂,他重複着收腹,挺胸這兩個動作,在房間裡顧盼自雄。他學得很快,因為易蜓對他相當崇拜。當他重新走回鏡子前,明顯覺得自己變了。
林波波覺得T恤不合适,他想再穿上爺爺的西裝。但是他沒忘記告訴易蜓:“我是光軌區的人。”
易蜓瑟縮在卧房内,對他投以欽羨的目光。
她是那樣弱小又可憐,隻能在自己的陰影下發抖!
林波波像個成功人士那樣,對易蜓随意地招手:“你過來。”
易蜓已經發覺這個人腦子不正常,她在門内露出蒼白讨好的笑,笑得像哭。她内心懼怕走出去,這棟房子正在吞沒她,但是她已經意識到這是她最後的機會。
易蜓光腳走出來時差點滑倒,她狼狽地扶着牆壁,在林波波幾步外停下。
林波波感覺他媽附在了他身上,那種權威感令他興奮。他能操縱一切!所以他指着腳邊,對易蜓說:“你跪在這裡。”
易蜓沿着牆壁跪在那裡。
林波波卻照着她的腦袋搡了一把,把她搡到地上。他高興地說:“我讓你跪倒這裡,你怎麼聽不懂!你過來,跪,跪好!”
易蜓抹着臉上的淚水,爬回原位。她在這個活棺材裡,俯貼着地面,不斷着默念着媽媽。她能忍,為了外面溜跑進來的那縷風,她都能忍。
這個世界很美好的。
這是她媽媽說的。
易蜓堅信她能活着。她不肯松開這口氣,不然她怕自己會瘋掉。她把眼淚擦幹淨,林波波指哪裡她跪哪裡。她太順從了,順從得讓林波波忘乎所以。
林波波說:“你跪在這裡,不許動。我要換衣服。”
易蜓慌不叠地點着頭,她受驚般地看着林波波,用眼睛告訴林波波她絕不會跑。
林波波再度欣賞着自己的身姿,他和易蜓一高一低。易蜓已經變得沒有氣質了,有氣質的是他。
這就是教育的力量啊。
林波波志得意滿地退後,在音樂裡花哨地轉過身,走向爺爺的卧房。他被自己即将擁有的成功沖昏了頭腦,這不怪他,他已經等了太多年。
易蜓想到了學校的田徑賽,槍聲爆響的那一刻,大家就彈了出去。她看到玄關,距離自己隻有幾步之遙。易蜓感覺腿很酸,但是她會很用力。她發覺自己又淚流滿面,可是她沒有擦,她隻想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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