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燕紳并不是很憤怒,在遭到紀征冷處理之後才心生怒火,他看着紀征冷漠的、毫無情緒的臉,之前對于此人風花雪月的幻想全都不存在了,他現在隻想激怒紀征,踐踏紀征的尊嚴,讓紀征和那些對他俯首帖耳的走狗同流合污。因為他忽然發現自己并不是很喜歡紀征孤高和清貴,他更喜歡一條對他唯命是從死心塌地的走狗。但是就在剛才他突然發現,他想要的,紀征永遠都做不到,或者說紀征不屑于給他,所以他很憤怒。他漫着冷光的雙眼嘲弄地看着紀征,又說:“賤種。”這話非常不好聽,而且十分傷人,但是紀征并沒有被他傷到。在被燕紳侮辱之後,紀征才算是認識了燕紳,并且很清楚他們之間發生的那些事已經風流雲散了,所以他心裡輕松了不少,看待燕紳的眼神又回到見他之初那樣的陌生且冷漠。短暫的僵持過後,紀征忽然笑了出來,依舊謙和且儒雅道:“既然燕總說完了,那我就告辭了。”燕總臉色陰冷,忽然把手中的高腳杯朝他砸了過去。高腳杯撞在紀征的胸口上,往下跌落,紅酒沿着杯口飛出來澆在紀征的臉上和身上。紀征絲毫不躲,隻是在被潑了一身紅酒後摘下被紅酒弄髒的眼鏡,眼角挂着鮮血似的紅酒殘沫,然後對燕紳淡淡一笑,道:“再見。”說完,他拿着眼鏡轉身上樓了。緻愛麗絲【26】汽修一條街上開了一家川菜館子,正值晚上飯點,生意算的上火爆。盛暑的天氣,館子裡沒裝空調,隻有天花闆墜着一隻大風扇呼呼呼地吹着,飯廳和廚房隻隔了一道碎花布門簾子,廚房裡大功率的抽油煙也吸不淨的油煙順着不時被掀起邊角的碎花布門簾鑽出來,嗆鼻的辛辣氣味直沖着婁月和黎志明所坐的餐位。黎志明有點鼻炎,疊了好幾層紙巾捂住口鼻,還是被油煙薰紅了眼眶,害了紅眼病似的猛流鼻涕和眼淚。館子不大,隻擺了七八張桌子,但坐的滿滿當當,客人們全都是滿身汽油味的男人,他們喝酒劃拳吹牛逼,啤酒瓶堆的滿地都是,一隙空地都沒有。坐在旁邊桌子旁的幾個男人終于結賬走了,留下一桌子狼藉。黎志明瞅了一眼旁邊不對着廚房的空座,捂着鼻子甕聲甕氣地對婁月說:“婁姐,我到旁邊坐。”說完不等婁月批示,連忙移到了旁邊的空座上。婁月提着筷子慢悠悠地撥弄一盤花生米,專心地聽坐在這張桌上的另一個人說話,沒搭理黎志明。“他叫馬金洋,外号叫金哥,他手裡的貨全,做生意霸道,條子和杆子必須配套拿,不然他不賣,而且他很謹慎,一個星期才開一次莊。如果風聲緊了,他能幾個月不開莊。”說話的人叫陳義,身材精瘦,長了一張黑臉,五官往外凸,還有些地包天,長相很不能入眼,但是眼睛裡有幾分精明老練的神氣。南廟位置偏遠,這幾年經濟沒有發展起來,反而成了民間黑|惡勢力的小型集散地,這地方年年管制,年年髒亂差,尤其是這條早南路,俗稱汽修街的地方,是本地人避退三尺的鬥惡之地。陳義是一名在刑犯,四年前因與人搶占地盤失手打死人,判刑八年,坐了四年牢後被縣上刑偵中隊發展為特勤,以他老本行的身份重回早南路作為警方安插進民間黑|惡勢力的耳目。婁月大廢了一番周折才找到他幫忙。縣上刑偵中隊向他發布‘協助調查’的命令第二天,他就刺|探到了常規偵查手段兩周都未必能得到的線索。陳義搜集到的資料表明;六年前從蔚甯逃到南廟的瘌痢頭就是馬金洋,馬金洋從一個人販|子搖身變成槍|販子,在早南路占有一塊地盤,是個不大不小的地頭蛇。這人喝大了管不住自己的嘴,曾有幾次在飯局上海侃自己當年跟着石廣坤打拼的峥嵘歲月,還賣過幾隻小麻雀。所有信息一一核對,加上黃立柱對他這張臉的親口指認,婁月在南廟之行的第四天終于坎坷又迅速的确認了馬金洋就是當年參與拐|賣兒童的瘌痢頭。這間川菜館子斜對面是家賣汽車零件的雜貨店,他們在街上蹲了一天,才看到留馬金洋在中午時分開着一輛面包車露面,那那輛面包車至今還停在門口,但是馬金洋進店後就落下了卷閘門,至今沒出來。婁月撥着盤子裡的花生米,偶爾往對面髒兮兮的白色卷閘門看一眼,問陳義:“他把貨藏在那裡?”“他那間雜貨店後面有幾間屋子,他吃喝拉撒住都在那幾間屋子裡,東西應該就藏在裡面。”婁月點點頭,看了眼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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