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承一聲輕笑,坦然接受面具男的冷嘲:“正因如此,我才能走到今天,不是嗎?”
面具男冷笑一聲,諷刺道:“一個是戴着風流面具的冷血親王,一個是戴着賢惠面具的歹毒王妃,你跟劉郁芳還真是絕配!我真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女人,竟能讓你惦記這麼多年。若非親眼所見,我實在難以相信,冷血如你竟也有如此癡情的一面。”
面具男是知道的,林月娘不過是楚天承找來的替身而已,多年來他給予林月娘的恩寵其實都是給那個他一直惦念的女子的。
他對那個女子越是癡情,對其他女子便越殘忍,林月娘便是她們當中最可悲的犧牲品。
楚天承好似看到了面具男面具下的表情,卻完全沒有生氣的意思,反而頗有深意邪笑道:“她,你以後會有機會見到的,不過前提是你要有命活到那個時候。”
面具男冷冷注視着楚天承充滿野心又乖戾狂傲的臉和銳利冷酷的鷹眼,壓下心頭極度的不悅道:“多謝你的提醒,我一定好好保重自己,絕不會讓你失望!”
眼前這個人,是個徹頭徹尾的狂人,一個心理扭曲、不可理喻的狂人,任何人隻要違逆了他,都必定不會有好下場。
在他的記憶中,這個人的信條裡似乎從來就沒有過信任,仁慈對他來說更是笑話。
他從沒見他對任何一個人有過真心,哪怕是對妻兒也是一樣的冷漠無情,該舍棄時連眉頭都不皺一下。
他對權力的渴望和執着讓人懼怕,他的隐忍他的城府他的心機深沉也讓人不寒而栗。
為了颠覆楚天堯的江山,他可以披着“風流大王”的荒唐皮囊過了整整二十年!
與這樣的人合謀大事,需要的可不僅僅是膽量和智慧,還需要有足夠的忍耐力,忍耐他随時都有可能發作的不可理喻的癫狂。
不過奇迹的是,楚天承雖從來不允許其他任何人忤逆他,卻唯獨對面具男格外地寬容。
面具男已不記得他頂撞過楚天承多少次,對他從來都态度傲慢、出言不遜,且無數次地違抗他的命令,總與他對着幹。
然而,楚天承對這樣的他卻出奇地容忍,從來沒有責罵過他,更别提責罰他了,像剛才那樣的警告就已經算是破天荒了,這讓他十分費解。
這要是換了九門或者他手底的其他人,早不知死了多少回了!
第75章楚天承(下)
楚天承緩步走到暖閣裡那幅幾乎與整面牆同等大小的地圖跟前,背對面具男問:“司過盟最近可有消息?”
面具男搖頭:“離人峰還是一直毫無動靜,我們的人也查探不到任何異樣。”
楚天承側臉對面具男邪魅一笑:“怎麼,你對出自你手的毒沒信心嗎?”
“‘鎖心蠱’之毒,天下間除了我,無人能解!”
“那你還擔心什麼呢?沒有消息便是好消息,不是嗎?”
“可四大尊者這兩年來幾乎沒有任何異常,還跟往常一樣輪流各地巡查,仿佛獨孤仇還在指揮着他們一樣。”
“這是自然,身為四大尊者,他們在外就代表着獨孤仇,他們若是亂了,那司過盟也就離解體不遠了,各地分舵若知他們的盟主歸西了,指不定會出什麼亂子呢。”
面具男無言以對,隻得沉默,可那種莫名的預感卻在提醒着他,事有古怪。
出自他手的獨門秘毒無人能解,照理說獨孤仇不可能還活着,可這份不安和疑惑又是怎麼回事?
楚天承卻是信心滿滿地凝視着着他面前的當今亂世割據圖,眼中燃燒着熊熊烈火。
“大局已定,隻要除掉慕謙,我多年來的夙願便可實現了!就算獨孤仇真的還活着,等他明白過來我們的意圖也來不及了!”
他花了整整二十年的時間才讓世人将他年輕時的英明神武遺忘。惟其如此,他才能在世人看不到的地方大展拳腳。
當年他的周圍滿是武德司的察子,将他的衣食住行各方面都盯得死死的,而當時的他還太年輕,所得聲望與地位也全是靠軍功積累,在朝中根基未穩,要想在多疑的楚天堯眼皮子底下謀生,他除了裝瘋賣傻别無他法。
也正是在暗中潛伏培植發展勢力期間,他獲知了司過盟的存在,早利用九門的情報網将獨孤仇的家底查了個一清二楚。
有人和楚天堯作對,他自然樂見,因為這可以讓楚天堯分心少跟他暗中較勁,好讓他可以集中精力發展壯大自身力量,更能借兩虎相争鏟除将來可能威脅到他的勢力。
不過楚天承也十分清楚,不論他表現得多麼敗類多麼不屑皇權,楚天堯對他的忌憚都不可能消失,怕自己在他死後跟他兒子搶皇位,否則這些年來對慕謙的重用提拔算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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