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您了,我父親還在家中病着,在下真的很需要這份差事。”
“不是我沒有同情心,你家祖上若隻是個小官也就罷了,可官拜四品,又牽扯上前朝,這裡是木城王府,傳了出去,不是叫王爺背上個勾結前朝的名頭嗎?這事情啊,可大可小啊。”
管事說完掉頭就要走,卻被戚朝拉住,“我父親教導我,縱使祖上有過錯,也不該由後世來背負,從我出生至現在,有許多人嘲諷我是前朝之子,可父親說,人萬萬不能自輕自賤。今日我來應招,隻為謀份差事,貼補家用。”戚朝向管事鞠躬道,“還請管事行個方便。”
“我為你行方便?身世本就是你與生俱來的,你與其跟我在這裡啰嗦,不如回家找你父親,讓他将你從族譜上除了名再過來吧!”
“你……”戚朝被管事羞得臉漲得通紅。
眼見管事要叫家丁把人拉出去,洛桑實在看不下去了,便擋在了戚朝的面前。
“這位姑娘,你要做什麼?”管事的臉瞬間黑了下去。
“不想做什麼,隻是鬥膽想問管事您一句,他人之錯,與己何關?”
“我剛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他家祖上……”
“知道,他家祖上是前朝的嘛,可跟他有什麼關系?前朝早已覆滅不知多久了,到他這一代,已經無法追溯,難道管事您就沒有祖先?您的祖先就不是前朝人?隻因他祖上曾是官員便要對他冷眼相待嗎?”
“非是我要對他冷眼相待,隻是……”
“知道,隻是您怕傳出去有礙木城王府的名聲嘛!怕聖上怪罪。聽聞當今聖上也曾治理一方水土,還曾讓位先皇,雖然都是傳聞,卻能看出咱們的聖上是一個寬容豁達之人。難道前朝遺民便不是他的子民了嗎?恐怕若是聖上得知木城王府善待前朝遺民,還會很欣喜呢!況且——”洛桑回頭看了背後的少年一眼,“你看看他,長得細皮嫩肉的,像是謀反的人嗎?再說了,人家隻是來應征的,人本就沒有什麼高低貴賤之分,您不用他,大可好言将他請出去就是,怎可如此輕賤嘲笑于他?人家一個小孩子,一看就臉皮薄。”
“姑娘,縱然你說得有千般道理,木城王府不收不清白的人,這是規矩,姑娘若要為他打抱不平,姑娘可以雇傭他呀。”
“你……哼!聽聞木城王府向來對外界施以仁善之道,他都說明了家中父親重病,也說明了即便家道中落,從未看清貶低自己,可今日他願意為了家中活計而來應征,卻被你這樣貶低。木城王府竟有你這樣的管事,想來也不如傳聞說得那般好,倒是我錯了,還上趕着過來應征。好啊,走就走。”
“你……”那管事被氣得啞口無言,正要再與洛桑分辯之時,座上的趙氏終于開口說話了,剛才的一切,她都看在眼裡。
趙氏邊說邊向洛桑走了過來,“姑娘且慢,我看姑娘方才一番言論,很有道理,姑娘說得對,這世間之人皆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可憐有些人卻要因這身世背景,被人嘲笑驅逐,痛其一生。”她歎着氣望着戚朝笑道,“也罷,木龐,就收了這人吧!等會兒你便考察一下他的才學。”
木管事也不好說什麼,隻點頭道是。
聞言,戚朝立即跪下磕着頭,趙氏将他扶起:“快起來,木城王府中的下人從不輕易下跪,況你是男兒,男兒膝下有黃金,你方才不是也說人不論如何都不能自輕自賤嗎?”
說着,趙氏又轉頭看向洛桑,“這位姑娘能講出那番大道理,才學也就不用考察了,敢問姑娘家世幾何?”
“回王妃,他乃是木城外洛家莊人氏。”那木管事搶着說道。
“哦?倒和甯兒來自同一處。你方才既能為他人辯言而不顧自己的前程,品性這關在我這裡也算是過了。明日就來王府報到吧,到時便聽木管事的差遣。”趙氏看了木管事一眼。
“是!”木管事應道。
“什麼?您要用我?”洛桑滿臉不可置信地望着趙氏,她方才要為少年出頭時便沒想着能留下了。
趙氏頗有意味地笑起來,“怎麼?我已收了這少年,你還是想着要打道回府嗎?”
“不!當然不是”,說着,洛桑給趙氏鞠了躬,“洛桑願意留在王府,謝王妃。”
趙氏對她笑着,又回到座位,繼續去考察其他人。
“這王妃還真如傳聞所言那般,一副好心腸呢。”洛桑在心裡念叨着,倍感舒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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