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曲遊大義滅親,向天下揭露此事。長此以往,用幾代锟铻弟子獻祭,或許他真能逼锟铻刀出世。”
施溪眼睛一眨不眨盯着他,他很少聽姬玦耐心地說這麼長一段話。
尤其講的還是這種,可能隻有當世幾個核心當權者了解的秘辛。
“你和我說得這麼詳細,是擔心有一天我拜入锟铻嗎?”施溪問。
“不。”姬玦愣了下,想了想,說:“我隻是想你更清楚天下局勢一點,怕你什麼都不懂吃虧。”
施溪:“……”
施溪難以置信:“你把我當什麼啊,文盲嗎。”
姬玦失笑:“沒把你當文盲。”他眼眸深而遠,認真平靜說:“施溪,現在諸子百家都在求最後的成神路,可當人的力量已至極限,想要突破桎梏,便隻能靠外力了。所有你暫時無法理解的事,可能都和神器息息相關。”
施溪:“包括納蘭詩出現在雲歌嗎?”
姬玦:“嗯。”
長大後的納蘭詩,在歸春居幫着雲歌一群達官顯貴,提煉【靈竅丹】。可這件事本身,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講,都十分詭異。
以瑞王為首的一群廢物,根本沒有能力去命令一位聖者;而納蘭詩從小到大的性格,也不會甘願,這樣當一個“大國師”。
至少在這條遠山寒翠、雲霧渺渺的锟铻山路上,幼時的小說家聖者,滿腦子都在擔憂,哥哥能否赢得比賽。
她緊張期待,心提到了嗓子眼。
施溪是以旁觀者的視角,去看這一段往事的。
這個時候的納蘭詩大概十歲,梳着雙螺髻,穿着件水藍色的衣裙,牽着母親的手,左顧右盼。
她在樓蘭是尊貴的王女,可是來到锟铻,沒有人在意他們一家三口。一路被人冷落無視,父親死要面子,略有微詞,娘親歎息無奈,柔聲寬慰。
可納蘭詩并不在乎這些,她一眼就看到了哥哥和他的隊友們。
哥哥彎身在抽簽台前,身量已經很高了,少了沙漠烈日的暴曬,皮膚變為更健康的麥色,頭發編成了一個鞭子,像蠍子尾巴,垂在胸口。聽到她的呼喊,哥哥轉過身來,少年意氣或許真的養人,當初那個沙漠高牆上,羞赧又堅定的小少年,現在光影下,竟也有了幾分潇灑自信。
“哥哥!”納蘭詩掙脫娘親的手,驚喜地跑了過去。
納蘭拓回頭看她,也是驚喜,緩緩瞪大了眼。他彎下身來,抱住這團水藍色的風,笑罵:“你跑慢點啊,要是摔了怎麼辦!”
納蘭詩興奮得臉頰都紅了,她擡頭,眼睛亮晶晶地說:“哥哥,我坐了半個月的馬車,才見到你的!”
納蘭拓溫柔地摸摸她的頭,“那辛苦了啊囡囡。”
納蘭詩撥浪鼓似的搖頭:“不辛苦。”
旁邊的青年也走過來,逆着光,聲音張揚,帶點笑:“喂,拓子,這是你妹妹啊。”
納蘭拓點頭,驕傲說:“對啊,親妹妹,可愛吧。”他牽起納蘭詩的手,跟她介紹自己的隊友:“囡囡,這是哥哥在外面認的義子,曲遊,你以後叫他名字就好。”
“滾吧你。”曲遊摸遍身上,都找不出一個适合的見面禮,最後幹脆從納蘭拓袖子裡扒拉出一塊玉石來。
納蘭拓氣憤:“逆子你要幹什麼!”
曲遊把玉石丢給小女孩,俯身,彎起唇角:“别聽你哥哥鬼話連篇,我叫曲遊,是你哥哥的好朋友。納蘭詩是吧,我知道你名字,你哥天天在我耳邊念叨你。”
納蘭詩接過那塊玉石,擡起頭,眼眸彎如月牙,也輕輕松松把哥哥賣了。
“曲遊哥哥,其實我也知道你名字,因為哥哥每次回樓蘭都會和我談起你。”
曲遊詫異,來了興趣,認真問:“他談起我什麼?”
納蘭拓涼飕飕:“談起你天賦差,謀略菜,脾氣還爛。”
可納蘭詩職業拆台:“哥哥說你很厲害,所以他也要很努力,不能拖你後腿。”
“納蘭詩!”納蘭
拓惱羞成怒,咬牙切齒:“你皮癢了是吧!我什麼時候說過這些話!”
曲遊笑得肚子痛,差點岔氣。
很快,另外兩個隊友也走了過來,四人關系都很好,所以對待納蘭詩也像對待親妹妹一樣,捏住她的臉,愛不釋手,給了一堆又一堆的禮物,啧啧稱奇。
“拓子,你性格這麼差勁,怎麼會有那麼乖的妹妹的。”
“對啊,拓子你真不是你爹娘從沙漠中撿回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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