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如卿驚訝地看着他:“這是你想出來的主意?這可不像是你會說的話。”
“父命難違……”莫折知信無奈地說:“總之,這便是我要和你說的事,你有什麼想法?”
唐如卿看了一眼季秀林說:“這個我們得商量一下。”
“行,反正驿館内外都是我們的人,不會有任何危險,我這就去給你們準備房間。”
“不用了,我們回去住。”
莫折知信很不同意唐如卿的做法,她大搖大擺地出現在驿館,若是現在離開,必定會惹上無數麻煩。但是唐如卿堅持如此,莫折知信便隻能同意了。
他們在天色黑下來之前回到了小院裡,吃完飯後唐如卿才和季秀林說:“關于蘇、莫折知信說的事情,你怎麼看?”
“不需要。”
這倒是符合季秀林的性子,他如果在意天下人是怎麼看的也就不是他了,不過此事牽扯到唐如卿,隻有這樣才是挽回她名聲的最好方法,季秀林居然會不同意,這才是唐如卿驚訝的地方,不由得撐着腦袋問:“為什麼?我覺得這個辦法挺好的。”
“即便平帝并非死于我手,但投降、結黨營私、構陷忠良……都是真的,沒什麼好澄清。”
唐如卿:“……你真是這麼想的?”
季秀林點點頭,這幅樣子讓唐如卿忍不住歎氣:“你怎麼就不能跟我說點實話呢?”
略帶悲傷的語調讓季秀林一頓,卻避開了唐如卿的目光——他的傷遲遲不好,沒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如今季秀林命不久矣,無論唐如卿和他之間傳成什麼樣子,隻要季秀林一死,她便是幹幹淨淨的嘉懿公主,即便是曾經和逆賊糾纏不清也不過是年少認人不清,能輕易獲得原諒,比這個辦法更好。
“雖然我說過你是善是惡我都不在乎,但看你如此自輕,我終究有些難受。季秀林,你說你結黨營私,這滿朝上下,有哪一個人是你的朋友?至于構陷忠良……缇刑司手段高超,我卻從未聽說過有誰的罪是空口白牙便定了的,世人說你貪污受賄賣官鬻爵,你的銀兩都去了哪裡?京城哪一個富貴人家不比你穿的好吃的好?”
“殿下,朝堂複雜,并非你所想一般。你當初也說過,我這樣的人,是活該下地獄的……”
唐如卿:“……”
突然翻起舊賬的季秀林讓唐如卿十分心虛,她輕咳了一聲,試圖解釋些什麼:“那什麼我當時不是不怎麼了解你嘛,這個……”
“殿下如何确定你現在便了解我?”季秀林的聲音很平靜,像是單純地和唐如卿講道理:“我并非要同殿下翻舊賬,隻是想告訴殿下,你對季秀林的判斷乃是基于事實、基于你所見的事實……你如今認為我并非十惡不赦,也不過是你我相識一場,這是殿下的主觀判斷,并不是真正的事實。”
唐如卿啞口無言,她習慣了在季秀林面前做一個引導者,卻忘了季秀林本身并非一個任人揉圓挫扁的小綿羊,他之所以願意跟随唐如卿的引導,隻是因為他願意罷了。
“……那我們不說這個。”唐如卿轉移話題:“我們來說說你為什麼要放了範文執,這不是我的主觀臆想吧?還有得順,以缇刑司的手段你會不知道他的身份,你又為什麼要收留他?”
“你不要說放範文執是收了賄賂,我已經查過了,無論是範文執還是認識他的人,都沒人能拿出足夠的銀兩,既然你是個唯利是圖的貪官,沒有足夠的利益又怎麼能勞動您大駕?”唐如卿率先否決了這個季秀林慣用的理由——當初他作為“言飲冰”把自己從“季秀林”手上接回來的時候用的也是這個借口。
季秀林被他堵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才說:“放一個範文執,不需要我出手,手下的人也能做到。”
缇刑司上下沆瀣一氣,季秀林能受賄,其他人當然也能,請不動閻王,總能拉攏幾個小鬼。
唐如卿要是信他這個理由才是有鬼,嗤笑了一聲說:“那得順呢?”
以莫折知信的性子,不可能給自己好臉色,季秀林并沒有想到他會把這件事情說出來,甚至還帶來了得順。
而這一樁舊事牽扯甚廣,若要一條一條問起來,一晚上都說不完,季秀林短時間内還真沒想到一個完美的答案,單是為何要撫養得順便解釋不清。
季秀林垂死掙紮,平靜地說:“言度勢大,我需要取得他的信任,說是我殺了平帝最有誠意,以此與言祁聯手,才能博得如今的地位,并非是因為……”
“編,接着編。”唐如卿打斷他:“你想告訴我你隐瞞得順的身份也是為了搶那斬首的‘功勞’?那你為什麼不直接殺了他,為什麼給他取得順這個名字?為什麼你在宮中一個奴仆都沒有卻偏偏要把他安置在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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