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峤颔首應了:“我會叫人追查的,她若做得實在過分,皇上再怎麼縱容,也不會一直姑息。”
回去路上路過東花市,滿月便順手撩開車簾往外望,恰巧一名花販子推着木闆車,滿載一車時令花草相對而過,她總覺得有些熟悉,細想了半天,突然“啊”地一聲叫出聲來。
她終于想起來那人是誰。
當初來永京城第二日,她曾帶着初七去逛花市,也正是這名花販子正推車賣臘梅,她看上一束白梅卻嫌貴,是一對小夫妻買了下來,見她喜歡,那位夫人還送了一支。
城外那被鞭打得奄奄一息的所謂“逃奴”,正是那日買白梅的公子!
第69章你有什麼罪
玉茗見滿月神色不對,忙問:“姑娘怎麼了?”
滿月死死咬着唇,半晌才道:“回雲府去,我得馬上将這消息告訴阿峤哥哥。”
玉茗雖不解其意,還是應了一聲,掀開車簾便要吩咐車夫轉道,剛剛探出頭去,突然悶哼一聲,軟軟地癱了下來。
滿月大驚,慌忙将她拉回來,搖着她手臂試圖将她搖醒:“玉茗姐姐?”
玉茗閉着眼不省人事,滿月搖了兩下才發現,她脖頸上竟不知何時插了根牛毛般大的細針。
她也沒什麼江湖經驗,情急之下便用手指拈起細針拔了,又去叫車夫:“慶叔,快去醫館,玉茗姐姐出事了……”
車夫并未回話,車輪卻仍舊碌碌地響,比先前還快幾分,滿月再遲鈍也知道不對了,咬着牙輕輕掀開一點前面車簾,卻見車夫慶叔早不知去了哪裡,一個從未見過的陌生男子正坐在車轅處,揮着鞭子趕車。
她快速縮回來,攥着玉茗的手強自鎮定——方才那一瞥,她已看清如今所處的位置,并不是回家的路,當然,更不是去雲府的路。
馬車頂突然咯地一響,仿佛有什麼人落到了頂上,接着一個男子聲音道:“霍姑娘不用驚慌,我家主人請你一叙,有旁人跟在旁邊礙事,所以讓他們吃了點小苦頭。”
滿月抖着聲音:“你們把慶叔和玉茗姐姐怎樣了?”
“不過一點麻藥,傷不着性命。”那人回了一句,突然掀開簾子将玉茗拉了出去,滿月隻聽到撲通一聲,應該是玉茗摔到地上的聲音,她驚呼一聲想探頭去看,卻被一把亮閃閃的匕首逼了回來。
方才捏過細針的手指有些異樣,似乎從指尖一直到手腕都麻木起來,可見這人說得不虛。
不是劇毒便好,隻要人還活着就行。
滿月稍稍松了口氣。
“你們主人,可是長公主殿下?”她問。
“霍姑娘猜到了,”那人卻并不驚訝,一翻身坐到玉茗原先的位置上,手裡把玩着那把匕首,見滿月又欲張口,搶先一步止住了她:“食君之祿為君分憂,我等隻奉長公主之令帶你回去,其他事情一概不知,霍姑娘不用再問。”
方才那一刻隻在馬車經過一段僻靜小巷時發生,很快車簾外又人聲喧嘩起來,顯然又轉進了大街上,滿月幾次覓着機會想開口呼救,那人卻似早已料到一般,匕首一亮,便讓滿月無可奈可。
之前陸尋意曾幾次提醒過她,要小心長公主,但都以為不過遇見時刁難一下,或者單獨召去使壞水,自己心知肚明也罷了,誰知她竟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直接大街上便派人動手!
想想也是,長公主府中那些或自願或不自願的“面首”,不都是出行時悄無聲息失了蹤,她們怎麼會認為這位行事橫行無忌的長公主,會按規矩辦事?
實在是大意了。
馬車約走了大半個時辰,才漸漸慢下來,車一停,擄人的兩名男子便自行離去,幾名侍從打扮的人拿着兵器讓滿月下來,進了一處富麗堂皇的府邸,又走了一會兒,換成幾名膀大腰圓的婆子接手,她以為會去某個暗室或房間,誰知兜兜轉轉一會兒,竟将她帶進了一處湖中的亭子裡。
滿月上次落了湖,現在看到類似的地方都有些打怵,還好如今天氣暖和,不似上次滴水成冰,就算進去遊兩圈估計也沒什麼大事,心裡便安穩了一些。
當然這也不過自我安慰,畢竟長公主又不是五皇子,要折磨人也并非隻有推人下水一招。
亭閣四周蒙了擋風的白紗,亭中錦緞鋪地,長案上置了美酒果脯,一派奢靡之相,那幾名婆子将人帶到便退下了,滿月站在亭中,看着面前斜倚在貴妃榻上的女子,一時竟有些不知所措。
“怎麼,見到本公主也不知道問安?”那女子聲調慵懶,語氣中的惡意呼之欲出:“果真是出身下賤,半點規矩都不懂。”
滿月不想激怒她,立刻便屈膝道:“給長公主殿下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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