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欠條是要寫的。”
許六月點點頭,一臉認真地盯着段徵軒:“不過……這欠條上的數額,段公子可别寫錯了。”
“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呢?這還能寫錯?”
段徵軒聽言,不免白了許六月一眼。
他稍稍揚起了下巴,十分自信道:“剛剛給了你一萬兩,現在欠條寫兩萬兩嘛!你放心,不會少了你的。”
說罷,便又要提筆繼續。
可誰知,這一次,許六月直接将手拍到了紙上:“不,應該寫五萬兩。”
“咳……咳咳……”
許六月說出的數字,實在有些驚駭。驚得段徵軒連連被口水嗆出了咳嗽聲,竟半響都說不出話來。
倒是段徵軒那個半道又回來的小厮,開始護主了。
“許東家,你這是什麼意思啊?”
他一邊給段徵軒拍着背,一邊質問許六月:“我們家公子好說話是好說話,但你也不能欺負他吧?明明說好的三萬兩銀子,怎麼給了你一萬兩,這欠條還得寫五萬兩呢?
我就是個奴才,再不懂算賬,那也知曉我們家主子還欠你兩萬兩啊!你大小是個茶點鋪的東家,還能算不明白這數?”
“正是因為我會算賬,所以才算出了五萬兩的數啊!”
縱使段徵軒那小厮的語氣不大好,可許六月還是沒跟他置氣。
隻是聳聳肩,一臉無辜道:“一開始呢,你們是欠我三萬兩。給了一萬兩後,确實還剩兩萬兩。如果你們現在身上有銀錢,直接再給我兩萬兩就可以了。咱們之間,也算兩清。
可偏偏,你們沒有銀錢呀。就兩萬兩的事兒,非要寫欠條。這寫欠條就寫欠條嘛,我也不是不答應,對吧?但我好說話,你們也不能讓我虧吧?
什麼是欠條呢?欠條,那就是無法立即兌現的一筆銀錢。既是無法兌現,那我收點利息總是應該的吧?要知道,這銀錢放在錢莊裡,也都是有利息的啊呀。
按道理來說,你們要賠償給我的這三萬兩銀子,是要給現錢的。一開始算賬的時候,段公子可沒說過寫欠條。這現錢是現錢的算法,欠條是欠條的算法。
且不說我拿着欠條,不大好安撫我夫君的情緒。就是能安撫得了我夫君的情緒,那利息是不是該算清楚?你可知道,在我們甯國,這存錢的利息有多高?
咱們就按照錦州城這頭最低的利息來算吧?二兩銀子存一天,能拿一文錢。這兩萬兩銀子存一天,可就有十兩的利息呢。一天是十兩,一個月是三十兩。一年呢?就得有三千六百多兩。
如果這兩萬兩生出的利息,我一直不花。一得空就去錢莊取出來,再重新存進去。那麼這一年下來,可就不止三千六百多兩的利息了。嗯……怎麼也得有五千兩吧?而且這五千兩的利息,還是一年的。
五千兩的利息我繼續不花,不斷取出來,再存進去,将利息變成自己的本金。那麼兩年,三年,利息又是多少呢?怎麼說,也得差不多兩萬兩了吧?兩萬兩的利息加本金,就是四萬兩了。這個數,還隻是三年内,一個大概的數。”
許六月邏輯清晰得很。
她盯着段徵軒,不斷跟段徵軒算賬:“按照方才段公子所言,你給我寫一張欠條。等到我以後去了京都,便可拿這張欠條去段家尋你,對吧?
那麼我倒想問問段公子,我什麼時候才能去京都呢?京都離錦州城可不近啊!我小小一個村婦,總不能你前腳離開錦州城,我後腳就追去京都了吧?
且不說我這輩子能不能去京都。即便能去,沒個三五年的功夫,也去不成啊。如此,我讓你寫五萬兩的欠條,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你……你……”
那小厮原本還一口咬定許六月是要欺負段徵軒。
可如今,聽着許六月的這一筆賬,他真是吓得渾身冒冷汗。
吞吞吐吐了半響,終是說了句:“你就是強詞奪理!”
“強詞奪理?”
許六月聽言,臉色稍稍有些變了:“我不過是在跟你們算一直賬罷了,怎麼就是強詞奪理了?要寫欠條的人,是你們吧?既然要寫欠條,那就得按照我的說法來。”
說罷,她又看了一眼沈清兒,道:“如若不然,就想想辦法湊銀子,給現錢吧。畢竟……你們讓我拿着一萬兩的銀票跟一張兩萬兩的欠條去跟我夫君說情,我也真是做不到。”
第620章:瞎編亂造誰不會呀
言畢,許六月還添了幾句:“銀錢是能直接花的,欠條呢?說白了,不過就是一張紙罷了!雖說我能憑着那張紙去讨債,但以後的事兒,誰又能說得清楚呢。”
許六月最後的這幾句話,稍稍觸動了段徵軒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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