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劉成巴巴的望着他,“段霄洺,同學一場,你好歹說兩句。”
“說什麼,”段霄洺問他,“說你不是故意的,還是說你柔弱,不扛打?”
“……”
“欺負延青的時候怎麼不早想到這些,”段霄洺說着,伸手拿了電話,“叫點吃的吧,夜晚很漫長的。”
實如段霄洺這不輕不重的一句感歎,劉成在伏城的弓箭之下整整被虐了一宿,第二天早上才被放下來,身心虛脫的厲害,癱軟的跪坐在地上,半天沒動。
伏城後來把段霄洺送回家去了,下車前段霄洺讓他去看看陳延青的傷,還說男孩都要面子,他以後不會過問。
車門被關上,伏城困倦的仰靠在後座上,沖師傅說,“去一中。”
今天周末,鄧老師給放一天假,陳延青睡了個回籠覺再醒來,懶腰伸到一半,又吓了一哆嗦。
伏城就坐在書桌前,正拿着他的筆和紙畫畫,聽見他的動靜,手上也沒停下來,隻說,“真夠能睡的。”
“……不是,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半小時前,唐老師請我進來的。”言下之意,這不算私闖民宅。
陳延青下床,趿着拖鞋到他身後,望了眼桌上的畫,“又畫什麼了?”
“睡美人。”伏城說。
“我看看。”陳延青伸手抽走了他面前的筆記本,看清後又給扔了回去,“不像,重畫!”說完調頭出去了。
再回來時嘴裡含着牙刷,伏城沒有重畫,而是躺在了他睡過的地方,一手枕着腦袋,看起來有些困了。
“說我能睡,你這是幹什麼?”
“熬夜玩遊戲了,”伏城鼻音漸濃的說,“你也輕點,讓我睡一覺。”
“不是讓你重新畫麼睡什麼睡?”
“醒了畫。”
陳延青不做聲了,瞧了他一會兒,又回了洗手間。
那天伏城睡到了下午,中間唐萍進來喊他們吃飯,陳延青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唐萍便很快安靜下來,用氣音說‘吃飯了’。
下午陳延青坐在書桌前聽磁帶,耳機裡還是傑倫哥的聲音,他拿着筆在伏城的畫上添了幾筆,之後又覺得不滿意,塗了好幾個墨坨坨,畫裡是早上還在睡覺的自己,水性筆勾勒的輪廓其實已經很相像了,陳延青不滿意的是,畫上的他居然在流口水,睡相極為難看,這怎麼能叫睡美人呢,再不濟也是個睡王子吧,于是陳延青大筆一揮,在右側寫下了‘睡王子’三個字。
伏城大約四點半才醒,左手覆蓋在腦門上,揉着兩邊發脹的太陽穴。
光線柔和,窗戶開了條縫隙,風掃進來,陳延青腦袋上的頭發動了動,耳機線擋在側頸前,那小小的凸起的喉結格外清晰的蠕動了一下,伏城清醒多了,翻了個身,但沒有叫他,陳延青隻有不說話的時候才美好的像個人間尤物,伏城無厘頭的想,說起話來隻會讓人想要堵住他的嘴。
也可能是這個想法過于容易實現,他不得不又想起在唐家灣摘野果子的那天,八月劄的口感他不記得了,陳延青的口感卻一直在唇齒間打轉。
“你醒了?”
伏城神思回來,扯了下嘴角,“有吃的嗎?”
“……”
伏城晚上把畫拿走了,說是重畫了再帶給他,隻是之後的一個月裡,陳延青都沒有等到那副畫,樓上也不知從何時起沒了剛搬來時打砸東西和吵架的聲響。
陳延青就在鄧老師和家裡度過了這個假期,中間又去了一次段霄洺家裡,君子蘭還是14片葉子,段霄洺又給了他奶糖。
開學那天,唐萍忙的沒法顧及他,帶高三的事情敲定了,接下來一整年都要圍着班裡的孩子轉,不過陳延青倒也還好,隻有唐萍忙起來他才有一定意義上的自由,比如現在,滿學校都是來報名的學生,他跟袁野坐在西邊小賣部的遮陽棚下頭喝冰鎮的可樂。
袁野手裡拿着他爸帶他去香港買的蘋果手機,在相冊裡翻了一陣後,将手機遞給了陳延青,“喏,這就是沙尖咀,”袁野興緻盎然的告訴他,“我在酒店拍的,怎麼樣,是不是好看?”
“好看……”
原來這就是沙尖咀,就是香港,是那個所有去過和沒去過的人都會用驚歎的尾音來表達它的一切的城市。
陳延青看的發愣,袁野的手又伸了過來,在屏幕上滑動了一下,“你自己往後看吧,反正我逛過的地方都拍照了。”
陳延青便拿手指一張張的往後滑,每滑一張,袁野就在他耳邊講解——
“這是金紫荊廣場,旁邊就是會展中心,97年香港回歸,就在那裡舉行的儀式。”
照片裡,袁野站在金紫荊花前,擺了個拽的十分沒譜的姿勢,陳延青輕哂,随後滑到了下一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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