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個什麼名字?”蕭瑾哭笑不得,這孩子生得可不醜,叫這個名字豈不是埋汰他嗎?
“跟我同一批為買進去的人,起的都是這種的名字。後來他嫌棄我吃得多,又把我賣給了别人,今年年初,第二個買主又嫌棄我吃得多,把我賣給了臨安城的一個經商的老爺。那老爺原是想買一個小厮替他賣命,知道我力氣大,這才看中了我。”
蕭瑾聽得入神,催問:“然後呢?”
阿醜似乎是想起了傷心的往事,眼中格外痛苦:“隻是好景不長。幾個月過後。府裡發生了些不好的事,那位老爺以為我偷了東西,把我關在籠子裡,想要讓我自生自滅。您救我的那一天,我剛從籠子裡頭逃出來,才到了街上就沖撞了幾位公子。”
蕭瑾嘴角一扯,公子?那些人也配不過,就是些小混混罷了,仗着自己家裡頭有些勢,便無法無天了。這麼一天的功夫,足夠臨安府知府将他們各家家底翻個底朝天。竟然是蕭瑾親自讓人送過去的,他們豈能有好果子吃?
早些年犯過的那些錯,如今一樣一樣都得清算。
“那些打你的如今都已經下了獄,你莫擔心。”
阿醜還是有些不安。他在外頭吃了那麼多的苦,如今被救,可不願意出去受罪了。他知道蕭瑾身份最貴,于是趕忙求他:“我能留下來嗎?我力氣很大的。”
蕭瑾眼裡含笑:“哦,有多大?”
“若是能吃飽飯,蓄滿水的水缸,我能單手擡起來!”
“是嗎,那下回等你吃飽了之後擡一個給我看看。”蕭瑾隻說了這麼一句,卻絕口不提讓他留下來的事。
這裡是皇宮,縱然他對這個撿回來的阿醜心有好感,又對他那一身力氣倍感好奇,但沒查清楚之前,他是不會放任這個外來的人住在皇宮裡頭。
蕭瑾陪着阿醜說了半天的話,這家夥剛醒來,之前又被吓了個不輕,精神些不好,總覺得誰都在害他。也就蕭瑾陪他說了幾句話之後,他這精神才逐漸平穩了起來。
蕭瑾走後,他還欲言又止。想開口留下,又怕冒犯了。
最後什麼也沒說。
蕭瑾離開之後,卻立馬讓馮慨之給他打聽消息。
整個朝中,唯有馮慨之打聽消息的門路最多。不過一下午的時間,馮慨之便打聽清楚了。
“……他說的話也不假,這人之前的買主正是城南一家經營布匹生意的杜老爺。因為做生意走南闖北,結下了一些仇家,所以便想尋個力氣大的保護自己。這阿醜就是他從齊國那邊買回來的,上一個買主還是蔡州人士,就他所說,這阿醜的确力氣大,但是吃的也多,都快把主人家給吃窮了。杜老爺隻想找個力氣大的,覺得食量大一些也無妨,便花了高價買回來。豈料他家小兒了見不得這阿醜,污蔑他偷盜錢财。杜老爺信了,将他毒打一頓關在籠子裡頭,準備餓死他。他命大,前兒逃了出來了,半死不活地時候又偏偏得罪了一群混混。若不是您剛好碰到,隻怕他就真被活活打死了。”
蕭瑾摩挲着下巴:“确定打聽清楚了?”
“确定,那蔡州的老闆剛好也在臨安城做生意,臣讓人尋了他問話,一切說辭都對的上,看來真的是個乞兒。”
蕭瑾聽着有些心疼這可憐的娃了,這得受了多少委屈?
還好被他撿到了。
蕭瑾跟馮慨之閑聊:“你就不好奇他這力氣到底有多大?”
“不過是個乞兒罷了,要真是力氣那麼大,也不會混的這麼慘,臣覺得那都是她自己誇大其詞,不可信。”
“朕看未必,真人不露相嘛。”而且他對于自己撿回來的人一向都很有自信。
翌日,馮慨之那張臉果然被打得啪啪作響。
他目瞪口呆地盯着大院裡頭的那口大水缸,那可是裝滿水的大水缸啊,竟然單手也能舉起來?這個年輕人的胳膊是什麼做的?
馮慨之活像是見了鬼一樣。
他旁邊的韓攸王從武亦是一臉驚訝,隻因他們之前并不相信阿醜說的是真的。
阿醜小心翼翼地将水缸放下。
他今天吃飽了,所以才有力氣。想到自己方才吃的那一頓飯,阿醜添了添嘴唇,很是滿足。
他沒有像昨天那樣不禮貌,因為他知道,面前的這個人是夏國的皇帝。
“聖上,草民能……能留下來嗎?”阿醜小心翼翼地問道。
這孩子知道他是皇上了?
蕭瑾挺看重他這一身的力氣,但要留下來那是不可能的,于是蕭瑾道:“朝廷兩個月之後有一場武舉,倘若你真有能耐,便是朕不開口你也能留下來出仕。夏國的武舉不問出身,隻看本事。”
若确有本事的話,朝廷肯定是不拘一格用人才的。可若是沒有本事,那也隻能在外頭尋個活計,有人幫忙,總歸人是餓不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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