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這話不好說,說了就是大逆不道,他也隻能委婉規勸:“聖上,這齊國一沒,東邊跟北邊就全被燕國跟夏國占了。蜀國本就勢弱,如今這麼一比,更遠在其餘兩國之下。若是這會兒再讓夏國厭了咱們,回頭兩國聯合起來像攻打齊國一樣攻打咱們,咱們還能撐得了多久?”
他們内憂還沒有解決呢,倘若再添了外患,指不定比那齊國的下場還要慘。
朱庭玉聽得越發煩躁起來。
不過他也知道,這是實情。人家兩國一直都在發展,尤其是那夏國,簡直一天一個樣,已經把蜀國遠遠地甩在後頭了。真打起來,他們沒有半點勝算。
可真的要是示弱嗎,還有,若是他們真的示弱了,夏國真的會放過他們嗎?還有外頭的那些人,當真不會因此取笑他們?
其實這倒是朱庭玉自己杞人憂天了。
蕭瑾跟司徒恭從來也沒有把他放在眼裡過,看他就跟看跳梁小醜一般,與先前的齊皇不分伯仲。也隻有朱庭玉自己才會把自己看的這麼重,至于旁人……誰看他呢?
朱庭玉卻不知道這一點,惶惶不安的半月有餘,後又聽聞林檀在她封王的地界發了瘋似的收買人心、召集良才,甚至還仿照夏國開設了幾所學校,一切行動裡頭都有夏國的影子,朱庭玉徹底坐不住了。
他疑心夏國是要借着林檀一步一步蠶食蜀國的土地,到最後直接取代他這個蜀國皇帝。
真是好險惡的用心!
朱庭玉一面惡心,一面别無他法。深思了半日,他決定先試探一番,遂給夏國寫了一封信寄過去,想要看看那邊究竟是什麼反應。
一封信抵達臨安城的時候,蕭瑾差不多快要回去了。
他此番回來繞了好幾條路,将燕京一帶收拾得差不多了之後,蕭瑾又順勢去山東那一片整治了一番官場。
因山東一帶不少地方都是歸降,為表皇恩浩蕩,蕭瑾并未奪取他們的官職,隻是挑了些行事離譜、為人乖張的處理了,又添了自家的人手。
這一番操作下來,蕭瑾身邊的人手又不夠用了。兩年來積攢的進士都用得差不多了,蕭瑾盤算着回去之後得再開一次科舉,若不然明年官場連人都不夠。
快要渡江的時候,蕭瑾再次繞了一路,去東京路看望了一番顧準南。
顧準南真不愧是他看中的人,短短幾年時間就将東京路治理得有聲有色,蕭瑾過去的時候還發現,東京路的街道整潔程度不下于臨安城,工商業也比燕京、山東一帶繁榮許多,各地礦産的開采已經步入正軌,并且管理嚴格,未曾出過什麼簍子。
顧淮南知道東京路礦産多,也知道蕭瑾對其重視程度,所以對采礦一事分外上心。
除此之外便是商業了,東京路諸州與齊國接壤,往來的商賈衆多,顧淮南對商賈沒有什麼惡感,相反,他還給了不少優待的政策,大開方便之門,以至于之前不少商賈都喜歡來東京路這邊做生意。
如今齊國沒了,又添了燕國。同樣是兩國接壤之地,往後隻是換了一波做生意的人罷了,顧淮南笃定自己的生意不會受到影響。
蕭瑾與之交談一番後,見顧準南信心滿滿,也對他表示認可:“從前怎麼對待齊國,往後就怎麼對待燕國好了,不必有所顧忌。新的關稅朕同燕國還在商議,想來不日便能定下。燕國皇帝朕也相處過一陣子,他為人正直,也好說話,不是不講理的人,定不會給咱們使絆子的。”
顧淮南一時都不知道該接什麼話,為人正直?也好說話?
聖上确定說的是燕國那位冷酷無情又好戰的皇帝?
無以反駁,顧淮南隻能客氣地表示自己的期待。
蕭瑾則是連連保證:“放心吧,朕看人很準的。”
顧淮南笑笑不說話。
蕭瑾确實沒覺得司徒恭會在這件事情上為難夏國,因為他知道,司徒恭不像是會在意這種細枝末節的小事兒。人家是霸主,還是男主,怎麼會連這點氣度都沒有呢?
辭别了顧淮南之後,蕭瑾方才心滿意足地回去了。
這該逛的地方都已經逛了,該見的人也見了,是該回去了。
他來的快,走的也快,等謝明月等人後知後覺地得到消息,借着過來參會的由頭想要與蕭瑾想見時,卻發現人早已經走了。
衆人大失所望。
顧淮南悠悠地喝着茶,見他們一個個耷拉着眉眼,半是提醒半是敲打:“若想見聖上,将自己治地管理好,多做些政績,往後自然是能見到的。”
周宜道:“下官等一直都謹慎小心,已百姓為重。”
顧淮南也總有話應付他們:“除此之外,也許得有一兩點亮眼的成績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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