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需要更多的茜草,去染花生和桂圓。
上次的茜草還有沒拔完的,李蕭冠熟門熟路的來到李小包的水田邊。
李小包的這塊稻田不知道什麼時候收割了,留下一個個稻杆樁子,明明上次來時還是挺拔的稻苗。
話說古代稻谷的産量真的是非常低,比如李小包的稻田裡還留有一些糞的痕迹,雖然多數人舍不得也沒有那麼多家畜的糞便和人的糞便澆在田裡,但是都會去燒一些山糞,漚肥之後撒在田裡,多多少少有一寫肥力。但即便是這樣,比如李小包就撒了一層山糞在田裡,上回他來看的時候,稻谷也有很多是空殼的或是幹枯的,稻穗高高豎起,根本沒有沉甸甸被壓垮的感覺。
而在對比過其他人都稻苗時,李蕭冠就不得不說李小包很能幹了,因為沒想到他的稻谷居然長得算是很好的
了!
在古代沒有農藥、沒有尿素這種肥料,要照顧好稻田是非常費心費力的一件事,李小包家就他一個勞動力,竟然也能幹得這麼好。
感慨一番之後,李蕭冠撸起袖子把李小包田邊的茜草都給拔完了。
掂量了一下份量,李蕭冠猶豫了一下,沿着田埂慢慢走,低頭搜尋着田邊的草坡。
“啪!”一坨泥從遠處抛過來,掉進田裡激起一片渾濁的泥水,濺在李蕭冠的臉上和身上。
“啊!”李蕭冠被吓了一跳,有泥進眼睛裡,刺刺的疼。
“喲,這不是罐哥兒麼?穿好吃好的人,今兒怎麼也出門做活了?我還當嚴肅有多疼你呢!”一道刻薄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令正在用眼淚洗眼睛的李蕭冠一頓。
察覺到晔晔的水聲越來越近,李蕭冠用袖子抹掉眼皮上的泥,憑感覺避開身後探來的手,睜開眼睛。
對上李蕭冠冷漠的眼神,李翠芳幹咳一聲,“咳,我還以為是什麼寶貝呢,沒想到還是一堆破草。不過__”
李翠芳眯起眼睛,露出一絲算計,“既然罐哥兒這麼看重,那肯定是有用的,是不是?”
李蕭冠才懶得理她,擡腳就想走,卻被李翠芳拽住了胳膊,濕漉漉的泥手搭在袖子上面,瞬間留下一個髒污的手印。
李蕭冠眉頭一皺,一把扯回袖子,“翠芳嬸子有話就說,别動手動腳的。”
“嘿嘿。”李翠芳舔舔嘴唇,嘴角染上一層白沬,笑得顴骨鼓起,“罐哥兒啊,你看我家田邊也有這野草,你要是有用的話,就去拔吧。”
聽到這句話,李蕭冠在心底裡隻有一個反應: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果然,那張嘴唇粗厚的嘴一張一合,“隻是能不能勞煩你,把我們文兒放出來?”
“這種事情,翠芳嬸子還是去找縣太爺吧,我可做不了主!”李蕭冠嗤笑,覺得這個女人簡直是莫名其妙。
剛剛故意用泥巴扔了他一身泥水,冷嘲熱諷的,現在又來和他談交易?莫不是被草泥馬踢壞了腦子吧!
“你怎麼不能做主?要不是你,文兒會被抓走嗎?你這個賠錢貨,挨千刀的!沒臉沒屁股,是個下不出蛋的老母雞,也不知道使了什麼下三濫的狐媚子手段,竟然幾天就把嚴肅勾得像暍了迷魂湯一樣了!我告訴你,嚴肅隻不過是我們蓮姐兒不要的人罷了!有什麼好得意的!沒人要的老光棍和被退親的小哥兒,倒也是般配.”
李蕭冠任由李翠芳罵,人已經走到田的另一頭了,聽到李翠芳最後罵的兩句話腳步一停,解開背簍,蹲下。
李翠芳一喜,“你反悔還來得及一一啊!”
一坨粘稠的、散發着腥臭味的從水溝裡掏出來的泥巴,準确無誤的糊在了李翠芳的臉上。
洗幹淨手,李蕭冠滿意的走了。
第二天的時候李蕭冠就聽到秋嬸和李小包說李翠芳也不知道發了什麼瘋,廢了小半天功夫把自個田邊的土坡給鋤得幹幹淨淨。
“哎,罐哥兒你不是要那種草嗎?她土坡上也長有好些,可惜了。”秋嬸把凳子放在院子裡,站起來捶捶腰。
今天是成親的最後一天,秋嬸和李小包來幫忙打掃和布置屋子,鍋碗瓢盆和桌椅都要去借,這些都是秋嬸和李小包出面的。
好在秋嬸人緣好,都能借來,李蕭冠和嚴肅去借的話就不一定了。
李翠芳鋤土坡為了什麼李蕭冠很清楚,有點遺憾是真的,但李蕭冠一點都不後悔。
李翠芳這種女人,就該吃吃泥巴,洗洗嘴。
“嚴肅,你看這個顔色好不好看?我能不能把花生和桂圓染成這個顔色?看着也喜慶一些。”
李蕭冠張開手掌,三顆紅彤彤圓嘟嘟的花生和桂圓靜靜的躺在纖瘦的掌心,通紅的顔色和興奮得漲紅的臉互相對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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