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城的夜晚靜悄悄的,也不知道是因着最近治安不好還是怎麼,宵禁越發嚴謹起來,身為三司總捕進入金陵城卻像做賊一樣小心翼翼。
街道上面除了巡邏的衛兵好像就見不到别人了,曲水跟着南宮碧落一路潛行到幽深的巷子裡,穿過巷子的盡頭是一家鐵匠鋪。深夜了,有從江面飄來的霧,水波的聲音也很輕,可應和着風箱鼓動的聲音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打鐵聲一下又一下,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曲水看了看附近,這感覺都已經是貼近了城郊,一路走來都是廢棄的屋舍,隻有這麼一家隐蔽的小鐵鋪,偏僻得仿佛周圍都空曠,還深更半夜敲敲打打着刺耳的聲音。
這位置不像鐵鋪,像義莊。
一個佝偻的背影正對着火爐作業,曲水看不真切那打鐵的人模樣,南宮碧落已經看過了周圍朝那鐵鋪走去,并道:“店家打二兩鐵。”
“生的,熟的?”
“熟的。”
“做什麼用?”
“匕首,防身用。”
“匕首,殺人更好用。”打鐵的回過了頭,滿是燒痕的毀容臉吓了曲水一跳,他陰恻恻笑了一下,“一防不如一殺,一了百了除後患。呵,有客到,匕首防身,裡面坐,稍等片刻就好。”
打鐵的将身後的門簾子掀了起來,屋子裡的光透了出來,南宮碧落笑着抱拳一禮:“不急,慢工出細活。水兒,我們進去。”
曲水一頭霧水,不知道南宮碧落帶着她來這裡打什麼啞謎,等進了屋子後,她才知道裡面有十多個人等候,要是貿然闖入或者和外面打鐵的對不上話迎接她們就不是整齊劃一的禮節,而是他們一個個手裡的武器。
“南宮捕頭,這邊請。”領頭人帶着他們簡單行了個禮後,也就不多話進入内堂打開了一個機關暗道後帶着她們主仆二人又走了小半會兒到了另一處屋舍,而這屋舍雖偏卻要氣派得多。
破破爛爛的鐵匠鋪連接的是一所富商别院,别院裡還有暗道,進入一間密室後,密室是一間雅緻的房間,楚泰宏早已經等在裡面。
“南宮姐,曲水姐。”當初的少年變得更加成熟穩重,舉手投足間也顯露一盟之主的氣度,他揮手示意引路的人全數退去。
“小楚!”曲水笑着打了招呼,“你小子又壯實英俊了,還聽說你當爹啦?”
楚泰宏腼腆笑了笑還未回話,南宮碧落已經問道:“泰宏,你在信上說的情況可是真的?越王私會東瀛浪人,還暗中調配兵力和私運火炮?”
“沒錯,而且好像還遠不止這樣。南宮姐姐你們坐。”楚泰宏也收起了寒暄的心思,“自從你讓我留意越王的動向後,我就一直小心謹慎地留意着江南的一切,但即便如此,武林盟還是被針對,我時刻都處在被監視中,我也不得不選擇這種方式與你們會面。”
南宮碧落:“你說的針對,是此前不少人被暗殺的事嗎?這也和越王有關?”
“這倒沒有查明,畢竟越王手底下的門派好像也有人被暗殺。這和當初行屍樓意圖統禦江湖的手法很像,但連着兩次都被化解,一次是南宮伯父遇難那次,他們自行終止了計劃,一次便是風晨朝和青幫覆滅那次。都說風晨朝是替罪羊,行屍樓真正主人并沒有落網,但我想行屍樓已經不複存在,也不會一而再采取同一手法,隻是不排除這個可能。南宮姐,我冒昧問一句,這個越王是否才是行屍樓真正主子?”
楚泰宏的話讓曲水驚了一下,她看到南宮碧落點了頭。
“泰宏,後生可畏,你猜的沒錯。”南宮碧落對楚泰宏感到贊賞,也有了些許惆怅,“行屍樓自興建起就嚣張迅捷,與越王橫沖直撞的跋扈性子如出一轍,依他的作風能很快拓建行屍樓,也很容易讓行屍樓過早覆滅,但之所以他能夠藏得這麼深,行屍樓能延續那麼久,一點點滲透到江湖根,蠶食江湖血肉,想來是受了人指點,也有人心甘情願為他賣命。越王是真正的逍遙侯,但他的野心遠大于他統禦行屍樓的才能,造化弄人。”
楚泰宏察覺到了南宮碧落的低落,便沒有再繼續追問,而是道:“果然啊,那也便能解釋越王為何會做那些私通外敵的事了。他根本早有謀劃,早前就想過利用外敵勢力動搖本朝疆土。如今江南衙門裡幾乎都已經是他的耳目,我沒能掌握到實質的證據,但他私自調動兵力确實不太正常。南宮姐,這一次你親自來是否就是要搜集罪證,瓦解他的陰謀?”
“我的确有這個想法,一直都在找機會怎麼讓他無所遁形,但——”南宮碧落神情凝重,“小楚,你說越王旗下的門派也有人被暗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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