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安不想去揣測他的對想表達什麼,将牛奶喝光,看到陳得億往這邊來,就起身朝顧琛說:“顧師兄,剛才那句話是我先生結婚那天跟我說的。我吃好了,再見。”
顧琛聽懂了她話中暗藏的警告,回望着她窈窕的背影,口中的咖啡變苦了幾分。
*
蘇今朝坐在齊欲頌的辦公室内,看着手中的書等齊欲頌回來。
沒一會門被打開,齊欲頌看到他開口就說:“我以為你死了,沒想到還活的不錯。”
面對好友的損話,蘇今朝沒有反駁回去,隻是問:“三天時間,能完成第二階段的治療嗎?”
“三天?你太高看我齊欲頌了。”齊欲頌給他倒了被咖啡,依靠在桌上,“我不能,你想的這樣的話,可以找其他醫生。”
“欲頌,你可以的,我知道。”蘇今朝認真地望着他,墨黑的眼眸沒有一絲一毫的懷疑。
齊欲頌是可以,但是他不想。
三天時間,太急太趕,其中的風險很大,他不想冒這個沒必要的險。
“你要是想三天,那我覺得你可以不治療,反正你能忍,不是嘛?”
蘇今朝搖頭:“不行,我現在想得到更多。你不能想象,我現在抱着她,居然期待她能給我更多。”
起初他隻是想她能呆在自己身邊就好,現在他期待他們之間能有更多的牽絆,讓她離不開自己。
齊欲頌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冷笑一聲:“活該。”
他坐到自己電腦前,翻開蘇今朝的病例,病例的确診病情一欄寫的是,偏執性人格障礙。
齊欲頌公式化地詢問着:“說說最近的一個病情。”
蘇今朝将藥罐放到桌上:“藥被我吃光了。”
齊欲頌看着藥瓶,眉頭蹙起:“這才半個月,你情緒怎麼越失控的來越嚴重了,告訴我每次吃藥的原因。”
“看到歲安和别人在一起,還有她離開我身邊後,我一小時聯系不到她。”
齊欲頌刷刷地寫完,這才擡頭看他,眼中都是探究:“蘇今朝你在擔心什麼?歲安不是那種三心二意的人。”
“我知道她不是,但是有人念念不忘。”他的歲安有多好,他知道,自然有其他人看得到。
“你的情況不容樂觀,可能還是受到了上一次中斷治療的影響。”齊欲頌輕歎一口氣,又說,“三天我不會答應的,最少一周,剛好歲安出差了,她不會發現。”
蘇今朝猶豫了許久,低頭看了眼歲安給自己發過來的消息:我最晚一周後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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