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找弟弟麼?”陡然冒出一個詢問的聲音,且帶着一股淡淡的輕蔑。
蓮幂循聲望去,看到前方的樹陰裡站着一個瘦瘦高高的青年,長相就與那腔調一樣,很是不讨人歡喜。
蓮幂雖然不願搭理,但從那一句話中猜測到那人興許知道風聞的下落,便停下步伐,淡淡地回答:“他在哪裡?”
“我隻告訴求我的狗。”青年孤傲地答道,接着問:“你是人,還是狗?”
這番輕蔑,蓮幂很是不慡,暗暗要緊牙關,暗暗握緊雙拳。
青年沒有耐心等待他的回答,隻輕哼一聲,略表無趣,轉身似要離開。
蓮幂急忙脫口:“等等!”
青年停步回頭,隻淡淡道:“我很忙,可沒有時間等一個不知道自己是人還是狗的‘東西’。”
蓮幂隻問道:“我弟弟在哪裡?他不可能玩失蹤。”拳頭握得更緊。
青年輕蔑地一笑,答道:“不過是掌門的完物,掌門叫喚自然爬出來。”頓了頓,又遺憾地補上一句,“不過,如果你不是那完物的哥哥,大夥兒還會賞識你一眼。”
蓮幂終于忍無可忍,沖上前,迅速揪住那青年,用力案在樹幹上,惡狠狠道:“我再問你一遍——我弟弟,在哪裡?”
青年被他的舉動吓了一跳,但轉眼間,卻大笑起來,答道:“一個完物而已,掌門能玩,本門的兄弟也會湊湊熱鬧啊。”
蓮幂聞言,不由青筋暴跳起來:“你說什麼……!”
青年笑道:“擅自騎掌門的完物的确是不得了的大罪,但聽說掌門最近着手挑選了新的完物,你的弟弟遲早是會被衆人響用的,隻不過這事隻是提前了幾天而已。”
話落,青年的左邊臉頰便一陣火辣生疼,咳了兩聲後,才發現嘴裡流出了血滴。蓮幂那一拳打得實在是太狠。
青年也憤怒了起來,欲要還手之際,殺機被一道利刃擋了回去,隻能咬緊牙關。
不管有多憤怒,此刻蓮幂隻輕描淡寫:“說!我弟弟……”
雖握劍多年,但青年也懼怕着眼前的利刃隔斷自己的喉嚨,為了保住小命,也隻得不甘願地說出了所知道的一切。
恰好是傍晚,風聞沒有期待晚飯,隻是一個人蹲在河邊哭,淚花簌簌而落,但洗不盡身上那些青紫瘀傷的疼痛。
平日,黃延也沒有那樣對待他,但他曉得即便是把自己的冤屈狀告于黃延也會落得更壞的結果。那一日,他在山莊裡漫步,走到九曲橋時,看到幾個武士護送一個披着帝紫蓋頭巾的少年迎面而來,便已曉得事情。
那時,他隻能怔怔地站着,回頭看着那幾個身影漸漸消失,不由浮起了陣陣不安,預料了今日的慘淡光景。
當年,他被一個老賭徒所騙,被麥給了暮豐社,為了保命隻能屈辱,但屈辱的生活并不能找回原來的自由。黃延帶人離開山莊的次日,他曾遠遠看到湘冬閣的珞熒,便躲了起來,但直覺告訴他——這個女子将是下一個接管他的人,他的下一個去處将會是湘冬閣。
他一個勁地哭,似乎忘記自己還是男兒身。但從心底裡湧出的悲痛,隻有用墜落的眼淚才能徐徐消淡。
慌慌張張的腳步聲,從不遠處陡然傳來,有人正在逼近,但他的注意力隻在自己的傷痛,這樣急切的聲音,是無害,還是危險,都被擋在他的雙耳之外。
“風聞!風聞!風……”蓮幂一邊尋覓一邊大喊弟弟的名字,草木交錯間,一晃眼,眼界裡陡然捕捉到一個背影,沒有絲毫的考慮,即刻奔上去察看個究竟。
那個身影,很是熟悉,那樣的氣息,絲毫沒有半點陌生,那正是他的親弟弟風聞。他冷靜下來,放慢步伐,川了川口氣,走上前,再一次叫道:“風聞……”
臉上還挂着淚花的風聞終于聽到了這個聲音,不由怔住,但卻沒有回頭,雙唇緊抿。
蓮幂半蹲下來,将左手輕輕搭在弟弟的肩頭,安慰道:“我已經知道了,别太難過,哭也是沒有用的。”恨已入骨,他咬了咬牙,繼而幹脆,“必須!必須報仇!隻有報仇了才能洗淨尺汝!”
風聞聽罷,不由内心一震,回頭,面對兄長布滿仇怨的臉龐,淚又止不住滑過了臉龐,哭了起來,撲進兄長淮裡:“哥……!”
如何報仇?沙了那些欺辱他的人,便是造反,便是背叛暮豐社,但暮豐社裡高手雲雲,能夠輕易反叛,卻無法帶着弟弟平安地逃出生天。
該怎麼辦?也許,掌門黃延是最大的籌碼,但黃延也是暮豐社裡的一大高手,殺黃延是絕對無法辦到。然而,蓮幂卻正好想到了黃延的面具。
面具下的真面目便是弱點,況且,暮豐社裡沒人見過掌門的真面目,如果虧視到掌門的面容,得到掌門的秘密,便能夠以這些要挾,名正言順地殺了那些人渣,然後名正言順地帶着受了無數欺辱的弟弟離開暮豐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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