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維爾直視溫徹斯特的雙眼,修長有力的手将兩份傳令拎到他面前:“不必麻煩了,我的時間很寶貴,沒多少可以浪費在這裡,現在就開始。”
溫徹斯特盯着那兩張紙看了一會,忽然問夏維爾:“你有潔癖?”
夏維爾嘴角牽起一抹冷酷的笑容:“對你有,對我自己沒有。”
溫徹斯特挑起嘴角,微微點頭,輕微的腳步聲從後方響起,幾人一起看去,見到側門進來幾名修女。
黑衣黑帽的修女排成排走進宅邸,被人領着往隔間走,她們全都低着頭,表情茫然悲傷。
夏格猛地想起伊塔洛的話,據說這位大公會給養的那群資曆很深的吸血鬼每日提供處女血,那麼這些修女……
她下意識看向溫徹斯特,溫徹斯特也看見了他們的發現,回頭時剛巧對上她的注視。
夏格沒有慌亂,淡定地朝他點了一下頭,禮貌地收回視線。
溫徹斯特表情變得有些壓抑,為那些修女的存在作出解釋:“我妹妹剛過世,她們是我請來為她禱告的。”他眼中似乎彌漫着散不盡的悲傷,“她過去犯過很多錯,但我畢竟是她哥哥。”
夏格垂下眼在心裡冷笑,為這個道貌岸然的混蛋感到羞恥。他竟然拿自己的妹妹來做這種壞事的擋箭牌,看來他已經裡裡外外都壞透了。盡管他此刻衣着整齊彬彬有禮地站在她面前,卻怎麼掩蓋不了他是個不折不扣人渣殺人犯的事實。
夏維爾并不在意他拙劣的謊言,單刀直入道:“請帶我去你的書房。”
溫徹斯特擡了擡眼皮,似乎笑了一下,輕聲細語地說:“我很抱歉,我可能沒時間帶二位過去,我可以讓我的管家陪你們嗎?”略頓,也不等他們回答,提了高音量道,“尼克,帶二位調查員去書房,去任何他們想去的地方。”說完,臉上笑意明顯了些,微微點頭道,“那我就先告辭了,夏維爾先生,以及……”他意味深長地停頓了一下,見到夏格皺眉,才漫聲道,“以及這位夏小姐。”說罷,他轉身離開,很快消失在剛才修女不見的地方。
夏格看向夏維爾,夏維爾若無其事地看着手裡伍德準備的材料,飛快地對叫尼克的管家吩咐道:“先去書房,然後是卧室、衛生間、餐廳、客房……算了,這裡的一切我都要檢查。”合上材料,夏維爾蓋棺定論。
管家為難又不悅地蹙着眉,用不太友善的眼神看着夏維爾,夏維爾如平常一樣淡淡微笑着,和管家對視了幾秒鐘後忽然湊近到他面前,管家怔了一下,頓感強大的壓迫感席卷而來,腦子裡一片空白,把自己想說什麼全給忘了。
“可以走了?”夏維爾眼神銳利地問。
管家額頭滲出薄汗,猶豫地說:“調查員先生,您要去的地方太多,我們是否可以留這位女士在這裡休息等候?要知道你們一路上辛苦了,女士總沒男士那樣體力強壯。”
管家說得頭頭是道句句在理,搞得夏維爾都有點擔心夏格了,他看向夏格,夏格思索了一下,朝他比了一個“OK”的手勢,用口型道:“我在這等你。”
這裡是大廳,是這所莊園的核心,溫徹斯特再變态也不敢在這裡動手,更何況以夏格現在的身份,她若在這裡出事,給了他們合理理由來調查的伍德就會立刻來查封莊園,溫徹斯特肯定很清楚。那麼,與其讓她跟着自己去勞累,不如在這裡等候。
“我很快回來,有事打電話。”夏維爾慎重地說了句,和管家一起離開。
夏格走了幾步坐到沙發上,拿出手機百無聊賴地翻看着訊息,過了約莫十分鐘,輕微的腳步聲從樓梯上緩緩下移。
夏格擡頭望去,看見了一進來時見到的那個小女孩。
小女孩由女傭陪着,在大廳張望了一遍,望向夏格:“溫斯特呢?”
她叫着溫徹斯特的昵稱,兩人顯然關系親密,難道是他的女兒?
夏格不動聲色地微笑道:“他剛剛離開沒多久,朝那邊兒去了。”她指了個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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