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穆忽而鳳眸微揚,眸間浮起一股笑意,挾了一筷子栗肉給她:“多吃點,莫要餓壞了朕的皇後!”
陸敏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忽而覺得他這暗示别有深意,暗道這人别給慣上毛病了,往後一旦有點瘾頭,天天要她幫着搓,那豈不是生不如死?
忽而外面隐隐傳來一聲太皇太後駕到,陸敏聞聲的同時已經溜下了寶炕床,穿上鞋子的同時将自己那隻碗也藏到了炕床旁的多寶閣中,才轉過身,太皇太後窦氏已經進來了。
死了兒子和大孫子,還全是陸府裡兩個女人殺的,陸府的女兒再大剌剌坐着和皇帝同食,陸敏怕太皇太後看到要氣要暈過去。
窦氏穿着件本黑面的綢衣,滿頭唯有一支銀簪,也不必人攙扶,疾匆匆走了進來,環屋掃了一圈,看到雙手斂懷站在多寶閣處的陸敏時,恨恨瞪了一眼,閉了閉眼道:“皇帝,你該去哭靈了!”
趙穆放了楮,兩隻腳伸了下來,陸敏連忙上前,跪在地台處替他穿鞋,穿好了鞋子,他一伸手,陸敏又将那丢在杌子上的孝服捧了過來,替他套在身上。
太皇太後始終冷眼看着,直到出了麟德殿的大門,她才咬牙道:“你果真是昏了頭了,她姑母殺了你哥哥,姐姐殺了你的父皇,登基不過三天,你就這樣等不及麼?”
趙穆腿長走的快,不過兩步便将太皇太後拉在身後,他停步略等了等,并不辯解。
太皇太後又道:“當初西平郡主入京時,是烈勒陪着她一起來的。那時候你皇祖父也還年青,烈勒将那西平郡主一通的誇,說她們火州城的女子體質特殊,在床上能叫男人欲仙欲死,是普天之下難尋的尤物。
他以為你皇祖父亦是天下間的那等好色男子,聽了這樣的話肯定會把西平郡主納入後宮為妃。
當時你祖父說了一句:書中自有顔如玉。既西平郡主如此難得,朕就将她賜予今科狀元,以鼓舞大齊仕子們的好學之風。
由此,西平郡主才會嫁入陸府,并綿延子嗣,有了如今陸府那一家人。”
這話,趙穆自幼不知聽窦太後說過多少回。
太皇太後見趙穆不語,又道:“你父皇已死,多餘的話哀家也就不說了。但陸輕歌以色媚主,而你父皇也心志不堅,才會死在色字那把刀上。
如今你初初即位,就把個陸敏帶進宮來,還放于床榻之側亵玩。長圭,這樣的行為,可不是興國之兆。皇祖母話說到這裡,剩下的你自己掂量去!”
已經到了金銮殿大門外,趙穆扶了太皇太後一把,在百官的嚎哭聲中,太皇太後也哭的踉踉跄跄,倆人相攜着進去了。
*
陸敏一直等到彩琴進來,才将自己那隻碗從多寶閣中端了出來。
彩琴見裡頭還有半碗飯,連忙道:“此時也無人,你不如将就着吃完了它,我再叫郭旭進來收拾,如何?”
陸敏兩隻扒完了飯,将碗交給郭旭,轉而問彩琴:“你可曾聽皇上交待過,我那司寝女官的差事,究竟要怎麼做?”
彩琴笑着帶陸敏出門,對面便是趙穆的卧室。她一把推開門,裡面竟分外的清減。左邊是一張一丈長的木炕,挂着寶藍色的紗帳,明黃色的帳帶,被面自然是明黃色繡着五彩金龍的綢面。
居中一張條案,案上左右兩盞掐絲琺琅桌燈,中間一座金花絲嵌寶石香爐,燃着淡淡的伽藍香,滿室清涼的伽藍香味。
木炕對面,還有一張床,陳設略簡,不置床帳,但亦置着被褥,看到那張床,陸敏瞬間明白剛才趙穆所說的那句。
他說:反正你又不住在這裡。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所有扔地雷的親們!
其實好多作者都要列個名單感謝,我就不列啦,我比較懶嘛。
但我都看到了,謝謝你們!
有讀者關于文章的建議,我也都認真的看啦,感謝你們給的建議,我也一直在努力學習中。
☆、賢和
彩琴還帶着春豆兒,打開龍床側的小隔間,一扇扇打開櫃門,說話如倒豆子一般:“手巾在最上一層,浴缶在中間,恭桶和夜壺放在最下面,這些位置是不能亂的。”
她刻意捧出隻金黃色燒瓷制的鼓肚蟾蜍來,小聲道:“這是咱們皇上的夜壺,原本這卧室裡隻有郭旭伺候着,往後隻怕都是你的活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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