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的抹去臉上的雨水和汗水。
宋輕輕,你等等我。
你敢有事,你他媽敢出事…
到達按摩院前,他買了瓶酒,黑色的瓶身,玻璃堅硬無比,握住它的頸部,林涼又抹了抹臉上的水,一步一步走近按摩院内。
“你幹嘛!”裡面的阿姨一看有個渾身濕透的人正往裡面闖,想用身子攔住這個瘋子,卻被他一手推開,摔在地上,屁股疼得她不停叫疼。
林涼一個個打開裡面的房間,裡面正男歡女愛的人一時吓得驚慌失措,以為是來捉奸的,見他又離開後,忙破聲大罵,髒話連篇。
宋輕輕麻木的躺在地上望着天花闆,冰冷的地闆涼着她的身體,她的手已經沒有任何力氣推開身上正咬噬着她的男人,上一排一排的牙印,是男人之前的暴行。
後來,是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音驚醒了她。
她回了神,看着身上的男人歪歪斜斜的捂着流血的頭,正要起身說些什麼話,又一下玻璃狠力撞擊頭部的聲音,男人說不出了,眼睛一閉,轟然倒地。
從身後慢慢顯出一個人的身影。
他狼狽不堪,全身濕透,眼神猩紅地握着破碎的酒瓶,雙手因為用力而青筋爆出,像個魔煞般攝人,卻聽見她哭着喚他一句“林涼哥哥”後,神色頓時如春風拂雨般溫柔。
他向她伸出手,手上是微微的汗意,聲音柔得像雲般,生怕吓着她,“輕輕,走。”
可她全身都疼,動不了,隻能無助的搖着頭帶着哭聲,“疼。”
林涼看清了她臉上的巴掌印,她胸上的牙印,她手臂上的燙印,她手指處的血印,她膝蓋被人踢打的青紫印。他用力的咬着嘴唇,雙眼突然流出水來,他裝作無事的抹去,腳用力的踩向那人的右手,直恨不得踩成碎泥揚灰。
不知何時雨停了,一抹陽光寫下,宋輕輕看着林涼面容不複幹淨的跪在地上,身上的衣衫濕褶不堪,哪裡還有貴公子的模樣,他的雙手伸開,臉上還濺了幾點那人的血液,慘白的唇色抿着,面如生煞,眼睛裡卻都是柔色,準備抱着她離開。
他的頭旁邊正好是一扇小窗,陽光照在其上,發出耀眼的紅色,紅影緩緩而來。
我的林涼哥哥,會奔跑在雨中,面色狼狽卻不顧一切的來救我。
宋輕輕用力的撐起自己的手臂,“抱。”
“好。抱抱。”林涼小心翼翼的攏着她的身子,又怕自己身上濕了,便輕聲哄着她,“等等我,我衣服太濕了。”
林涼嫌惡的扒下那人的上衣穿上,身上稍微幹燥了,又扯了件那人的内衫為她穿上,還有寬大的褲子,才蹲下身子,“輕輕,我背你去醫院。”
宋輕輕撐着雙臂搭在他低下的肩頭,身子便被他抱着臀部背在背上。
衣服上是那人惡臭的味道,可宋輕輕隻聞到林涼脖頸處的清香,香到她情不自禁的貪聞着。
“林涼哥哥。”她又喃喃的喚他。
“嗯。别怕,我在呢。”他的聲音溫柔得像是一窪泉水,像是一縷煙塵,像是一卷書香,令她情不自禁的閉上雙眼,貪婪的聞着他脖頸的郁香。
後來她忍不住的埋進他脖子裡哭了。
昏黃的燈花,喧鬧的人群,她好像有了重量般,安心的閉着眼任他帶着她去天涯海角。
臨走前她聽見有人喊“殺人了!”的哄鬧聲,她剛要睜眼,便聽見他說,“你不用管,不關我們的事。”
那好吧。她有林涼哥哥,他說不關他們的事那就不關。宋輕輕又閉了眼。
後面的她又聽見林涼接了一通電話,好像說着什麼逃了最後一門理綜。她隐約的懂得,剛想說些什麼,林涼卻什麼話也沒回,便把手機關了。
宋輕輕隻好真的睡着了,她并不知道林涼以什麼代價來救她。
自然界有這樣一種植物,叫檀香樹。是顆半寄生的小喬木,一棵樹的根不是紮在泥土中,而是紮在另一棵樹的軀體内,其樹則稱為寄生樹。檀香樹除本身根系吸收營養外,還需要纖細的小根産生吸盤吸附寄生植物的根部,從而吸取營養。
檀香樹不僅生長極其緩慢,通常要數十年才能成材,而且非常嬌貴,在幼苗期往往還必須寄生于鳳凰樹、紅豆樹、相思樹等植物上才能成活。
林涼側着臉看了看宋輕輕已經睡着的臉龐,一直懸着心才肯輕輕放下一些,路燈煌煌閃過他的面頰,他盯着她被風揚起的一縷發絲,眸色逐漸變深,兜裡的手機還散着溫熱。
宋輕輕,我把所有的一切都壓在你身上了,我的未來,我的生命,我的餘生所望。
你要是敢離開我…
你會知道後果的。
☆、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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