綏晩隻覺得自己唇腔内除了苦味之外,其他的味覺已然盡失。她微微擡起一絲眼皮,借着碗的遮掩打量了下眼前似在思索的男子,她又緩緩垂眸看了眼碗中隻剩一口的褐色藥汁,眸中突然劃過一抹不懷好意的光芒。
須臾,她緩緩放下碗,吱吱呀呀指了指自己的喉嚨,弊紅着臉搖了搖頭。
蘭雪辭還以為是她喝得急嗆到了,于是微微低下了頭準備看看她的情況。
眼見着那張俊臉在自己眼前慢慢放大,越來越靠近自己,她的眸中劃過一絲狡黠笑意。
倏地,她坐直了身子猛地朝他貼近,雙手迅速勾住他的脖子仰頭便直接貼上了他的雙唇。
蘭雪辭一怔,繼而一股苦澀的藥汁便渡入了自己口中。
見自己意圖已然成功,綏晩立即退離了開來,挑着眉得意揚揚地看着他,眼裡皆是得逞的笑意。
她笑:“蘭師兄,我們難得師兄妹一場,理應有苦同享。”
讓你也嘗嘗這藥有多苦,看你下回還開不開這麼苦的方子。
蘭雪辭向來淡然不驚的臉色終于有了一絲破裂,墨眸之中漸漸浮現一抹極其複雜的神色。
藥汁的苦味在他唇腔中蔓延開來,他倒不是覺着這藥有多苦,而是這藥他吐也不是吞也不是。所以,也就導緻了他臉上微微漾着一絲古怪。
蘭雪辭瞥她一眼,須臾,終于緩緩将藥咽了下去。
他還沒說話,她便迫不及待地想要詢問他的感受,她問:“怎麼樣?好喝嗎?是不是特别苦?”
趁他怔愣的這段工夫,她已經把那碗蜜餞吃了個幹淨,吃完手中最後一顆蜜餞,她拍了拍手道:“蘭師兄,你如今也曉得這藥到底有多苦了。我們能不能打個商量,以後你給我開一些不那麼苦的藥方好不好?”
蘭雪辭沒有說話,薄唇都抿成了一條直線。
盡管都吃完了一碗蜜餞,她還是覺得唇腔中滿是苦味。于是她看了看空無一物的碗,又直勾勾地盯着他,舔了舔唇道:“還有蜜餞嗎?”
蘭雪辭寒着臉看着她冷聲道:“以後不要再做這樣的事。”
她立即乖乖地點頭,那模樣甚為溫順,至于是真的聽進去了還是在應付他,那便隻有她自己知曉了。
“所以,蘭師兄,還有蜜餞嗎?”她锲而不舍地問道。
蘭雪辭微微瞥了一眼已然空了的碗,淡聲道:“今日沒了。”
凡物的份量每日隻能恰到好處,不可多食,她都已經吃了整整一碗,自然是不能再吃了。
綏晩不滿地扁嘴,“小氣。”
蘭雪辭随她怎麼言論,自是不會更改主意。
她問他:“蘭師兄,你不覺得苦嗎?”
畢竟,那口藥雖少,她仍覺得苦不堪言,而他自從喝完完全就是一副面不改色的樣子,顯然那藥對他沒有造成任何影響。
他微微阖着眼,沒有回應。
好吧!那看來是真的不覺着苦了。
蘭雪辭隻聽得她在不停嘀咕,須臾,身旁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他想到什麼,指尖一掐,半個時辰已到。
他睜開眼猛然轉頭,果不其然榻上的少女早已蜷縮成小小的一團,她不停地顫抖着身軀低低伏在榻椅上。
由于寒毒才剛剛發作,綏晩并沒有完全失去神智,她隻覺得周身由内而外覆滿了冰寒,即便是室内暖融的溫度也暖不了她身上的無盡寒意。
“冷……”
她攥緊了胸前的衣襟,小手微微白化僵硬,她低聲微喃:“冷……好冷……”
蘭雪辭掰過她的身子,立即将她扶着坐了起來,繼而手掌抵上她的背部,不斷地朝她體内輸送着内力。
片刻過後,少女倒在了他的懷中。
蘭雪辭才将她扶起,她的身子倏然一顫,體内新一輪的寒毒猛然攻勢而來,她咬着牙關微微顫抖,“冷……蘭師兄……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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