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外那批行事很是奇怪的黑衣人……綏晩突然意識到什麼,目光稍稍頓了幾頓,突然,她的視線中緩緩出現一雙手,正欲去取宮女托盤中的杯盞。
綏晩的視線一凝,突然就捂着唇猛地咳嗽了幾聲,彎着腰咳得上氣不接下氣,而後視線中的那雙手便迅速縮了回去。
書珃本是想接過宮女手中的茶,一聽見綏晩的咳嗽聲,便驚得立即收回了手,焦急地跑到綏晩妸身側,不斷地順撫着她的背脊。
書珃擔憂地看着她:“主子,您沒事吧?”
待咳嗽聲停,綏晩躬着腰緩了一會兒,這才緩緩擡起頭來,隻見她因為咳嗽而顯得臉色微哄,眸中溢着些許水色,她擺了擺手低聲道:“我沒事。”
綏晩突然不适,這是衆人始料未及的,茶盞也因書珃的收回手而繼續擱在了宮女手中,眼見着綏晩妸看起來好了些許,一旁的忍冬便端起了托盤中的茶盞,雙手遞到了綏晩跟前:“公主。”
綏晩一直都在默不作聲地注意着忍冬的動作,目光漫不經心地瞥過她的左手,在她的肩膀處頓了一下,而後又不動聲色地移開了視線。
書珃接過忍冬手中的茶水,輕輕地有一下沒一下地拂着杯蓋,不緊不慢地看着杯口處的白霧緩緩升騰,調配着合适的水溫。
眼見着白霧淡了些許,感覺到手中茶水的溫度漸漸适宜,書珃正想将杯子遞給綏晩潤潤喉,卻隻見綏晩妸突然擡眸看了一眼,然而隻一下便又别開了視線。
這一眼并沒什麼特别之處,隻是在其他人看不見的地方她暗暗給書珃做了個手勢,書珃一怔,而後頓時了悟,遂又将茶杯擱在了一旁的桌上。
綏晩朝忍冬笑道:“母妃身體不好,我便不在此處擾了她的清靜,你好生照看母妃,我改日再來看她。”
說罷,綏晩便起了身,忍冬微微颔首,親自送綏晩妸出了傾雲宮。
走出傾雲宮好遠,書珃看了眼四周,沒察覺到有人跟上,這才湊近了綏晩低聲道:“主子可是察覺到那杯茶有何不對勁之處?”
聞言,綏晩搖了搖頭:“沒有。”
她還沒有那等本事,能一眼就分辨得出那杯茶到底是好是壞。
書珃稍稍松了口氣:“屬下還以為那杯茶裡下了毒,後怕不已,萬一将那杯下了毒的茶遞給主子喝了,屬下定當萬死也難辭其咎。”
“不會,即便她膽子再大,也斷然不會明目張膽地下手。”
否則也不會最近才發現她的異樣,可見她處處小心謹慎,這等冒險之事斷然不符合她的作風。
“主子說得極是,但此人在宮中蟄伏多年,沒任何人察覺出她的異樣,由此可見其人深沉。今日是屬下的疏忽,險些就忘了她還對主子存在不軌之心,但日後總歸是小心為妙,畢竟人心難測,防不勝防。”
綏晩點頭。
書珃猶豫着問她:“主子,那玉佩之事……”
綏晚淡淡斂眸:“倘若有人發現了玉佩,母妃那不至于沒有半點動靜,想必應該不在傾雲宮,我們再去其他地方找找。”
她眸子微垂,遮住了眼中的一切情緒,讓人瞧不真切。然而,在别人看不見的袖口之下,指尖微縮,低垂的眸中卻是極快地滑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異光。
彼時,傾雲宮。
忍冬輕腳進了寝殿,然後輕輕地關上了寝殿的大門。她緩緩走到内殿的床榻邊上,恭敬地颔首道:“娘娘,公主走了。”
須臾,隻聽得一陣窸窣輕響,緊合的床幔之上便出現了一隻纖纖玉手,床幔拉開,一張保養得姣好的柔美面容便出現在了床幔之後。
先前綏晚過來探望她之時并沒有見到其人,隻聽到了撕心裂肺的咳嗽聲,想着她如今身體不适,隻說了幾句貼己話便出了寝殿。
而此刻那個所謂重病在榻的人,隻見她面色紅潤,儀态優雅,全然沒有半分重病垂夕的模樣,分明先前全部所為都是她刻意制作出來的假象,就為了讓綏晚以為她真的病得十分厲害。
文惜雲緩緩下了榻,忍冬取過架子上的衣裙給她穿上,邊整理邊将先前殿中發生的事情仔細道來,最後道:“公主應該是開始懷疑奴婢了。”
聞言,文惜雲依然一臉平靜,顯然絲毫不覺得有何意外,她道:“婉婉這孩子一直都很聰明,被她發現隻不過是遲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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