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律法,柳大直接被撤職。
柳慶這下再也不用糾結了,直接把大兒子打發去海上營生吧。就這麼着,柳大帶了好些家丁,樂呵呵地被支去了遠在東南的壘州,承了父親的經商天賦,倒風生水起。幾年後,柳家多了近百隻大海船,連帶海邊的漁村都富足了起來,可比他當個閑官有用多了。
柳大這走了,官場上被牽連的可能性大大降低了。柳二是骁騎尉,不擅攀權附勢,一個人就安省了許多。
柳慶失了左臂右膀,鐘蔚乘機全部接下來。
他運籌帷幄,手段不是一般人能比,柳慶喜出望外,對鐘蔚更加倚重。鐘蔚有了實權,給太子撥出金銀也是輕而易舉的事。不過,他并不想跟太子走得太近,鐘蔚不是一個人,他背後是根系龐雜的柳家,一旦有意外,被誅九族,禍害可是幾百号人。
一連數日,皇帝都沒招鐘蔚。
清靜倒是清靜,可惜看不到奏折,不能掌握第一手資料,也是頭疼。卻說,樊厚沒有消停,一門心思找柳家的麻煩。柳家原本建了一條街,還沒開業,官府就來查封,說奢侈浪費。
當初是皇帝說京城太冷清,讓柳慶依照最繁盛的壘州的雲熙街,建一條一模一樣的。這才剛剛竣工,怎麼就查封了,那麼多銀子又打水漂了。
柳慶自然據理力争,被鐘蔚拉回來了:“商不與官鬥,爹,你先别急,我有辦法讓皇帝下旨重開雲熙街。”
聽完鐘蔚的辦法,柳慶豁然開朗,不斷贊許。
新皇帝登基。
元奚國是泱泱大國,周圍的國家聞訊,紛紛遣使者來朝賀。使者們少不了在京城活動,不知幾時起,就傳出「使者們竟然嫌京城不夠繁華」的傳言。皇帝聞言不喜,恰好有一個名為諾托國的使者領隊來朝拜。
為首的番使高鼻深目,用奇怪的腔調将海外的奇聞異事叙說了一番,或繁盛、或奇異,不一而足,十分有趣,引得皇帝大悅。一路說來,到了京城,番使卻怪模怪樣,不說話了。
皇帝忍不住問:“京城如何?”
番使打哈哈:“微臣就是素聞元奚之繁盛而來的,京城,不錯。隻是我曾觀閱古籍,說元奚有一盛會,麗裳鬓影,人潮如湧,燈如遊龍,飄于長街之上,為何竟不見這情境?”
皇帝不高興了:“那是上元節才有的。”
番使眨了眨眼睛,長長地哦了一聲,意味深長。皇帝心裡更不高興,到了寝宮也是一副要發怒的表情,柳妃見了,溫言軟語地問怎麼回事,皇帝就說了。
柳妃寬慰,說蠻子不懂事,又說一時繁華怎如百姓太平來得重要。
皇帝還是一個大疙瘩。
柳妃一邊泡茶,一邊狀似不經意地說:“說起來,臣妾的故土壘州石城,有一條街,名為雲熙街,倒從不拘泥于上元節放花燈。在夏日時,天有明星,空中有螢火蟲,地上有花燈,倒是讓臣妾很是懷念呢。”
皇帝頓時靈剛一閃,京城也有雲熙街。前些日子樊厚和幾個臣子參了一本,他看柳慶也不爽很久了,就直接給封了。如今,京城确實寒酸了點兒,要讓那些沒見識的蠻子長長眼,不如開了算了,反正也是柳慶在折騰,折騰夠了再捏死。次日,他立刻責令太常卿操辦此事,務必繁華,當然,銀子是不會撥的。
柳慶接到開啟商街的命令。
三天之間大反轉,柳慶問太常卿是怎麼回事,太常卿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上邊的意思,你照辦就是了。”柳慶倒沒有激動,反而更郁悶,什麼都是上邊一句話,如果哪天皇帝不高興自己腦袋就得搬家了吧——此時,柳慶已經有了去意。
一連三天,柳家慢吞吞的。
太常卿終于急了,催促怎麼還不開始呢。鐘蔚此時全權執掌此事,面色苦惱地回答:“太常卿大人,柳家前些日子才捐出了一個新築成的小城容納難民,您知道的吧?”
“知道……”不但知道,還附和樊厚說了壞話。
“柳家再富,一家之力也是有限的,建一條街都很吃力了,還要弄得繁華似錦,滿城皆知,這得很大财力才能辦得到,柳家也沒有金山銀山,委實艱難啊。”
“你吃雄心豹子膽了,還想讓上邊撥銀子?”
“那倒不敢。”
“你到底什麼意思?”
“再者,柳家稍微幹個什麼,就得被人參一本,這幾個月光是散财都吃不消了。”見太常卿的臉色越來越尴尬,鐘蔚裝作沒注意,依舊抱怨着說,“城東樊家比柳家更興盛,怎不見他們也出點力?”
“樊家?”
鐘蔚裝作不經意地說:“是啊,當初,樊家還跟我們柳家争地皮呢,就是魚翔坊那兒,臨河邊,風景最好。早知道有今日,當初就把魚翔坊轉手給樊家好了。”遺憾之情,溢于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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