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不引起任何一方注意與夏目漱石見面,太宰治提前安排好了這次“意外被捕”的戲碼。唯一出乎他預料的,就是被選中的敵對組織出手時間比計劃中早了半天,背後隐隐有着第三方插手的迹象。
像是“他是森鷗外培養的繼承人”這種不靠譜的信息,假情報的風格與某個已逝之人所擅長的範疇過于相像。
津島修治刻意挑選的敵對組織規模不大,無法與早在異能大戰開始前就盤踞在本地的港口黑手黨比拟。甚至連組織的本部也不過是隐藏在市井之中的某處地下室,以沒什麼生意的咖啡書屋作掩護。
該組織的主要經濟來源在于從各地輸入橫濱的毒品,是森鷗外最為厭惡的一類,啃食着這座城市根基的害蟲。
龍頭戰争開始之後,街道各處的商鋪不得不閉店,力求不遭到非法組織火拼的波及,這座用于僞裝的咖啡書屋也是同樣。
少年悄無聲息地從地下暗室中來到了店鋪一層,某次輪回之中并未加入過任何一方勢力的他,以殺手織田作之助徒弟的身份活躍在黑夜中。他以夜神月為名,待織田作之助金盆洗手之後,取而代之成為了暗世界最出名的殺手。
無法死去的詛咒,令少年有足夠的資本磨練自己的戰鬥意識。
如同身形輕盈無比的黑貓,即便過長的外套并不是适合殺手的打扮,太宰治依舊以十分專業娴熟的潛入手段,躲在了某個花瓶之後的死角處。
那裡可以多避開大多數巡視的視線,不過現在看起來已經沒有必要了。
他眉頭緊皺,萦繞在周身的血腥味揮之不去,濃郁到遠不止死去一兩人可以達到的程度。
少年動作放輕,小心翼翼撥開遮擋住視線的葉片,透過縫隙窺視着一層店内的情況。
正如地牢門口的守衛那般,原本計劃中應在本部嚴防死守的該組織成員,無一例外,全部倒在血泊中。根據屍體僵硬程度以及血液并未凝固這點來看,他們的死亡時間不會超過三分鐘。
窗簾緊閉的屋外,布滿硝煙氣息的街道上逐漸有朦胧霧氣彌漫。
太宰治不再刻意掩藏自己的響動,抿緊嘴,踏着中空的木質樓梯,随着“哒哒”的腳步聲來到建築物的二層。
在他身後,殷紅血泊中十數具屍體失去蹤影。澀澤龍彥濃霧的影響下,普通人與異能力者的世界分離,不知被送往何處,待一切塵埃落定後,他們也不會擁有這段記憶。
少年腳步停駐,血液順着刀尖低落至嘎吱作響的木地闆上,濺起一朵朵色澤豔麗的花斑。不遠處,一隻熟悉的三花貓端坐在二樓吧台處的收銀機旁,尾巴順着邊緣垂落,那雙占據全部眼眶的黑褐色瞳孔正靜靜凝視着他。
“夏目老師……”太宰治緩緩吐出一口氣,緊繃的神經終于能放松些許,“果然,澀澤龍彥的霧氣對您來說不是問題。”
即便異能因霧氣分離,這位隐藏在橫濱幕後的人生導師型角色,也不會輕易被自己的異能力擊殺。
被關在地牢大半天,沒能進食任何東西的少年在吧台後拿出幾罐果汁,小口啜飲着勉強填補自己空空如也的胃部,解釋道:“在澀澤龍彥的霧氣之下,我能短暫脫離潘多拉·亞克特的監控。但是等霧氣散去,他便能又一次連接上我的五感。”
身上的傷口隐隐作痛,太宰治低垂着眸子,扶住收銀台旁最近的一處座椅坐下。
行為舉止過于人性化的三花貓緊随其後,跳到座椅上。随着一陣伴有刺目閃光的異能波動,三色發色的中年男人替代了貓咪的存在,神情頗為嚴肅地端坐在對面。
他注視着被疲累之意籠罩的太宰治,似是對于少年的話感到訝異,被半邊劉海遮住的眼鏡深處閃過若有所思之意。
“居然是通過這種方式……”
并不是原本推測的體内植入監視器,太宰治所承受的壓力比想象中還要大得多。
一個人的五感随時随地能被旁人所掌控,不亞于生活在透明牢籠中,一舉一動都會遭受窺視。
也難怪少年的精神如此衰弱,怕是從未能好好休息過。
但眼下并不是心疼對方遭遇的時候。牽扯到“書”的問題,在整個世界都面臨的危機面前,個體的苦難顯得是多麼微不足道。
手杖輕點着地面,夏目漱石出聲詢問道:“老夫這一年不是沒調查過,你的能力是無效化,通過異能力共享五感放在你身上不成立。那麼,潘多拉·亞克特是怎樣做到這一點的,以及你曾說自己的本名并不是太宰治,這些問題能回答老夫嗎?”
太宰治抱着被體溫逐漸溫暖了的果汁,眼神中光芒晦澀無比。話語在喉頭幾經滾動,卻因内心深處的痛苦難以傾訴,隻能哽咽着待自己平複混亂無比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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