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峰語塞,心裡一陣古怪,怎麼覺得她忽然不怕自己了?膽兒肥了?
白棟不知阿姊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難免失落,垂頭耷耳地揉着衣角不吭聲。
司馬瑨似乎更覺有趣了,竟也沒拒絕:“可以,本王待會兒再處置他,你歸你,若你真能解出來,想要什麼都可以。”
白檀想了一下:“即使要殿下脫衣剝皮也行麼?”
祁峰和顧呈一副見了鬼的表情,你還真敢說啊!
司馬瑨頓了頓,語氣裡竟染上了詭異的興奮:“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白檀這段時間受的窩囊氣全勾出來了,剛好可以好好清算,一提衣擺跪坐下來。
剛要提筆,顧呈憨憨的跑過來将香爐裡的殘香換成了新香。
白檀視線已經落在刺繡上,口中道:“你直接将九炷香全點上好了,反正我打算九宮一起解。”
顧呈目瞪口呆地看了她一眼,轉頭看看屏風,隐約看見原先斜倚在榻的人影在聽見這句話後坐直了身子。
白棟自然相信自家阿姊的本事,但此刻心裡也難免緊張。
秋風卷着帳簾上下翻飛,他擔心那風會加快燃香速度,就堵在門口遮擋,視線牢牢盯着那九炷香。
香灰變長,跌落進香案,又變長,又跌落……
白棟幾乎入了神,他已下好決心,萬一阿姊解不出來,誓死也要保衛她的清白!
腦中已跟那煞神激戰了幾百回合,忽然聽見“啪嗒”一聲,他定睛一看,燃香還剩了一小截,白檀已經将筆按在案上。
“請殿下過目。”她拿起羽扇朝屏風一劃。
顧呈上前取了那幾張小箋吹了吹墨迹,快步送去了屏風後。
司馬瑨撚動着箋紙,摩挲輕響,手指時而會随動作探出屏風邊沿,修長白淨,完全看不出這是雙喜愛沾染鮮血的手。
待動作停了,聲音靜了,他開口道:“不錯,九幅都解出來了。”
白棟心中一喜,又聽他道:“可惜,你并沒有解出最後一步來。”
白檀瞄了一眼香爐:“九宮者,二四為肩,六八為足,左三右七,戴九履一,五居中央。按照這順序,巽宮取第四環詩句,坤宮取第二環詩句,艮取八,乾取六,離九坎一,中間再取第五環,一共九句,合成一首新的回環詩。這首詩揭示的恰好是一個地點——陽山陰,蠡澤東,三十裡。想必這便是殿下所說的最後一步了。”她頓了頓,“敢問殿下在這地方尋着什麼好東西了?”
祁峰和顧呈已經呆了。
他們是在匪寇頭目的屍身上摸出這副刺繡的,俘虜說是他們的軍師命人繡來給他們老大做生辰賀禮的。
司馬瑨覺得另有玄機,命人嚴刑逼問軍師,這才知道其中奧妙,原來這是他們藏寶的地點。
他們還真挖出了好東西,要不是這樣陛下能秋祭當頭還派人來接他們殿下麼?他們可是帶着好貨回來的呢!
香爐的香終于燃盡了,白檀歪了歪脖子:“殿下?”
你以為不吭聲就能逃避了麼?嗬,天真!
“白檀?”
白檀一怔。
司馬瑨笑了:“天下三才,醫才郗清,樂才白喚梅,文才白檀,号稱‘一清二白’,我早該想到是你。”
“殿下過獎。”白檀覺得他語氣聽着有些古怪。
“你進來。”
白檀定了定神,舉步緩行,繞過屏風。
屏風内光線微黯,司馬瑨盤腿坐着,雙手搭在膝頭,素衣微敞,斜搭一件深黛外衫,面容濯濯清朗,擡眉色轉皎然,目光灼灼如岩下之電。
白檀嘴唇微張,有些回不了神。
這般風姿,隻會叫人想到蕭蕭松下風,璧人山上行。沾什麼血腥,根本就該塵世都不沾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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