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府的看門小厮趙剛遠遠就瞧見了秋橘,立馬往前院跑去。
不一會兒,趙剛便領着衆人穿過門廊,去往正廳。
彼時正廳裡穿着一身墨藍色的衣裳的許高遠早已端莊地坐在高位上恭候多時。
旁邊的王玉琴穿着一身黛青色的衣裳,玉色的盤扣更添幾分華貴之氣。
而坐在下方的方氏則打扮得花枝招展,一身淺粉色衣裳瞬間讓她嬌嫩得如同十八歲的小姑娘。
此時王玉琴一眼就瞧見了一前一後跨進廳堂的蘇珩和許知意,立馬示意張嬷嬷準備茶水。
蘇珩和許知意恭敬地行了一禮,一一問好後,許高遠笑容滿面,一臉和氣地開口:“知意回來啦!快讓父親好生看看,在侯府這幾日還适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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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知意環視了一圈,腦海裡浮現昔日許高遠曾在此處責罵她,也曾在此處誘哄她的情景。
時隔幾日再次踏入,卻突然覺得偌大的許府其實并沒有什麼值得留戀的地方。原先以為清淨文雅的府邸,此刻隻覺殺機四伏。
這些所謂的家人,對她也隻有無盡的打量,欺壓,甚至是利用。
許知意沒有憂傷,也沒有憤怒,隻是淡淡地回了一句:“侯府挺好的,侯爺待我也挺好的。父親不必擔心,女兒這幾日吃得好,穿得好,就連睡得也好。”
尋常人聽見此話無非就是認為許知意嫁到侯府去,日子過得還算有滋有味。可這話落在許高遠和王玉琴的耳中卻是一語雙關。
許府上下誰人不知許知意過得是何種日子?既吃不飽也穿不暖,就連冬日裡取暖的炭火也不充足。
眼下到了侯府,反倒過得滋潤,這不是明裡暗裡都在打許府的臉面嗎?
許高遠聽見這番話,嘴角微抽,似是有幾分窘迫,連忙端起茶盞抿了幾口,掩飾道:“知意過得好,父親就放心了。”
王玉琴一雙眼睛骨碌碌地轉個不停,将許知意從頭上到腳下全都掃了一遍。
今日許知意的裝扮倒比往日在許府的時候要更加清秀。哪怕頭上隻插着一支素銀钗子,也斷然沒被旁人比下去。
不過再美又如何,她與蘇小侯爺生分的模樣還是逃不過她這雙火眼金睛。
想起她的好閨女許素素回門之日,滿頭樣式繁雜,價值不菲的金钗,一身剪裁得體,流光溢金的衣裙,比之在府裡的打扮不知要好上多少倍。就連姑爺也是體貼備至,走到哪陪到哪,一刻也不離開,真的好不恩愛榮寵。
思及此,脫口而出的話語自然也就帶着幾分諷刺意味。
“我還擔心知意會和素素一樣,日間太閑了,晚上睡不好覺。”王玉琴輕笑了一聲,又繼續道,“都怪姑爺太寵她了,什麼也不讓她做。”
許知意聽到這話,心裡隻有一個念頭。無論王玉琴打的什麼主意,她都不能先敗下陣來。
如今已出閣,就再也不是從前那個被輕易拿捏的軟柿子。
想到這,淡淡一笑:“平日在家裡也沒見大姐忙些什麼,照樣睡得安穩。怎麼反倒去了柳家就睡不好。會不會是認床?或者是想家了。”
頓了頓,又像是十分關懷地提醒:“亦或是在柳家受了委屈,不想讓父親和大娘子擔心,才尋了這麼個借口。大娘子可得多多關心大姐才是。”
王玉琴愣了一會,随即眉頭蹙起。
她本意是想借用柳正楠與許素素的恩愛來嘲諷她與蘇珩的生疏。卻沒想到她不動聲色地把話題轉移了。
她忍不住打量,試圖從許知意的臉上找出一絲傷心或者難過的神情,可竟沒瞧出任何不悅的端倪。就連說話的語氣也太過平靜,反而還認為是柳家對許素素不好。
“正楠是個好孩子,素素應該隻是想家了。王玉琴攪着帕子,尴尬地回了一句。
許知意沒回話,隻是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蘇珩目光從許高遠和王玉琴的身上移開,若有所思地落在許知意的臉上。
王玉琴生怕許知意又胡亂說些什麼,連忙扯開話題:“别站着了,快坐下。姑爺也是,趕緊坐下歇會。回到家裡就不必拘謹,先用點茶點,吃過午膳再回去也不遲。”
方桌案上斷斷續續地飄散出縷縷青煙,彌漫着淡淡的檀香味,俨然一副祥和安甯的景象。
蘇珩和許知意落坐在一旁的木椅子上。
許知意心想如此虛情假意的做派又是演哪出戲?落在蘇珩眼裡或許又是一幅母女情深的畫面。
她端起茶盞抿了一口:“有勞大娘子費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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