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飯,王雱就捧着王安石給安排的一堆功課去找範仲淹告狀了:“我還是個孩子,怎麼可以讓一個孩子做這麼多功課呢?像我這麼大的小孩,不該開開心心地和小夥伴們踢踢毽子、掏掏鳥窩嗎?還氣我看他寫的東西,寫出來不就給人看的嗎?又不是閨女,得養在深閨不讓人看!”
範仲淹笑罵他:“你就别老氣你爹了。”
王雱可不會輕輕松松認輸,既然他爹都知道他偷看了,他索性把王安石的手稿按照大體意思給範仲淹寫了出來,讓範仲淹這個擁有變法經驗的人給王安石參詳參詳。
範仲淹看完後久久不語,直至察覺王雱還坐在一旁等着他發表意見,才說:“法是良法,隻是要推行開并不容易。遠的不說,就說這青州與杭州施行起來便大不相同,更别提舉國有三百餘州,州州情況不一。”
範仲淹說着說着,忽地意識到王雱不過是個八歲孩童,當即收了話頭讓他自己玩去,說回頭會和王安石細細商量。
王雱得了範仲淹這話就放心了。王安石現在的方案是和司馬光書信讨論過後才定下來的,再和範仲淹讨論讨論肯定更加完善!這些大事還是他們比較擅長,他就不瞎指手畫腳了。
王雱輕輕松松地去找柳永玩耍。要王安石他們開文會不容易,還是柳永比較好說服!
王雱和柳永湊一起嘀嘀咕咕,很快定下文會的基調,要風雅,要高端,要能吃好玩好,要正經之中帶一點點騷操作,哄文人雅士們開開心心留下墨寶。
柳永最喜歡熱鬧,自然不會拒絕王雱的建議,二話不說答應去張羅。
青州文會熱熱鬧鬧召開之際,青州新出的柳詞也傳到了京城,一同傳回去的還有青州街頭的熱鬧。
比如一些曾途經青州的人把“詠冰棒”之類的打油詩傳到了京城,說什麼偌大開封還不如青州,連個又便宜又能消暑的冰棒都買不到!
剛升任參知政事不久的劉沆也聽到了關于青州的消息,擺在他案頭的還有範仲淹誇王安石親自替百姓汲水治眼疾的奏表。
隻是比起這傳出愛民如子好名聲的王安石,更讓劉沆在意的是在他任開封知府期間天天搞事的柳永。
聽說柳永到那邊後沒搞什麼事,每天修身養性好不安分,氣得劉沆肝疼:敢情是專挑他在任時鬧騰啊?
當然,在朝中引起最大反響的還是青州那已經施行的體檢制度。
太醫院那邊聽說青州那邊搞體檢不僅沒有虧本,還小小地賺了一筆,負責這一塊的人甚至收到了幾塊表彰牌匾,弄得他們也心動不已,想領頭組織這事兒。
現成的體檢表有了,京城又不缺大夫,組織起來并不難,就是需要上頭同意!
宰相文彥博覺着這事不錯,自己也可以趁機做個全身檢查,他與其他宰執商量過後正式向官家提了這事。
範仲淹和王安石的名字再一次來到官家面前。
看到範仲淹三個字,官家心裡是愧疚的。等再看到王安石三個字,官家卻想起了王安石去年噴他的幾千字,不由擱下手裡的折子揉了揉額頭。
大宋不罪上書言事之人,噴皇帝這事兒是允許的,可許多人都還想好好晉升,很少放開手腳開噴。
這王安石性情耿直,難得的是言行如一,噴了他以後又自請去青州,算是用行動表明自己的意志。
單憑這一點,就已勝過許多人。
對于這種棱角分明的朝堂新丁,官家還是有心想用的,爽快地批複了自己的意見:成,大夥體檢一下吧。
官家點了頭,大宋第一次官方體檢便熱熱鬧鬧地展開了。
已是酷夏,百官衣衫比冬日裡要薄一些,體檢起來倒比平日裡要方便。方洪專業的配鏡團隊也獲得了參與體檢視力檢測環節的殊榮,驕傲地替朝中衆臣進行視力檢測,并成功獲得了一批新訂單。
司馬光拿着體檢結果回到家,與張氏、司馬琰細說了這事兒。
司馬琰拿過那體檢表,發現體檢表标題下方有個漂亮花紋,細細分辨竟是她那極具醫生特色的簽名——一般人根本看不出寫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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