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張照片,是楊越越在家裡找到拍給許一珩的,像素渣了又渣,楊越越帶着米老鼠頭飾拉着他的手,沖他笑,許一珩扭頭看她,寵溺從模糊的圖片中溢出:“楊越越,嫁給我”
楊越越一張一張翻着這十幾張自己的舊照,手指撫過上面各地的郵戳,最後在許一珩寫的那句:“嫁給我。”上停了下來,哭得不能自抑。
許一珩抱過她,讓她把頭靠到自己肩膀,用低沉的聲音問她:“願意嫁給我嗎?”
楊越越抽泣着,斷斷續續地說:“你走了以後,我以為我的餘生也就這樣了。平平淡淡地過日子,一點波瀾也沒有。不是沒有設想過你會回來,但從沒想過你還愛我。”
許一珩接着說:“我在美國,很痛苦很痛苦的時候,就把你的照片都沖洗出來,在背面寫話。這些隻是一部分,因為挂不了那麼多,你的郵件,我都收到了,你的照片後面,全都寫滿了回信,你願意回國以後跟我一起看嗎?”
楊越越擡起頭,淚眼模糊:“從今往後,隻要你願意,我就愛你,愛到時間盡頭也不停下來。”
“那嫁給我。”
“戒指。”
許一珩歎了口氣,把她的拿起來,右手在自己兜裡摸了摸,摸出一個精緻的鑽戒,花型戒圈,嵌着一顆潔白的鑽石:“我的錢全給你了,我窮,隻能買這個,你将就一下,将來你願意給錢我花,我給你買一個更大的。”
楊越越也學着他的樣子歎口氣:“這麼小一顆鑽,你就把我收買了。”
許一珩吻住她的唇。
西伯利亞的風很大,呼呼直響,小屋的牆裡塞滿了防風的草,小屋開了油汀取暖器,整個房間都是暖融融的。
許一珩抱着楊越越躺倒床上,楊越越掙紮着要去洗澡:“身上都是味兒呢。”
許一珩親着不肯放:“香味兒。”
楊越越手腳還是不停:“真的要去洗。”
許一珩擡起肩膀:“那一起去。”
室外,貝加爾湖已經凍結實了,像一面巨大的玻璃鏡,映着藍天,折射出了漂亮的藍冰。一層一層的波浪被靜止在湖邊,陽光從半邊天的烏雲裡斜斜照下來,湖邊群山的積雪被照得金光閃閃。
許一珩結束了一場大戰,趴在楊越越身上不想動,楊越越順勢抱住他,親親他的額頭:“今晚我們幹什麼?”
“你,”話音剛落,腰上又被掐了一下,“哎喲,謀殺親夫!”
“正經一點!你之前來過?”楊越越薄嗔。
“是,去出差的時候繞道過來,差點耽誤行程。”許一珩坦白,還好沒誤事,“一會我們沿湖走走,看看有什麼吃的,然後看個日落就回來了好不好?”
此地緯度高,落日早,要抓緊時間了。楊越越穿戴整齊,和許一珩檢查了一下,手牽手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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