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我們再試試。”
若是薄時漠愛過她,她願意再試試。若是這隻是一個誤會。
她也沒遺憾了。
起碼她努力了,能做的,她也都做了。
“太太,謝謝你。”
“但是我有一個條件。”相挽不緊不慢得說。
“什麼?”白一隻是好奇,沒有一點防備。
“如果到了最後,我和薄時漠還是走到了離婚這一步。希望你可以答應我,不論生了什麼,都保住我們母子三人平平安安。”
相挽沒看白一的眼睛,她背對着他,眼裡看向遠方更遠方的那唯一一抹綠。
她心裡思緒萬千,像是笃定什麼,又像是大霧四起般迷茫。
她看着那綠。
她想,那是生機嗎?
她不知道。
但她總歸是要試一試,就算是賭一把。
白一隻是沉浸在相挽應答他的喜悅裡。他看不到相挽已經垂下的眼眸裡有什麼。
“是,太太。”他回答得沒有一絲考量。
“我們回去吧。”
相挽領着路,走下那座山。
回程的路上。
或許因為才見過兇眼的紅,一路的深綠在她眼裡都淡色了許多。相挽開着窗,吹着一路的風。
她閉着眼假寐。
一路都平坦得足夠穩當。相挽系着安全帶,一路都越是,覺得勒緊,心裡喘不過氣。
見車子一直平穩,她便解了安全帶。
束縛解除,她松下勁來呆。
十來分鐘之後,突然有人沖出來,擋住車子前行的路。
白一急轉彎刹車,相挽沒系安全帶,慣性得往前撲倒。跌摔坐在前後座椅之間的凹陷處。
車子飄移急刹車的聲音極其刺耳,相挽耳鳴但根本來不及捂耳朵。
下一刻就聽見白一的怒吼。
“淩四,你瘋了嗎?!”
相挽很少見白一這麼失态。
“太太,你沒事吧?”
相挽抓着後座椅子,還沒來得及爬起來,她揮手安慰回頭查看她情況的白一。
“我……沒事。”
白一急忙下車,轉過身打開後座車門。站在相挽身後,鑽進半個身子扶她起來。
“表姐,好久不見啊。”
相挽的頭撞到了前座包着鐵的軟皮座椅,沒有流血但人是暈眩的。
她聽見聲音擡起頭,看着隔着車門外,的人,卻隻能看見迷迷糊糊的重影。
她忍着嘔吐和暈眩感站起來,被白一彎着腰摻着從車裡出來。扶着打開的車門,閉着眼睛調整自己的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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