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時漠看着她的眼睛分明生火,但他也隻是站在原地不動如山,面色平靜。
淩司如必須得承認他是個很優秀的談判者,不驚不怒得厲害,隻是她的力氣實在不足夠支撐她頤指氣使,不然她還得扯着嗓子再哆嗦幾句。
淩司如現下不說話。
薄時漠也不辯駁。
随着時間流逝,兩人的眼神已經對峙得太久,
雨絲一點一滴得吹進她的衣領裡,她涼瑟的開始抖。
淩司如嘴角一彎,淡淡的笑容就在嘴邊。
她前面說的還不是重頭,現在才算是他們之間談話的真正開始。
她扒拉着窗玻璃下來,眼睛一直盯着他,她一步步慢慢走近薄時漠。原本隻是米的距離,因為她慢吞吞的每一步,這路途好像變得格外遙遠。
“我的夢想,明明就是成為和她一樣的藝術家,是你告訴過我,你會娶我,你會幫我,你會讓我脫離那個可惡的男人,你會讓我有自己的生活,會讓我,實現夢想。”
她伸出自己的右手食指,用力的戳壓在他的心口上,不斷加深力度直到手指疼。
彼此交換的目光裡,她眼睛的涼和恨,也早就已經溢出來變着她手指上的力道,從而變得晦暗渾濁。
“你食言了。”
薄時漠臉色陰暗,但是不說話。
她慢慢把手指收回來,繞着他走圈,一圈一圈的,慢慢得走。
“我明明告訴過你,淩亢虐待我,他想讓我給他殺人,我害怕。”
“我是不是,說過不止一遍。”
“可你還是親手把我送回淩家,讓我過完了殺人惡魔的一生。”
“你用我做了一樁買賣,得到了淩家對你的資金支持,換來你十三歲時揚名立萬,和六歲就少時成名的得意人生。”
“你真不愧是個地道的奸商。”
“你用賣女人來換自己的榮華富貴。”
“你和薄堪,根本就沒有任何區别。”
“我和我媽就是你和你爸對淩家微不足道的交易品。”
她站在薄時漠的背後,用右手食指,一下又一下得戳他的脊梁骨,指頭上的力氣可不小,可薄時漠愣是一動不動的。她又繞回他的眼前,可到這時候了,他的眼裡照舊還是淡漠得很。
她站定在他的面前,直視他的眼睛,她眼裡是譏諷厭惡。
這些感情通過她嘴角揚起的弧度傳達得清清楚楚。
“我從前竟然不知道。”
“原來,你這麼賤啊。”
她走近一步說這些話,雖然的确不能附在他的耳朵邊,但她也盡力踮起腳尖。說話的惡氣全都吐在他的脖子上,不等他先後退一步,淩司如眼睛死死盯着他的,已經慢慢後退直至又坐回了窗台上。
薄時漠全程一動不動得站在那。
他現在在想什麼,淩司如已經懶得通過他的微表情去猜。
她本來身子就已經乏累得很,為了和薄時漠說這幾句話,身體體能也已經熬費到了極緻,她看不見自己的臉色和表情,隻是越來越快的喘氣,頭疼暈的腦殼,感覺自己晃來晃去的錯覺,這些都使她不能夠支撐自己再站立下去。
她抱着自己的膝蓋坐在窗台上,臉朝着風吹過來的方向。
細縷的風吹起她披散的頭,讓她頭疼的更劇烈了。
她倒是可以坐回病床上去,那對她的病情來說,才是最好不過的,隻是沒了這風,她怕她腦子昏昏沉沉的不清醒,所以也隻敢坐在窗沿上。
薄時漠吧從來不願意多做解釋。
淩司如,是他第一個主動開口的人。
“你回淩家之後,我們再見面就是你的十八歲成人禮,當時你看我的眼神淡漠無情,适逢兩家商戰也激烈見血,我們都是繼承人,各自立場自然不同,我自然當做我們是生疏對敵了。”
淩司如也不知道有沒有聽見。
她隻知道風鑽進她的袖子裡了,她在努力忍着,然後偷偷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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