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漸漸地安靜了下來,士兵們全部退到後面去了,空出了中間一大塊地盤。
阿狼想了想:“給我棍子吧。”
很快有人取來了一根風火棍,阿狼接了過來,在手中掂了掂。太輕了,不過無妨,也就是做個樣子罷了,他覺得自己的兵器應該不是這個,但他不敢使用開刃的兵器,要是一個不小心,傷到了方戰,那說不定方楚楚真要把他賣掉了。
就這麼一晃神的工夫,方戰一聲大喝,舉劍襲來。
劍氣淩厲,帶着尖銳的風聲撲面而來。
阿狼如風一般側身而過,随意地舉手一擋,風火棍斜挑而上,以微妙的角度在劍柄上一撥。
一股強大的力量從劍身傳遞到方戰的手上,他身不由己地一個踉跄,一劍落了空。
方戰腳尖一頓,穩住身體,倏然回身躍起,在半空中長劍舞成了一團霜花,朝着阿狼當頭罩下。
士兵們發出了“嘩”的驚歎。
方楚楚又尖叫起來了:“爹你是最厲害的!”
阿狼不服氣了,女主人的眼光不好,這真是一件令人頭疼的事情。
他不再退避,閃電般欺身而上,手臂一揮,棍子撩起,如風如火,帶着沉悶的鳴聲撕開了空氣,直直地迎上方戰。
方戰人在半空,已經感覺不妙,姿勢不變,攻擊之勢已經退為防守。
然而,那根棍子撞上了劍鋒,竟發出了金石交錯之聲,“铿”的一下,方戰覺得手臂如遭雷擊,胸口一悶,幾乎要吐血。
方戰疾速後退。棍子如影随形,像一條毒蛇吐着信子,嘶嘶地纏繞不放。
方戰頭上的汗都冒出來了,但迫于面子,又不能出聲喊停,隻好咬牙硬撐着,漸漸有些不支。
阿狼戰意方熾,突然察覺腦後有風聲襲來,極細微的、也是極尖銳的。他心念閃動,尚未回首,一支羽箭從他的臉頰擦了過去。
阿狼馬上刹住了身形。
“嗖嗖”之聲不絕,銳利的羽箭接二連三射來,擦着阿狼的發鬓、鼻尖、頭頂不停地飛過去。
方楚楚持着弓箭,嬌嗔道:“你反了你,敢打我爹?”
阿狼老老實實地站在那裡,讓她射,反正她箭術高超,那箭就是貼着他的眼皮子射過去,實際沒有傷及分毫。阿狼膽色也足,一動不動,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好了,楚楚,住手!”方戰喝了一聲,“本來就是切磋武藝,是你爹技不如人,沒什麼好生氣的。”
方戰生性豁達,輸了就輸了,也不介意在衆多屬下面前大聲承認,面上毫無羞愧之色,反而走過來,重重地拍了拍阿狼的肩膀,長聲笑道:“你小子,很好,是我小瞧你了,這般身手着實令人驚歎。”
周圍的士兵都驚歎了,但是輸的人是方校尉,他們可不敢喝彩,隻能小小聲地竊竊私語着,一片嗡嗡的聲音。
阿狼還是平平闆闆的那句話:“大人過獎了。”
方楚楚收了弓箭,跑過來,闆着臉對阿狼道:“你這人太不識趣了,怎麼能動真格呢,好歹讓我爹一下啊。”
阿狼誠懇地應道:“是,我知道了,下回一定讓。”
方戰差點嗆住了,怒道:“你們兩個,都給我閉嘴!”
方楚楚用無辜的眼神望着父親。
方戰伸手敲了敲方楚楚的腦殼:“男人的事情,女人不要插嘴。”
他又帶着笑意望向阿狼:“你這樣身手,在家中做奴仆實在是浪費了,你日後别跟着楚楚瞎混了,到我身邊來,在軍中做事才是适得其所。”
阿狼還沒答話,方楚楚已經把小腦袋湊過來了:“不成,我不答應。”
方戰怒視她:“沒問你呢,不要搗亂。”
“阿狼是我用自己的私房錢買的,他是我的人,當然要由我做主。”方楚楚的聲音脆生生的,“他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才養好了身體,就老老實實地在家掃地劈柴多好,從什麼軍,你往北山大營貼銀子還不夠,還要貼人嗎?不成、不成,我的阿狼可值錢了,絕對不給你。”
阿狼就像方楚楚圈起來的羊,她把他從原來亂糟糟的一團,好不容易養成現在這般、中看又中用,她才舍不得讓出去,親爹也不行。
方戰“嗤”了一聲:“婦人見識,鼠目寸光,我不和你說,阿狼,你跟着我,将來自有你的好處。”
方楚楚叉腰,用她又圓又大的眼睛瞪着阿狼:“阿狼,你自己說,是不是要聽我的話?”
阿狼想起了方家院子裡養的一隻小雞仔兒,毛絨絨、兇巴巴的,成天就愛跳到凳子上,撲扇着軟軟的小翅膀,沖着他叽叽喳喳地叫喚。他隻要一個指頭,就能把它戳個仰倒,可好玩了。
喏,就像眼前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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