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不笨,爹爹擅長打壞人是大英雄,媽媽擅長帶娃娃。記得媽媽講得爹爹打鞑子的故事嗎?爹爹一隻手臂比兩隻手臂還要厲害。”
小男孩認真點點頭,看着爹爹的目光中充滿信任,“外公也講過呢。”
楊過沖兒子溫和地笑笑,輕輕捏捏他的小鼻頭,認真而嚴肅開口說道:“起兒是男子漢,男子漢就不能打女人,爹爹算不得大英雄,外公才是大英雄呐。而且爹爹的手臂就是因為欺負女子、打女人才被砍掉的。”
“呃,女人好可怕,是老虎嗎?還吃人。”男孩皺着鼻頭不解的問道。
一聲□□自郭芙口中傳出,無耐的看着兒子,不知要如何糾正小孩子簡單的觀念,心中暗罵楊過跟孩子亂講,對小孩子講那麼複雜他又聽不懂,等孩子們大了懂事了再說也不遲啊。她瞪了一眼楊過,嗔罵他,“楊過,你怎麼跟孩子亂講話,起兒若是以後懼怕女人,抱不上孫子都是你的錯。”
他呵呵笑着,不理會惱怒的媳婦,繼續跟兒子講,“爹爹是因為犯錯了,手臂才被砍掉的,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從打女人開始就一路犯錯,做得錯事太多就要接受懲罰。就像起兒犯錯媽媽也會罰你一樣,所以若想成為真正的男子漢就要盡量減少犯錯誤,懂嗎。”
看着兒子似懂非懂點點頭,楊過露出滿意的微笑,孩子由芙兒接手照顧,他取過桌上的茶盞,終于可以喝口水喘口氣了,在椅子上坐下享受着眼前溫馨的畫面。突然門開了一顆小腦袋伸進來,探頭探腦瞧着滿屋子的水,小臉嫌棄地皺成一團,接着清脆的童音傳來,“媽媽,起兒還沒洗完嗎?”
郭芙正把男孩自水中撈出來,未及回答女兒,便聽見女孩一聲尖銳的驚呼。隻見小姑娘用小手掩住因吃驚大張的嘴,口中喃喃自語着,“起兒大腿那被蟲子咬起了一個大包,一定是在草叢中打滾被咬的。”
一口熱茶自楊過口中噴出,正噴到兒子臉上,男孩生氣地用腿踢出串串水花潑向爹爹,楊過一面猛咳一面擋着兒子潑過來的水花,接着彎腰大笑,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急促地喘息着走到門口抱起女兒,看着懷裡天真可愛、粉妝玉琢的娃娃,忍不住俯下頭在女兒腮邊狠狠親了一下。惹得小姑娘陣陣尖叫,使勁用小手擦着被爹爹親過的粉腮。
郭芙看着吵吵鬧鬧的爺仨,一時氣結不知該罵誰好,她重新為兒子洗淨臉,匆匆穿好衣服,收拾完畢,終于癱坐在那長長籲了一口氣。
蓮兒悶悶不樂窩在爹爹懷中,惋惜着被自己弄丢的那些糖果,小嘴噘得老高,小手無意識的撕扯着爹爹衣領。
“乖女兒為什麼不開心?”楊過看着懷中的小娃娃一臉郁郁寡歡,自己的小公主不開心,他這個爹爹的情緒也随之波動起來。
聽到爹爹溫厚的詢問,小女孩大眼睛裡噙着淚花,委屈地撇着嘴小聲嘟囔,“糖果都丢了。”
看着女兒極力忍着奪眶欲出的眼淚,楊過心疼不已,輕輕哄着寶寶,“乖寶寶不哭,爹爹再去買,買好多好多。”
剛剛放松下來的郭芙聽見楊過給女兒許諾,立刻插口道:“楊大哥不能這麼寵着他們,小孩子慣壞了以後不好管。”
聽到媽媽的話小姑娘的淚珠吧嗒吧嗒落下來,這下可心疼壞了楊過,他湊在女兒耳邊低語,“小乖乖不哭哈,爹爹這就去買。白白香香的漂亮娃娃要是哭成小花貓就好醜呢。”
女孩委屈地摟着他的脖子小臉靠在他肩膀上,軟軟膩膩撒着嬌,“媽媽會生氣哦。”
“媽媽隻生爹爹的氣,不生蓮兒的氣。”楊過把孩子塞給郭芙,“爹爹去買糖果蓮兒在家乖乖的。”
“我才不稀罕糖果,蓮兒好沒羞。”男孩站在一旁冷眼瞧着姐姐在爹爹懷裡撒嬌,酸溜溜的大聲嚷嚷,小手緊緊攥拳,倔強地把臉扭到一邊不再看他們。
楊過呵呵笑着走到兒子身邊,輕輕刮刮他的小鼻子,“爹爹如果買兩份,蓮兒又吃不了那麼多,能請我們家的小英雄幫忙吃嗎?”
男孩傲慢地瞧了一眼爹爹,然後傲氣地點點頭,“那好吧。”
郭芙領着蓮兒走過來,伸手牽起兒子的手向外面走去,頭也沒回丢給楊過一句話,“你們爺仨都給我去好好吃午飯,誰敢胡鬧我就罰他下午站牆根,不許再提糖果的事,聽懂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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