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聽他清冷的聲音傳入二人的耳中,“皇後娘娘本命微臣在給淑妃娘娘請脈之後,再去常甯殿為蘇才人問診。既然今日蘇才人也在這承香殿,微臣就不用再多跑一趟了。”
蘇盼琴心裡好像有些不明白,但又有些明白王皇後的意思。
她便神情自若的将手腕伸到張岸面前的脈枕上,一方絹帕立刻靜靜覆在自己的手腕之上。
那修長如白玉一般的手指帶着一種特别的力度壓在那纖細的皓腕之上,隔着軟帕,蘇盼琴還能感到張岸指尖那種些許涼意。
蘇盼琴看他凝神片刻,薄唇輕啟。
“少陰腎脈動,子脈也。恭喜小主。”
第50章診脈(下)
蘇盼琴在他開口之時,便敏感的覺察到自己與馮瑾瑜之間在大半個月辛苦建立、維系的“友誼”被他如利刃般的話語一斬而斷。
“少陰腎脈動,子脈也。恭喜小主。”
馮瑾瑜那原本溫和的目光中染上了驚奇、傷痛甚至還有不可置信,各種情緒在她的眼底飛速滑過。
蘇盼琴斂了斂心神,張口問道“小張太醫可是确定?”
“兩尺陰脈抟指有力,兩寸陽脈不抟指而别于兩尺,二月之胎無疑。”
張岸氣定神閑的說道:“但蘇小主,近日疲勞過度,夜寐不安,胎氣宜清不宜熱,宜靜不宜動。小主近日還是以安心靜養為宜。”
聽張岸說完,坐在旁邊的馮瑾瑜調整好表情,溫柔開口道:“當時未曾想到,蘇才人也孕有龍胎。大半個月讓你來回操勞奔波,也真是本宮的不是。”
蘇盼琴連忙開口和她客氣起來,但馮瑾瑜愈發溫柔的聲音裡卻沒有之前對自己的那種随意與灑脫。
“張太醫,既然蘇才人連日來休息不好,你可要給她開一副安氣甯神的良劑才是。”馮瑾瑜唇角微揚,露出了多日不見的似笑非笑,開口說道。
張岸垂眸提筆,墨迹傾瀉在宣紙之上:白術、當歸、川芎、白芍、茯苓、黃芩、甘草、阿膠、榆艾葉,各五分,姜三片,水煎服。
“蘇才人,這妊婦全憑氣血諧,傷情冷熱挫為災。這安胎飲可日服,但小主這兩個月裡還是多做休養為宜。”
沒一會兒,馮瑾瑜便說自己身子有些乏了,蘇盼琴很快就起身告退。
離開承香殿,蘇盼琴故意放慢了腳步,與青柳一起在樹蔭下慢慢走着。終于聽見背後有衣料的細微摩擦聲與富有節奏感的腳步聲傳來。
蘇盼琴停下步子,回身望了過去。她提起手稍微遮了一下有些刺眼的陽光,便看見那張岸也在樹蔭下走着,斑駁的光影散在他的身上,那原本俊朗的帶着淡淡的光暈讓人有些看不真切。
張岸停到離蘇盼琴還有五步遠的地方。
雖沒有說話,但那談定的神情似乎已經料到蘇盼琴必定會在這裡等他。
蘇盼琴神色從容,若無其事的開口問道:“小張太醫是故意在淑妃娘娘面前說我懷孕之事的?”
張岸的身材修長挺拔,雖然高大但卻并不魁梧健碩,就像那挺立的翠竹清瘦堅韌。
那雙丹鳳眼仍然平靜無波,帶着沉靜與涼意。許是整日帶在藥庫之中,他的身上似乎也染上了多種藥材的味道。
“微臣隻是奉命為兩位主子診脈。至于,當着淑妃娘娘的面前将小主的脈案說出來,小主并不需要為此介懷。您剛剛不是也親耳聽到淑妃娘娘的脈案了嗎?”
張岸的解釋似乎也是不錯,但細細想來卻不是他說的道理。中秋家宴的當天,宮中衆人都已經知道了馮瑾瑜有孕的消息,但自己的懷孕的事情卻不是衆人皆知。
蘇盼琴柳眉微蹙,王皇後是如何知道自己懷孕之事的?
“蘇小主,微臣此次是奉皇後娘娘的命令來給您請脈,隻要微臣回去向皇後娘娘細細禀告,再上交醫案。不出半日,在宮中仍然會衆人皆知。”
張岸的聲音如珠玉落地,但那涼涼的語氣卻讓人聽得有幾分不适。
這宮中懷孕的幾個人中,江昭媛和馮淑妃都是在自己宮中坐穩三個月的胎後才在衆人面前公布的。姜婉清是因為蜀王側妃羅笑琳的嘔吐,才讓太醫令張岩順便診出來的。
唯獨自己,居然是早早的讓王皇後發覺的。
這樣想着蘇盼琴不由帶上了幾分煩躁。
“恐懼多驚,憂思不樂,胸腹中苦痛對小主腹中的胎兒十分不利。微臣雖不負責小主腹中的龍胎,但是還是請小主勿憂勿思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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