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少主吩咐我統領此事嗎?”
“正是。”
“告辭。”冷琦聽見少主吩咐由他負責這次行動,心裡的高興就馬上展現在臉上,朝神算子穩穩一抱手,大踏步追随那批辟邪弟子而去。
神算子望着冷琦挺拔驕傲的身影,嘴裡逸出一絲輕輕的不易覺察的歎息,他又在歎息什麼呢?
“總管想必料到此去的結果吧?”一直隐身在霧藹中的諸葛東閣平靜地走出。
神算子似乎知道身後有人,他也不回首,隻是沉默地負手而立,眼光深沉地看着一行人離去的方向。
兩道人影就這樣在霧中靜立,許久,吳算子才愀然開口:“這批少年花耗了我幾年的精力,你我二人為此事滞留島内,已有極久未曾追随少主,亦極少在江湖中露面,這一切,如今看來,值得。”說到最後幾字時,神算子幾乎是一字一頓震人心神。
“少主真的決定讓冷琦聽天由命嗎?”諸葛東閣的話語似乎讓人很不明白。
吳算子身影朝先生微轉,眼睛緊緊盯住東閣面容:“先生慎言。”
諸葛東閣心裡一片冰涼,隻感覺心裡的那個漏鬥正一滴滴地朝下流淌着什麼,他也垂首沉默了。面對少主的任何決定,他們作為小主人自小的左臂右膀,無權幹涉,隻能盡心為他完成心願。
“初一……”諸葛東閣的咽喉中沉悶地吐出這個少年的名字。
“少主不知有此人的存在。”面對東閣的質疑,吳算子仍冷酷地笑着:“是我的決定。”
諸葛東閣身形微微晃動,極快地複又筆挺儒雅,饒似他這般與世無争之人,也徹底地體會到這兩人從骨子裡的冷漠,他不發一語地望着總管,極力控制住心裡那股似萬馬奔騰的寒意,思索良久,才重重地說道;“我要出島。”
初一和那批少年被分成兩撥,冷琦一直帶着他徑直走向海邊的渡口,初一隻是覺察到人數的減少,卻并不知曉那撥少年被分派何處。
渡口之處靜靜地停泊一艘巨大的白色風帆的木船,瞧那船側有層次分明的波痕與裂縫,想必也是經曆了不少風雨。
衆人均魚貫而行上得大船,依照吩咐在船艙裡休憩。
初一靠着船舷在艙裡落座,耳畔傳來“嘩嘩”的流水,眼神茫然。臉頰傳來一絲冷意,朝右首望去,有個極大的裂縫剛好可以看清外面的形勢,他所處的船艙落于主闆數米,眼睛對着外面霧蒙蒙的海水,仍然沒有個目标。
這樣發呆了好久,初一突然警覺一個事情:這艘船平穩駛來,海上盡是茫茫白氣,越行至海中越颠簸劇烈,眼睛不能穿透外面的霧氣,隻是覺得冷。
初一凝住心神,極力睜大了眼睛。
大船劇烈地晃動,左右搖擺不定,初一牢牢地摳住船舷,腳底下使出十成功力,用一股大力穩住身形。船開始被股大氣流吸住,不斷地似老鷹盤旋,發出粗重的“吱呀”聲。
“海潮!”縱使初一沒見過海暴,也突然明白這中間的變故。在漲潮時形成的巨大的渦流,将這艘颠撲不破的木船緊緊吸附,打着旋兒吞噬在浪潮深處。
初一的手腳均被受制,胸腔中火辣辣的幹燥快要将他身子給沖破,但他無暇他顧,眼前最要緊的還是抓緊船隻保全性命。
除了窒息的疼痛還是疼痛,豆大的冷汗從初一臉上滑落,他的指關節緊抓泛白,按捺不住胸腔裡的洶湧氣息,“哇”地張口噴出一口鮮血,漸漸地失去了知覺。
“一,二,三……損失了一名,冷護衛!”
耳旁似乎一直有人在聒噪什麼,嗡嗡的人聲萦繞在頭頂。
這是不見名字的小院落,整整齊齊四四方方,如此的普通小巧,讓人匆匆走過也絲毫不會有好奇之心,就在這個尋常的農家院子裡,橫七豎八地躺着幾具黑色的屍體。
“恩。”一名神色冷峻的少年點點頭,平靜地說:“澆醒他們。”
“嘩——”一桶桶冰冷的海水兜頭朝地上躺着的屍體澆去,初寒的冷氣和着冰冷的海水澆灌在這些人身上,滋味可想而知。海水順着衣襟分成幾縷兒流淌在雜亂潮濕的地上,濺起了黑乎乎黏濕的泥漿。很快的,地上的冰冷的人都紛紛哆嗦起來,有的漸漸呻吟出聲,院子裡混合着冷峭哄亂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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