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派出所,全一峰向劉克勤要了一個小辦公室,作為臨時的審訊室。劉克勤則充當了臨時記錄員。
季廉把手頭上的事情遠程分派好之後,也拿着簡易醫療箱和水杯走了進來。他把水杯放到劉辰斌面前的桌子上,打開醫療箱給他簡單包紮了一下。
劉辰斌來到派出所之後,一直默不作聲。等到季廉做完這些,拿起醫療箱正要走出去的時候,他才終于開口喊道:“你别走!都别走!别留下我一個人!”
季廉不解地看着他,又看看全一峰,後者眼神示意他不要離開。
“是劉梓玉,是劉梓玉!”劉辰斌看着季廉,語無倫次。
“好,我留下來,你别怕。你可以說得詳細一些嗎?”季廉在劉辰斌身邊坐了下來,用溫和的目光看着他,緩聲說。
劉辰斌握着玻璃杯好一會兒,喝了一口水,才哆哆嗦嗦地說:“劉梓玉回來了……星哥和成豪,被她回來索命了。”
“她是,”季廉琢磨了一下用詞,盡量避免刺激到這個人脆弱的神經,“怎麼回來的?”
“詐屍!”劉辰斌玻璃杯中的水被颠出了一小半,散在了桌子上。
季廉沉默着把手覆在他濕漉漉的雙手上,用最原始的方法來安慰這個不知道被什麼吓得幾乎肝膽俱裂得人。
“成豪說不安全,要把劉梓玉的屍體移到更遠的地方去。”劉辰斌此言一出,在場的三人均是心裡一驚,不曾想那個失蹤的花季姑娘已經香消玉殒。但他們都沒有吭聲,默默地等着他接下去的供述。
“我們大前天晚上就去了星哥他們家的果林,但是屍體不見了,我們明明都記得是埋在那裡的,但那天晚上怎麼找都找不着了。星哥說不要慌,說不定是給野狗叼了去了,我們隻要繼續假裝沒事發生就好。但我知道事情不會這麼簡單的!否則你們第一次到村裡來的那天晚上,我們也不會遇上鬼火!”
劉辰斌說到這裡,擡頭看看屋裡的其餘三人,像是快溺死的人在絕望地尋找着水面的稻草。
“劉梓玉是怎麼死的?”全一峰見他還能做清晰的表達,緊接着問。
“她,她,那天,星哥和成豪隻是想跟她玩玩,但是不小心,我,我,我在外面放風,我進去的時候,她就已經沒有氣了。”随着自己的供述,劉辰斌先是小聲抽噎,手臂怎麼都擦不完大顆掉落的眼淚,繼而嚎啕大哭起來。
犯罪分子在落網之後的表現有許多種類型,因人而異,有的人在鐵證前仍死不認罪,有的人良心發現悔不當初,有的人早就是行屍走肉、不再問生死,甚至還有的人自鳴得意,仿佛耗費了巨大的警力是自己的什麼天大成就。無論是哪一種,全一峰都可謂司空見慣。這個行當裡,心腸外沒有鐵石包裹,一味地善良,是受不了這種種的心理折磨的。
但是,想到這群人渣糟蹋的是一個才十七歲的小姑娘,再想起她那位為了尋回愛人尋找真相而異常堅定執着的男朋友,任憑再怎麼經驗老到的刑警,終究還是意難平。
“你剛才說劉辰星和楊成豪是被劉梓玉回來索命的,為什麼這麼說?”全一峰壓抑着想胖揍罪犯的沖動,繼續追問道。
劉辰斌一邊打着哭嗝,一邊艱難地說;“前天,晚上成豪他,他打電話給我,說,他們見到劉梓玉了!他大,聲喊救命!救命!電話就斷線了!我再打,回去就怎麼也,打不,通了。”
第59章消失的屍體
不管是劉梓玉詐屍索命,還是劉辰星和楊成豪活見了鬼,季廉他們在茫茫的搜索信息中,總算有了第一條明确的線索——楊成豪的最後那通電話。
在技術組追查的同時,全一峰則帶着劉辰斌到了他所說的埋屍果林進行現場指認。
果林離劉辰斌家不遠。說是果林,其實倒是跟一般人印象裡的農田更像一些。因為這裡種的主要是無花果樹。出于專業栽培的需要,果樹都不高。一根根三指粗、半人高的枝幹,仿佛是直接被插在了土地上,一排一排非常整齊地排列着。現在正處于果期,每根枝幹上都挂滿了果實。
劉辰斌帶着衆警員跨過無花果林,隻見地界邊緣有幾棵高大的銀杏樹,其中最大的一棵,胸徑目測起碼有五六十公分。劉辰斌指着大銀杏樹下的一處土面說:“就是在這裡,在今年八月五号,不對,應該是八月六号的晚上大概兩點多的時候,我和劉辰星還有楊成豪三個人把劉梓玉的屍體搬到這裡,挖了個坑,埋了下去。”
埋屍地點的泥土有非常明顯的剛剛被翻動過的痕迹。從表面淩亂的泥土、磚塊和一些雜物,還可以看得出劉辰斌所說的他們仨打算移動屍體的那天晚上,在發現屍體不見了之後,三人重新把坑給填上時候的慌裡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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