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初煦想要躲開,江樓月摔倒間手臂亂舞,好巧不巧一肘撞到正灼痛的某處。
随着一聲抑不住的沉痛悶哼,鐘初煦的臉霎時慘白,整個人彎下腰去,夾腿捂住,顫着唇,痛到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江樓月摔在鐘初煦腳邊,‘慌張’着站起身,剛要直起,偏巧一頭撞到彎着腰的鐘初煦臉上。
結結實實一撞,兩行鼻血刷地淌下,鐘初煦兩眼一翻,直接倒頭暈了過去。
江樓月拍拍裝摔蹭到裙角的灰,瞧着躺在地上滿面血污,一動不動的鐘初煦,嫌棄地跨過去,朝門外叫道:“錦棠。”
錦棠應聲推門,看到地上的鐘初煦,驚訝捂住嘴。她心裡向着夫人,對老爺多有不滿,但這也……太慘了吧。
“别看了,給他換身衣裳,臉上的血迹也擦擦,擡到外間的榻上去。”
錦棠手腳麻利,一邊應聲一邊忙活起來。
江樓月懶得再看一眼,經此一遭,鐘初煦應該能老實一段日子,若不然,再讓他嘗嘗不同以往的泡腳滋味。
鐘初煦醒的時候,天剛亮,模糊看到有人影在跟前,倏地睜大眼,便見江樓月滿臉溫柔地望着他。
“夫君,你可算醒了,昨日都怪我,分榻月餘,一時激動,反而沒能做好,接下來我必當好好伺候夫君,彌補昨日過錯。”
某處的痛雖不在了,但記憶深刻,鐘初煦下意識身體一抖,忙不叠起身:“夫人無心之失,怎能言錯,隻不過昨日我收到消息,有些事尚未處理妥當,慶完新歲便需着手,忙完後再來陪伴夫人吧。”
江樓月絞着帕子:“夫君事務繁忙,可需我再熬些補湯送去?”
一提到補湯,鐘初煦就想到那令人作嘔的苦味,嘴角抽了抽:“論辛苦,夫人不遑多讓,炖湯這種事還是交由下人來,别累着自己。”
瞧着匆匆離去的鐘初煦,江樓月覺得好笑,這樣就受不住了?
溫蕊果然還是太溫柔了啊。
府裡上上下下為了迎新歲已熱火朝天忙成一片,挂燈籠、貼門神、大掃除。
江樓月聽阿叔講過,新歲是最熱鬧的節日,城裡會有各種各樣新奇好玩的。自然,也有一年裡最豐盛的晚宴,許多平日裡沒有的,也全都有。
慶新歲,一大家子盡數坐在一起,江樓月特意留空了肚子,說過幾句話後見李氏動了筷子,便也不再忍耐美食的誘惑,專心緻志地愉悅味蕾。
李氏的目光時不時投到江樓月身上,隐有不滿。自上次被威脅,她憋了氣,忍住沒再找茬,但這些日子送去她那的東西,與以往相比還是少了許多。
宴席之前,她隐晦提及此事,江樓月也隻是規矩答話,并未給任何回應,這叫她如何不氣?
“身為當家主母,自己就要先立起規矩來,孝敬長輩,伺候好夫君,你怎的反而越做越倒回去了?”
江樓月正咬了口歲糕,聞言放下筷箸,擡頭瞧過去:“不知母親何意?”
阮姨娘忙給李氏斟了杯椒柏酒,笑道:“正旦辟惡酒,新年長命杯,該母親喝一杯了,新歲這般喜慶的日子,切勿置氣,和……”
砰!
李氏一拍桌面,怒瞪阮姨娘:“我同她說話,你一個姨娘搶什麼言?一個兩個都這般沒規矩,我看你這主母當得失職!”
“母親。”鐘初煦頭疼起來,李氏向來是個嘴碎的,總愛對妻子找茬挑刺,他每次都選擇避開,但今日是新歲,一家人應當團團圓圓坐在一起,他也不好離席,隻能和稀泥,“有什麼話,明日再說。”
江樓月看了眼垂下頭縮起肩膀的阮姨娘,再看李氏時,目光冷了幾分,并不欲同她起無用的争執。
李氏找茬的緣由,她很清楚。
溫蕊經商有道,一直補貼着府中上下,出于孝道,總是送去一箱箱銀子珍寶孝敬李氏。
送的久了,有些人就當成理所當然,有朝一日你送少了,她還要生出不滿。卻分毫不會去想,這是送給她的,不是欠着她的。
既然嫌少,那就休想再想拿走一分一毫!
“你還幫她說話,你看看你這鼻子,都青了一塊,她這是要反了天了,敢對自己夫君動手?生不出孩子來的沒用玩意,你不願管教她,我來!”
“夫人如何會對我動手,母親,你莫要胡亂猜疑。”鐘初煦說完扭頭去看江樓月,略有不耐,“夫人,你同母親認個錯,好好說幾句,把矛盾先揭過去,讓大家好好吃完這頓團圓飯。”
“認錯?”江樓月挑眉,她有什麼錯,莫非錯在不該付出精力和錢财去養個連狗都不如的玩意?養條狗,還知曉不朝着養它的人亂吠。
李氏擡手指過來:“認錯也無用,沒爹養沒娘教的就是這般,哪配做當家主母?更何論是我鐘家,首輔高門,她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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