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奶娘講,爹爹是因為被人控告說爹爹害了她全家的性命,原本知州大人的公子欲暗中先行調查真相,但不知為何偏讓那北靜王知曉了,那北靜王便亮出聖旨說是皇上派來的欽差大臣,責令知州大人速速将爹爹捉拿歸案。奶娘寬慰道:“小姐不用太過擔憂,知州沈家向來與我們林家親厚,老爺不會受多少牢獄之災,隻是這北靜王有幾分不依不饒的滋味,又不知是否會因此誤判。”“隻是不知那告爹爹的人是何人?我可認得?”黛玉憂心地揉絲帕,心中已然揪作一團,她自是不相信爹爹會做這等傷天害理的事情,隻是不知這人為何要陷害爹爹。奶娘看了看黛玉揉了揉黛玉的額角,歎道:“這人是從林府被老爺趕出去的。我記得那天——”那天是揚州最寒冷的冬季,待到了夜晚驟雪初霁,安家三口人在皚皚白雪中的哭訴顯得格外地清晰。夜裡的風呼呼地刮在每個人的心頭,當時剛被請來當奶娘的王氏就在暖閣裡哄着剛出生幾周的黛玉小姐。因夫人身子虧損,黛玉小姐也比尋常的嬰兒要顯得瘦弱得多,細嫩過的手掌隻能如尊貴的瓷器一般輕拿輕放,仿佛稍稍用力便會被折斷。王氏對這個命途多舛的小姐甚是憐惜,因此服侍起來便更加精心。聽前院的人說那天老爺發了平生最大的一次怒火,以往從來不見老爺這般儒雅随和的人會這般吓人。但是誰也不知道為什麼,隻看到安家被連夜趕出林府。在王氏的記憶裡的安家一家人都和和氣氣地,對下等仆從也沒有擺架子,從不克扣工錢,還整日對她們噓寒問暖。深受林府下人愛戴,以至于當得知安家被逐出林府時那些下人竟有些還暗地裡着怪林老爺太過無情。這麼多年的忠仆說不要便不要了。王氏冷笑看着這一切,這些下人怕是被豬油蒙了心,那安家拿着林家的錢财住着林家的宅子收買着林家的仆從,就讓這些沒眼力見的仆從迷了眼了:忘了誰才是主子了!也不看看若是沒有林家,那安家不過是路邊他們看都不會看一眼的狗!這群無法無天的下人再老夫人病逝,夫人卧病期間看着沒人管轄便瘋了一般!連主子都敢編排!“我相信老爺趕安家走定是因為安家做錯事了。”奶娘王氏看着黛玉一字一句地說道:“小姐,上天定會還林家清白的。”黛玉點頭,如秋水的目光看向天邊皎潔的月亮,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作者有話要說:祝大家端午快樂,高考的童鞋們都能蟾宮折桂!徹查這次聖旨似乎下達的格外快,向來民告官的案子總是會被刻意往下壓,但當今好像并不打算壓下案子,反而在聖旨上寫着由北靜王水溶全權負責此次案件,重點标明了不得以官欺民。沈烨霖跪在一旁看着那大内總管宣讀聖旨時趾高氣昂的樣子,心中一冷:雖說将地方官員案件直接交與欽差大臣全權處理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但民告官這類特殊案件不經過大理寺便直接交與北靜王恐怕是開國首例,聖上對此究竟是不在意還是太過在意?正當沈烨霖思考其中深意之時,水溶猶豫了片刻還是接下聖旨,待叩謝完後,旋即回身朝沈安拱手道:“晚輩資曆尚淺,還請沈知州從旁協助……”“豈敢。”沈安慌忙回禮,正想回話,卻被一旁的沈烨霖搶了先:“王爺,如此不妥,試問揚州誰人不知我們沈家同林家關系向來親厚?若是王爺讓父親從旁協助難免會惹人非議,況且聖上如此重視此次案件,還請王爺三思。”說罷便拱手朝水溶行禮,大有若是王爺不同意我便不起的勢頭。沈安見獨子這般話語幽深的眸子劃過幾許贊賞,如此形勢沈家不幫林家,于林家而言反而更是有利。水溶一時下不來台,隻得認命地欲扶起沈烨霖,但沈烨霖紋絲不動,心中微涼,言語有幾分怨氣:“何故如此?原是本王考慮欠佳。”“多謝王爺。”沈烨霖身子微微一顫,終是低低說道。沈知州對自己獨子的話不置可否,看來并不打算參與其中。這讓水溶有些失望,雖然一開始他也不指望沈家能幫他,但若是沈家不出面那此次案件的公信力将大大折扣,而其他的官員要麼是職位不夠要麼是令他不喜,握在他手中唯有那位安錦的口供,又該如何确保這口供的真實性?而這個安錦究竟是否是當今派來的呢?水溶垂了垂眸,将目光望向沈烨霖,這位昔日的好友,恐也因他一意孤行想追查到底而心生間隙。不由苦笑兄長說得果然沒錯,與其在這勾心鬥角的朝廷還不如去戰場上拼個你死我活來得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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