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搜羅全城的扇販子,看能不能找出百歲鈴的所有者,這事吳金去辦,怎麼搜、需要多少人手,你先想想,一會兒說出來大家再議一議。”
“第二,木匠的妻子非常重要,查出所在、問她的話,一刻都不得耽誤,寄聲腳程快,張潮穩重,你倆一起去辦。”
張潮基本都和江秋萍一組,再說搭檔又受了傷,分開了他有些不放心。張潮動了動嘴唇想要反駁,但最終沒有發出動靜。
李意闌也沒注意到他,自顧自地接着說。
“第三,昨晚王主事擒來的兩名兇徒,秋萍和我去審。第四,呂川辛苦一程……”
一直形如桌椅石柱的呂川猛然擡起頭來,怔住的臉上有些不可置信。
李意闌假裝沒有看見他那幅受寵若驚的表情,從袖籠裡抖出一個麻布包住的小東西,在清脆的金鐵聲裡遞給他說:“走一趟尹川快哉門,找管事的人問一問,白掌教的東西,怎麼會出現在來春街木匠的家中。”
呂川提着筷子的指節陡然緊了緊,另一隻像是怕他後悔似的,奪一樣将鈴铛抓進了自己的掌心,脫口而出地說:“定不辱命!”
這話一出來,兩個人同時呆了一瞬,這是當年武選清吏司的答複口令,那時他們每天要說好幾遍,現在想起來卻遠得恍如隔世了。
李意闌果斷扯開了目光,免得再看兩眼了自己要食言,将百歲鈴從呂川手裡再搶回來。
他問了大家有沒有意見,沒人發表,李意闌就用筷子敲了下碗邊:“那就行動吧。”
叮——
第24章抱怨
時不我待,離開糧廳以後,大家迅速各就各位。
寄聲依依不舍地跟王錦官在院裡道過别,掉頭跟着張潮走了。
吳金找上了謝郡守,去問他要調兵遣将的權利。
呂川獨自回到客房,抖開包袱布開始打包。
于情于理,李意闌都該去送送他的嫂子,江秋萍覺得分秒必争,便提前一步去了牢房。
白天的饒臨衙門就顯出了玲珑的氣象,不到一盞茶的功夫,王錦官就牽着馬踏出了那道丈高的灰牆。
昨夜星鬥高懸,料想今日應是個晴天,大概是為了隔絕烈日灼面,她背了頂帶紗簾的鬥笠,黃竹篾搭着細彎刀,一身都是江湖路遠的味道。
李意闌站在門廊下,以拱手鞠躬的大禮為她送行:“辛苦嫂子跑這一趟了。”
王錦官并沒覺得辛苦,但一應謝禮卻是李意闌應該做的,她受之無愧地任他拜了,“嗯”了一聲便沒了下文。
她心裡其實有些關懷的叮囑,但通通都沒有說出口,因為在王錦官的平生的覺悟裡,人就該自己照顧自己,所以也沒什麼好說的,她踩着磴子上了馬,抖開缰繩沖上了青石闆鋪的小巷。
李意闌目送到她到巷子盡頭,這才折回大院裡,在值守的衙役裡随手點了兩名衙差。
第一個被他譴去遊擊府,聲明請将軍挑十個穩重的好手,具體他沒說是幹什麼用,小兵也沒敢問,憨頭憨腦地領了這道雞毛令箭,帶着一臉“願為大人鞠躬盡瘁”的表情跑了。
第二個的目标倒是明确,李意闌讓他去找謝郡守,讓他轉告謝才,去找能使黑字從白紙上無端消失的法子。
跟這兩個小兵交代完以後,李意闌才算處理完了發号施令的事宜,轉道去了牢房。
在他的目的地上,江秋萍沒什麼應對亡命之徒的經驗,一進來就碰了壁。
冤家路窄,昨天拿他紮他的刺客就被羁在他所停步的這間牢房裡,為了避免抱團取暖和方便挑撥離間,歹人的同夥被分開押看,鎖在了從這裡看不見的牢房那一頭。
後背上疼到才肯麻木的傷口,一見到始作俑者似乎又有發作的迹象,江秋萍後背抽痛、心頭窩火,目光恨恨地盯着牢裡被五花大綁的人,特别想上去砍他一刀。
可他終究不是任性之人,江秋萍壓住了一肚子敵意,冷着臉側頭對獄卒說:“拿掉他嘴裡的布,我有話要問他。”
獄卒滿臉為難,湊到他耳邊低語道:“先生,李提刑的嫂夫人特别交代了,不能随便拿出棉布,怕他們那個……咬舌自盡。”
最後那四個字他說的小聲又謹慎,像是生怕被刺客聽了去。
江秋萍一聽覺得也有道理,這倆人昨天既然敢當街下殺手,明顯就是不要命的,那命都可以不要,一截舌頭又算什麼。他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心裡一陣陣地發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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