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匆匆回頭招呼人先回去,自顧自跑去将鴿子腿上的信件給取了出來。
竹筒上寫着李意闌親啟,他抽出紙卷展開來一看,發現果然不出意料。
吾友:
有事告知于你,閑話就不多說了。
關于濕婆手中握物,我這邊因緣際會,有了些頭緒,詳情日後再說,如下:
依我拙見,握物興許是紅糖或黃糖制的小球,外形類似雞蛋,細頭粗尾,頭部可從木雕手中穿過,而尾端不能。
球上開大小孔,大孔一個,小孔若幹。
取一條絲線,其中一端纏上小棍,不系,以燒融的糖稀澆覆,此糖需與制球的糖類不同,若糖球用的紅糖,那棍上便應澆黃糖。
待糖幹透,牽線與小棍混入一體,将棍豎起從大孔穿入,掍直,使小棍兩端支于球壁上。
再将長期以紅、黃糖喂食的螞蟻從大孔塞入,以濕泥封大孔,避開牽線,使螞蟻不能出即可。
至此,将連有糖球的絲線牢牢系在白骨的手腕腳腕處,糖球方向打活結。糖球較細的那端背對木雕,再将濕婆牽着線的木手分别繞着白骨纏繞,扣于糖球上。
如此,等木棍上的糖被吞食之後,活結便會散開,白骨跌入香灰之中,絲線在暗火中化為灰燼。
被抓在木手中或者跌落的糖球在螞蟻的啃食下,不多時也會消失無蹤。
以上種種皆是猜想,對與不對、行與不行你且自己斟酌。
又及,近日寒威不減,望你加衣多餐,倍自珍重。
知辛。
由于信鴿所能傳送的紙條幅面有限,知辛不得不将字寫得很小,最後的落款實在無處着筆,隻能橫着擠在了紙條的最下面。
李意闌看着那個地位委屈的名字,心口慢慢柔軟起來。
他俨然打破了出家人的清淨,讓知辛都琢磨起了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可李意闌這會兒又不愧疚了,隻是莫名其妙地有些自豪。
他這個心上人,聰明得将他都襯傻了。
第51章第六樁
李意闌沒有在外面耽誤很久,偷樂了一會兒也就回去了。
衆人在桌前圍出了一個圈,見他進來就自覺地給他讓出了一個缺口。
這時廳裡已經亂成了一團,桌上一半擺滿了瓶瓶罐罐,還有一半撒得到處都是一撮一撮的粉末,王敬元就在這堆狼藉之中,捏着一角小紙片,不停地拿粉末引燃後蹿起來的煙來熏它,或是用色澤詭異的汁液塗刷。
為了最大程度的保全密函的完整,王敬元剪下了紙條的四個角,劃的是大斜刀,将紙條上下切成了一個尖尖角,這樣應該能夠保證切下來的角上帶有字迹,方便做更多的嘗試,也不會沾污密函的主體,是個機智的好主意。
但天下藏字的法子數不勝數,他也未必全都知道,王敬元接二連三地試了十來種,紙上還是空空一片。
寄聲眼看着沒拆的瓶罐越來越少,眉頭慢慢就皺了起來,說:“老王,你的寶貝沒剩多少了啊。”
旁邊的江秋萍啼笑皆非地看了他一眼,心說沒什麼存貨的人沒着急,看戲的反倒先愁起來了。
他說話的時候,王敬元又倒出了一小撮粉末,拿高香點燃了,沒好氣地說:“我知……诶?好像有了!”
大夥定睛去看,就見那煙塵奇異而奪目,不是尋常的白、灰、黑色,花裡胡哨的,喧賓奪主地将密函的風頭都給壓了一頭。
衆人驚疑不定,不約而同地有些啧啧稱奇,待回過神來再去看那紙條的一角,發現上面果然出現了一些機淡的灰色。
接着那點灰色在煙熏中漸漸明晰,像是天空上聚集起來的烏雲,在它還沒完全顯形之前,江秋萍好奇地笑着道:“道長,這是什麼煙,怎麼會有這麼多的顔色?”
王敬元擡起頭,眼底有抹張揚的嘚瑟:“這是蕪色煙,不是我吹噓,天底下會配這種煙的人絕不超過十個。”
這話要是屬實,那自己就是撞了大運,出門閑逛就逛出了個舉世難覓的手藝人,李意闌好笑地在心裡想道,不過這功勞還是知辛的。
這人不參與案子,也說過自己幫不上什麼忙,但從慈石到王敬元,再從石像生到今天的猜想,幾乎可以說是缺了這個人,進展絕對到不了目前的地步,李意闌心裡一直十分感激知辛。
他這廂忙着飲水思源,身旁的寄聲卻因為不相信王敬元的為人,已經扭頭去跟白見君說話了,他道:“白大俠,你們快哉門擅長這些,有人會配這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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