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爾森和神盾局的同事們顯然隻理解了表面意思,未能洞察蘭道夫博士話裡的深層含義。
“蘭道夫博士,您留在地球的真正原因難道不是為了愛情嗎?”科爾森提問,周揚和沃斯塔格則因各自的心事陷入了沉思,未插話追問。
“愛情或許是原因之一。”蘭道夫博士回答,他的語氣中隐藏着微妙,“但一個阿斯加德戰士會選擇留在地球,而非帶他的愛人回阿斯加德,這背後必有深意。那時地球環境遠不如阿斯加德,返回阿斯加德能讓他的愛人活得更久。即使他不在乎愛人的容顔變化,但幾十年後,她仍會因壽命耗盡而逝去。作為阿斯加德人,他應該明白這一點。也許回到阿斯加德會有更多戰鬥,但比起愛人死去,狂暴權杖的代價似乎更可接受。”
然而,千年後,蘭道夫博士的愛人早已在曆史中消逝,他卻依然安然生活在地球,甚至與女學生發展暧昧關系。他留在這裡,恐怕是為了自己,或者有别的目的。
“權杖後來如何了?”科爾森再次發問。周揚和沃斯塔格還在思考,無人接話。
“傳說中,那位勇士擔心權杖的黑暗力量落入惡人之手,便将其分成三部分,分别藏匿。”蘭道夫博士回答,“手稿中并未明确記載藏匿地點,但所有線索都隐藏在三首詩中。這些詩句來自失傳的古老文字,需仔細解讀。”
“其中一首提及一棵樹,似乎是已找到的那部分。另一首是‘河流以東,烈日當空,與逝者同葬土壤之中’,讓人毛骨悚然。”蘭道夫博士略顯尴尬地掃視衆人,繼續說,“最後一首幾乎沒有韻律,主題是‘接近上帝’,可能指向任何地方,也可能什麼也不指。”
“能否少些謎語,多些實際坐标?”科爾森有些失望,但随即問道。
蘭道夫博士合上神話書,沉思片刻:“或許可以沿着維京海盜的襲擊路線搜索,這樣更合理。最近在加拿大巴芬島附近發現了一些挪威遺迹,是無價的古代文物,或許可以從那裡開始。”
巴芬島,位于加拿大東海岸?
周揚熟悉這個地方,它與格陵蘭島僅隔一峽灣。要說與阿斯加德毫無關聯,沃斯塔格也無法肯定。
在神盾局的昆式飛機上,周揚調出巴芬島的地圖。放大後,格陵蘭島、冰島、北愛爾蘭、挪威、丹麥、芬蘭,乃至荷蘭和德國都映入眼簾。
他指着挪威海為中心的區域,滑動到巴芬島,低聲問沃斯塔格:“當年的戰争,打到這裡了嗎?”
當然是與冰霜巨人的戰争,那是阿斯加德最近一次以地球為戰場與其他王國交戰,最終以阿斯加德的勝利告終。
“印象中沒有,我們不會讓他們越過這裡。”沃斯塔格微微搖頭,又不确定地說,“大規模軍隊肯定沒有,但難免有漏網之魚。”
那場戰争涉及廣泛,從挪威到瑞典、芬蘭,甚至丹麥和冰島都未能幸免。雖然阿斯加德獲勝,但漏網之魚的存在是必然的。
沃斯塔格對地球的操作系統并不陌生,甚至覺得比阿斯加德的光能系統更落後。他擴大地圖範圍,加拿大本土、美國波士頓、英國、法國、荷蘭、比利時、葡萄牙、西班牙、意大利、中歐和東歐,甚至中東和西亞部分地區都被涵蓋。
“如果可能,這些地方都有可能存在。”沃斯塔格搖頭,自嘲地笑了一下,“不至于這麼誇張,最多沿海地帶。越是溫暖的地方,冰霜巨人越不可能去,戰争也不會波及。戰争未波及的地方,阿斯加德人的蹤迹就越少。不過這個地方……”
沃斯塔格重新指向巴芬島,最後還是搖頭:“可能性不大,冰霜巨人向北更有利,沒必要去那裡。如果他逃到那裡,肯定不會停留,而且如果他逃到那裡,很可能早就死了。能殺死冰霜巨人的阿斯加德戰士,實力必定強大。越遠離北極,冰霜巨人的實力越弱,逃到南方,死亡的可能性越大。”
“你們也沒把握?”看到周揚和沃斯塔格不斷搖頭,科爾森忍不住問。
“不能說完全沒有,隻能說可能性不大。”周揚給出了兩人一緻的看法。
科爾森挑眉笑道:“你們知道巴芬島上有個叫托爾峰的地方嗎?”
“托爾峰?跟托爾有關?”沃斯塔格立刻問。
“恰恰相反,托爾峰與雷神托爾毫無關聯。”科爾森斬釘截鐵地說,衆人驚訝時,他繼續說:“自從托爾降臨地球,神盾局就開始在全球範圍内尋找與阿斯加德相關的人和事。一個以托爾命名的山峰,即使是最基礎的調查也應派人去,但結果令人失望。島上沒有任何與阿斯加德的關聯,之所以叫托爾峰,是因為那裡曾出現過一位名叫托爾的領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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