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經樓外燈火明亮,到了裡面卻燭光晦暗起來。
空氣中彌漫着甜絲絲的花香。
重重書架深處,年輕僧人端坐在蒲團上,正在翻閱梵文經卷。
繡着金線的玉白僧袍垂落膝上。
燭光和深淺不一的陰影,勾勒着他臉上的線條。長睫低垂,掩住眸色。如泠泠月色,也如月下沉寂水淵。
這麼看,道慈和尚還是挺俊秀的。
清冷謹肅,自帶禁欲氣息。
齊酥退休之後沒什麼愛好,就喜歡好看的男男女女。
長得好看,便能得大佬的青眼。
現在礙着那位姨娘也脫不了身,能找點樂子也挺好。
齊酥晃了晃腦袋,頭頂的僧帽掉下來,一頭青絲搖曳着墜在腰間。
眼前這哪是什麼小沙彌,分明就是個美嬌娘。
道慈依然端坐着,手指從梵文經書上掠過,神色沉靜。
齊酥在他對面坐下,像是沒有骨頭似的,托着腮。
白玉似的一截手臂從廣袖中滑落,目光灼灼看向對面。
栅足矮案上,一截白蠟已經燃了一半。
甜絲絲的花香從燭芯裡散發出來。
齊酥伸手,探向和尚握着經卷的手指。
他指骨修長,指間略帶些執筆磨出來的細繭,看上去幹淨溫暖。
齊酥的罪惡之手,在半道就被一隻玉筆點在桌上。
和尚擡眼看她。
這是他今夜第一次看她。
寶相莊嚴,眸色冷如初雪。
齊酥絲毫不覺得伸手去摸别人有何不妥。
她笑眼彎彎,“禅師,那蠟燭有毒。可要我相助?”
和尚把玉筆挪開,垂眸道:“這東西對我無用。”
齊酥哦了一聲。
被他點過的手指,不安分地在案幾上敲了敲。
白衣僧人端坐在蒲團上,法相莊嚴,如浩然天風。
“女施主,蠱術一事,從何得知?”
他身中奇蠱之事,是幼年經曆,連魏昭都不知道。
齊酥:“哦,這個啊,我聞出來的。你身上有花香。”
道慈:“花香?”
齊酥:“對啊。”說着,她托着素白的小臉,朝道慈湊了過去。
用力吸了兩下。
“不過現在,隻有檀香,倒是聞不到那種花香了。那不是死香,是活香。我随便猜了下,沒想到就猜中了。你看我們多有緣分?”
齊酥自穿越過來後,一窮二白,金手指沒有,體能也沒有。
唯一保留的,是強悍無匹的精神力和豐富的恐怖逃生經驗。
她以前去過一個“南疆蟲蠱”的副本,熬了三年,差點挂在裡面,學了不少蠱毒技能。
辨出道慈身上藏了蠱,毫不稀奇。
還有那燃了一半的蠟燭,應該就是壓制蠱蟲用的。
隻是,據她的經驗來看,蠱蟲就跟小強一樣。
所有殺不死它的,都會讓它更強大。
眼下是用藥讓它安靜下來了,但再次醒來的蠱蟲,就不是昨日的蠱蟲了。
不過他們剛見面,齊酥不打算聊得這麼深入。
道慈的目光,像是能看穿她的心底想法。
“施主通曉醫術?”
齊酥笑了笑。
這是在點她當日在青雲庵請他看病嘛?
“醫不自醫。我以前,在鄉下長大,跟着一個老郎中學過幾年醫。”
這是原身小寡婦的真實經曆。
當然,原身學醫不是為了醫,是為了老大夫家中那位俊秀的書生小哥。
齊酥:“大師不必擔憂,此事你知我知,我絕不會告訴他人。”
道慈:“原來如此,貧僧解惑了。既已見過面了,施主就請離開吧。”
見、過、面。
這話意有所指,似乎對齊酥的處境也并非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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