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兒,老闆又是一聲歎息,“你們拿着這張照片去找人沒用的,等你們看到他現在的模樣就知道了,喝的像個鬼,能認出來就怪了。”
……
據老闆所說,馮思亮的老房子就在村東邊,餘安和江年昨天甚至還路過了這裡,但一直把它當成了一個空房子。
理由很簡單,這裡從外面看上去毫無人氣,别人家院子不管是整潔還是淩亂,都有人生活的痕迹,而這裡,就像是已經荒廢了許久,院子裡的地磚縫和房頂甚至都長出了很高的雜草。
“你好,有人在家嗎?”餘安敲敲半敞着的院門,高聲詢問,但裡面靜悄悄的根本沒人回應。
他回頭看了一眼江年,正想問問要不要直接進去,畢竟從老闆的描述來看,馮思亮現在每天都是醉酒狀态,估計這麼也叫不醒。
“你倆要找那個酒瘋子啊。”
正猶豫着,隔壁突然出來個女人,她端着一大盆水随手潑在院子裡,拎着空盆看向他們。
“嗯。”
“那就直接進去。”女人指了指眼前的屋子,“你這麼叫他叫不出來的,天天就知道喝酒,也不知道哪天就喝死了。”臨走時還啐了一口,“還大學生呢,吹個屁。”
餘安和江年對視一眼,都覺得無奈。
推門而入,倆人直接穿過院子進到了屋裡。
然後就聞到了一股非常難聞的氣味。
這屋子也不知道多少年沒收拾過了,垃圾和酒瓶丢的到處都是,這麼冷的天氣裡居然還能看到蒼蠅。
馮思亮今天依舊是爛醉如泥,手裡抱着個空酒瓶呼呼大睡。
看到他現在的模樣,餘安頓時就明白了為什麼大家都認不出來那張照片。
其實馮思亮和陳冬歲數相仿,但差别實在是太大了,陳冬那張油光水滑連皺紋都看不到的臉,說他二十多歲都有人相信。可馮思亮不一樣,歲月在他的臉上毫不留情的刻下印記,再加上許久未收拾過的胡子和已經成绺髒兮兮的長頭發,就像一個飽經風霜即将入土的老人。
他躺在看不出顔色的被褥上,睡的很沉。
看樣子是暫時叫不醒了。
“我們幫他收拾一下吧。”無論最終結果如何,餘安都覺得應該感謝他當年的挺身而出,不然的話,那份罪惡還不知道要持續多久,或許就沒有還能站在這裡的他們了。
江年回身去試着找清掃工具,但到處都是垃圾,也不知道掃帚之類的被埋在哪兒了,于是去村口那家食雜店買了套新的。
這裡堆積的垃圾實在是太多了,兩人拿着最大号的垃圾袋一袋一袋的往外送,最後在院子裡堆了座小山,等到再把屋子擦幹淨已經是幾個小時之後的事了。
江年把原有的生活用品,例如碗筷和桌椅弄幹淨後,暫時收到了院裡的小倉房,餘安則又跑了一趟食雜店,也把這些都給換了。
這下總算是有個能坐的地方了。
餘安好久沒做過這麼累的活兒,往凳子上一癱,感覺人都要累散架了。江年雖說身體比他好點,但同樣累的腦門上出汗,坐在椅子上默默的休息。
“他什麼時候能醒啊?”餘安又看了一眼熟睡的馮思亮,剛才他們收拾屋子的時候雖然盡可能的保持安靜,但有些動靜是避免不了的,就這樣好幾個小時都沒能把他給吵醒。
“不知道,如果他到晚上還不醒你就先回去休息,我在這兒看着就好。”
江年在他這兒發現了不少沒開瓶的酒,實在是怕他一睜眼再把自己給灌醉,所以無論如何都得看着點。
“晚上的事晚上再說。”餘安伸展四肢抻了個懶腰,“還是先解決一下院子裡的垃圾袋吧。”
那麼多的垃圾堆在院子裡也不是辦法,倆人休息了半個小時後,餘安跑到隔壁問了問,得知這裡的垃圾一般都是丢去垃圾池,這幾年路也修好了,會有車定期過來收垃圾。
江年從馮家的小倉庫裡翻出個手推車,和餘安一起先把垃圾放到車上,然後再送去垃圾池。看着他倆一趟又一趟的跑,再聯想到他倆是來找人的,隔壁那個女人有了點想法,等到他倆送完最後一趟垃圾的時候,問道:“你倆昨天來問的人,不會就是這個酒鬼吧。”
“是,馮叔就是我爸的同學。”
女人眼神變了變,又看了一眼兩人的穿着打扮,試探道:“他都成這樣了,找到也沒用吧,同學而已,難不成還要照顧啊。”
這次輪到江年開口,“如果他願意的話,我們會把他接走的。”
或許是想到之前罵過的話,女人尴尬的笑了笑,“其實你們不知道,他剛回來那陣兒我們家還幫過他呢,勸了他不少次,偏不聽,都是一個村裡住着的,誰看到他這樣不心疼啊。不說别人了,就光我們家,我和我家那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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