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着外人的面,她們倆是叔嫂關系,不方便太靠近,沈缙本想抱抱她,可也隻能克制住。于是隻是拍了拍她手背,便滑着輪椅扭過身軀,緩緩掩面。
伊颦思忖片刻,便走到一位侍立在診療室門側的藥童身邊問道:
“小郎,我也是醫師,專為我家大郎診病,我可否進去瞧瞧。”
“這……”藥童頓時為難了起來,“家師正在診療中,醫家還是不要進去打擾為好,免得家師分神。”
“可我實在擔心我家大郎傷勢,望小郎行個方便。”伊颦堅持道。
“醫家,醫家不要為難在下,在下是不能讓醫家進去的。”藥童道。
“小郎,我家大郎有舊疾在身,新接手的醫師定然不懂一些禁忌,我得進去,否則一個不好,我家大郎将更為危急。”颦娘壓低聲音對那藥童說道。
那藥童聞言,登時一驚,不等他有所反應,診療室的門忽的開了。開門的是那位給趙使君子做助手的藥童,一開門他就道:
“這位醫家,家師有請。”
颦娘點頭,跨步而入,診療室的門再度關上了。外堂衆人面面相觑,皆不知發生了何事。張若菡抹幹眼淚,擡起頭來注視診療室的門,捏着腕珠的手愈發攥緊了。
赤糸身上有舊疾,是當年大火留下的後遺症,莫不是這次的對決引發了舊疾?
她愈發不安了,隻得一遍一遍地在心中默念佛經,才能維持表面的鎮靜。
診療室依舊寂靜無聲,外堂更是無人說話,壓抑莫名。時間愈發難熬了,眼瞧着天光一點點黯淡下去,直至完全漆黑,這難熬的一天終于要過去了。大雨漸漸停了,天地停止了哭泣,此後便是奇異的甯靜。
李白的肚子餓得咕咕叫,衆人才想起來他們幾乎有一日未進食了。藥王堂熬了稠稠的粥,加了提氣補神的中草藥在其中,每人熱乎乎地吃下一碗,才覺好多了。
稍晚些時,得到消息的張府下人送來了張說、李白、張若菡與無涯的換洗衣物,四人各去了客房,梳洗更衣,不多時,待到他們重新出來,沈綏這場漫長的診治,也總算走到了盡頭。
趙使君子換下沾滿血迹的圍布,淨手,這才走了出來。他神色微有些疲憊,但情緒卻很開朗。一出來就笑呵呵與衆人行禮打招呼,不急不緩地轉告衆人好消息:
“沈大郎的金創外傷已經止血敷藥了,内腑氣血有些翻湧,老朽施針壓下了,做了幾遍梳氣引導,已無大礙,之後吃幾服藥調理調理,再讓這位伊先生每日施一遍針,一月可痊愈。”
一旁的伊颦點頭。
衆人大舒一口氣。
“我能去看看她嗎?”張若菡問。
“當然可以。隻是,還是要多給傷者休息的時間。傷者現在不宜挪動,還是在老朽這裡靜養七到十日後,視情況才可離開。”
衆人點頭,表示明白了。
張若菡獨自走進了診療室,沈綏身上已經換上了幹淨的衣物,血迹都清理過了,長發也被梳理好,簡單束了起來。她看起來就像熟睡中一般,除卻面色蒼白之外,并無任何不妥。想來應當都是颦娘幫她收拾的,趙使君子必然已經知曉赤糸是女兒身,便不會做這些事。
張若菡搬了墩子,在她榻旁坐下,緩緩握住了她的手。
“傻瓜,你可要快點好起來呀。你知道嗎?我……已經開始繡嫁衣了,等我繡好了,若是還等不到你來娶我,你可瞧着吧,以後有你受的。”她呢喃地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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