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刀捂着耳朵飛奔,裝作不認識他,面皮都丢光了,這個流氓口無遮攔!氣死!小刀和薛北凡是走了。秦珂站在樓道裡,鼻頭有些酸,說不上來的難過。這時,薛邢走下來,“想不到,薛北凡與那女子真的是情人關系,她究竟什麼身份呢?看着倒像是薛北凡主動。”“那丫頭也的确有叫人主動的本錢啊。”方桐裡一步三晃地走下來,到了秦珂身邊,有意說風涼話,“樣子好看身段也好,年紀又輕,功夫還一流還是個機靈鬼兒,要什麼有什麼。師妹,你說是不是啊?”秦珂惡狠狠白了他一眼。“對了,她是什麼身份啊?”薛邢擡頭,問樓上站在轉角陰影裡的一個人,“王兄不是認識她麼?”此時,站在樓上,黑着一張臉的,正是王碧波。他極俊的臉上是從未有過的不悅,站在陰影中,看着窗外大太陽下邊,薛北凡快步追上顔小刀,伸手拽她辮子。小刀踹他兩腳,薛北凡笑嘻嘻給她作揖認錯,死皮賴臉。小刀扭着臉不看他,他就包子煎餅買了一大堆跟在左右。一直走到了遠處的一家豆腐腦鋪子前,小刀似乎猶豫了一下,薛北凡生拉硬拽将她拉了進去。坐下後,小刀還臭着臉,直到薛北凡去捧了整整一鍋的豆腐腦來放到她眼前,也不知道哄了幾句什麼,小刀抿了抿嘴,擡手打人。薛北凡端着碗給她盛嫩嫩的豆腐腦,點小籠包,殷勤備至,小刀眯着眼睛喝豆腐腦,臉上也早已沒了之前的惱怒。瞎子都看得出來,這是小情人鬧别扭,打情罵俏呢。“王兄?”薛邢喊了他一聲。王碧波回過神來,感覺到手中的窗棱似乎已經碎了,低頭一看——果然,木質的窗棱都被捏變形了。王碧波有些不敢相信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心中莫名——小刀原本就不中意自己,她不喜歡他這種有錢有勢有地位自認為呼風喚雨一手遮天于是總是高高在上嘴臉的男人,很早之前她就說過了。他追了那麼久,她也沒動心,甚至連看都沒多看過幾眼,一直都是很堅定的拒絕……可自己就是不甘心。的确,家裡還有蘭芝是讓他有些挂心的,蘭芝讓他走的時候,他覺得心頭被輕輕地擰了一把,不舒服,于是他跑出來了。可是現在,王碧波覺得心口可不是被擰了一下那麼簡單,而是被什麼撕裂了一個口子,那種濃濃的不甘心,是他從未有過的。看着薛北凡志得意滿的樣子,他就很不痛快。擡起頭,卻見原本低頭吃豆腐腦的薛北凡忽然擡頭,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還送上了一個笑臉……滿滿的挑釁。王碧波沉下臉,胸中的不甘随着血液流入血脈之中,兇獸般怒吼咆哮,薛北凡……你找死!“王兄?”王碧波這次很快就回了頭,收回手,輕輕地拍掉手中的木屑,低頭遮掩去那一份貴公子不該有的陰郁與怨恨,低低的聲音說,“她啊……來頭可不小。”薛邢等人都看着王碧波,覺得他說話的語氣冷了幾分,整個人也似乎與昨天大不同。“隻是個年輕的姑娘而已,能有什麼來頭?”薛邢試探着問。王碧波微微地挑起嘴角,感覺心中最後的那一絲猶豫都已被濃濃的不甘淹沒,擡頭,說得雲淡風輕,“她是顔如玉的女兒,顔小刀。”【強出頭】顔小刀和薛北凡回到客棧的時候,郝金風他們已經準備出發去比武了。小刀将從鬼城皇宮探聽得的消息告訴了衆人,決定按照原計劃進行。因為是初試,比武場裡頭人山人海,有那麼些大混戰的意思。“這麼多人?”小刀皺着個眉頭,“這不是打群架麼?這麼多裡頭打出十個,要到什麼時候了事兒?”薛北凡抱着胳膊,伸手給她擋着腦門。小刀起先沒在意,最後拍他手,“幹嘛?!”薛北凡湊到她耳邊壓低了聲音,“我自剛才吃了豆腐腦到現在,右眼皮子跳得厲害。”“那又怎樣?”小刀不解,“左眼跳财右眼跳災,你小心頭上腳下。”薛北凡嘿嘿樂,“你們那兒是左眼跳财右眼跳災的說法麼?我們那頭說的是男左女右。”小刀不太明白,“男左女右?”“嗯!”薛北凡一咧嘴,“男人右眼皮跳表示女人有災,女人左眼皮跳表示男人有災。男人左眼皮跳表示男人有好運,女人右眼皮跳表示女人有好運。”小刀被他繞了幾道彎,有些犯暈,“到底誰的左眼皮誰的右眼皮?”薛北凡伸手點了點她鼻子,“總歸剛才臨出門,重華跟我說了,你個丫頭今天印堂發黑,恐是要有災禍,我這先蘀你擋着點。”“去去,别胡說八道。”小刀伸手從腰間的百寶囊裡頭掏出一個掌心大小的八寶妝鏡,照啊照,“腦門有黑麼?”她照了一會兒,抓住薛北凡的手舉到自個兒眼前,讓他幫忙舀着鏡子,又掏出一個錦盒來。薛北凡好奇看,就見打開錦盒精緻的蓋子,裡頭有一個奶白色的粉蛋,就笑嘻嘻問,“鵝蛋粉啊?什麼味兒的?”“珍珠、栀子花和桂花粉做的。”小刀刮了些在手上,搓搓往腦門抹了點,“可好了,我娘一點點兒用細紙篩的,宮裡娘娘都買不到!”薛北凡樂,“印堂發黑舀粉蓋啊?”小刀将整個臉蛋兒都抹了一遍,收了粉盒舀着鏡子又照,邊眯着眼睛問薛北凡,“亮點兒沒?”“亮!”薛北凡哭笑不得,“都趕上剝了皮的白煮蛋亮了。”小刀送了個白眼給他,這會兒,報号的說輪到郝金風出場了。台上也不知道是誰,郝金風上去三拳兩腳将人打趴下,那管事兒的告訴他,已經進入了第二輪,半個時辰後再比。“好混亂!”小刀見四周圍都是擂台,那些參加初試比武的人水平參差不齊,有的是武林高手,有的可能是殺豬的屠夫,有些人輕松取勝,有些則是滿腦門的血。她好奇地四周觀望,最後看到了不遠處的一個擂台,這會兒上場的正是王碧波。小刀眼瞅他黑着臉,很嚴肅的樣子,猜他估計還沒消氣呢,撇撇嘴,繼續看。王碧波上去,一腳就将一個參賽者踹下了擂台,對方一口血吐出來,被人擡走治療了。小刀驚得一縮脖子,往薛北凡身後一躲,别叫王碧波看着自己。“怎麼了?”薛北凡見她臉皺得跟個包子似的,“不舒服?”“倒也不是。”小刀抱着胳膊偷眼又打量了一下不遠處的王碧波,“我就說吧,那個王碧波啊,是天底下頂小心眼的男人,你看記仇的,啧。”薛北凡順着她的視線看遠處,王碧波果然出手闊綽,還有專人給搭了個帳篷。他坐在裡邊喝茶休息,一派的從容富貴。薛北凡忍不住回頭問小刀,“你娘對女選婿沒啥規定吧?該不會丈母娘很中意他?”“去你的!”小刀白了他一眼,“我娘才不管這些呢。““哦,那就好。“薛北凡像是放了心,果然你娘就是我丈母娘。小刀見他又嘴上占便宜,立馬一腳踹過去。這時候,舀着個本子的重華帶着曉月回來了,告訴小刀和薛北凡他的觀察結果,“第一輪差不多快要結束了,剩下了一百個左右,按照這速度,決出最後十個可能要打到天黑。“其他人的比試情況如何?”“薛邢果然很順利地進了下一輪,其他我看了一下,比較有可能進決賽的,是這幾個人。”說着,重華送過一張單子,上邊列着名字。除了郝金風、薛邢和王碧波之外,還有幾個外族的皇子,以及幾個大門派的掌門。“果然。”薛北凡看完後搖了搖頭。“什麼果然?”小刀好奇。“北海派自從傳出我大哥死訊,衆家都想争第一的位子,隻是并非每個門派都有北海派那麼雄厚的實力……”“所以跑來選鬼王,為的是銀子啊。”小刀覺得這種争權奪利沒意思,也許是昨日收到了她娘的信,搞得小刀莫名想回家看看她娘,不如早早幫薛二找到最後幾張龍骨圖,好脫身出來,回家一趟。她正想着,忽然就聽身後有惡風不善,小刀還沒明白來得及躲,薛北凡不經意地輕輕一搭她肩膀,問,“還等半個時辰呢,去茶棚吃個點心還是去戲園子聽戲?”就是這看似輕輕的一碰,小刀覺得自個兒被他往左邊帶了一點點,同時,有什麼東西擦着自己的耳鬓就飛過去了。“嘣”一聲,前邊迎面走來一個剛好比完了武的中年漢子。一個沒留神,叫什麼東西劈頭蓋臉拍了個正着,一口牙被拍掉好幾個個,滿口血。“當”一聲,那東西掉地,衆人定睛一看,竟是快硬邦邦的石頭。小刀嘴角抽了抽——不是吧!這麼熱鬧的街上,大白天誰這麼缺德亂飛石頭?回頭瞧了一眼,隻見有幾個江湖人模樣的小年輕站在那裡,正瞧着他們。“呦呵,我說眼熟,這不是薛二少爺薛北凡麼?”為首一個年級看似和薛北凡差不多,陰陽怪氣問,“你該不會也來選鬼王?不用了吧,誰不知道北海派有的是寶,你大哥一死,你多少也能分這點兒,好歹留條活路給别人,你總不能一人将所有好處都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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