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鳴。”
“哦?”
歐靜荷回複了兩個字之後就消失在對話框裡。她身體裡像是有了潮汐,澎湃,洶湧,海浪卷舒——最近并沒有見過鄭擇演,卻意外地心情不錯,皮膚也回春了不少,去漂移場地交了新一輪的學費,并且指明了教練隻找喻之美。她在心情好時異常慷慨,同樣是給人賺錢,進到朋友的腰包總比那些開M3盯着自己的糙男人要好得多——塵滿面,鬓微霜,當個教練就沾染了貴族的習氣,開口卻依舊蠻荒。之前她并不覺得自己比他們優越多少,而認識了鄭擇演之後,她不再把這些人放在眼裡,也對别人的騷擾不屑一顧。對挑剔他人卻渾身贅肉的人付出身體,大可不必;對自己要求甚高也熱衷取悅對方的男人,被玩弄也有質感。
在駕駛座上補口紅看到喻之美穿着黑背心進來,歐靜荷下意識地皺了皺眉頭:“你不擦防曬?看你直接黑了一圈。”
“沒關系。”
“怎麼了?曬黑不是很正常的嗎?”
“黑了會變老的。”
“不黑也會變老。”
在喻之美面前,所有關于衰老的警戒似乎都不作數。踩油門入彎車子稍微失控,又沒等出彎就猛踩油門,裡側的兩個車輪還在懸空。她會享受這種失控的感覺,知道自己不會翻車也不會受傷,隻在安全的範圍内感受心被揪緊,就像坐過山車和……高潮。如果沒有安全帶,喻之美可以直接從車窗飛出去,停穩了開始念叨荷姐被好車慣壞,總是依賴車子自身的動力和調教,在技術上偷懶。
“那要不要我們換位置,你示範給我看?”
“不用,踩油門重新來一次。”
喻之美比自己想得更心煩意亂。荷姐看着喻之美皺緊的眉頭,對她因為什麼焦躁心知肚明——前一陣工作日晚上,簡兆文還在公司加班,喻之美和小馬哥來糖水鋪喝酒,鄭擇演約好了來三樓又提前造訪,趁着喻之美去洗手間的功夫跟了過去。歐靜荷在收銀台佯裝清點庫存,看得一清二楚:鄭擇演掐着喻之美的脖子,把舌頭探進了喻之美的口腔,那氣勢像是想把她思緒攪亂,再把她的心拆解入腹。沒等他完全得逞,喻之美反過來掐着他的脖子,狠狠把他按到了對面的牆壁。
“你不喜歡?”
“不要太過分。”
“我不懂。人會同時喜歡兩個人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你也不得不承認對我有點感覺,我去捉你舌頭的時候,第一時間你沒有拒絕。”
“知道人和動物的區别嗎?發乎情止乎禮。”
“我是喜歡你才這樣。”
“這是冒犯。”喻之美輕輕推開他:“我說了很多次喜歡簡兆文,别再追我了,送到我公司的花和禮物,你所謂的彌補大學時期的遺憾,我都扔了。再這樣我隻能搬家,你我朋友都沒得做,都是成年人,不要鬧得這麼難看。”
“為什麼不喜歡我?”
喻之美幾乎不可置信:“一定要我說?”
說罷喻之美便從狹窄的走廊走了出去。歐靜荷拎着一瓶燒酒站在走廊,和鄭擇演正面相遇。看起來面無表情,暗湧的思緒是頹敗、憤怒、外加不肯認輸;看到歐靜荷洞曉一切的表情,更加氣急敗壞:“你有什麼資格輕蔑我?”
而她隻是勝利一般地微笑,悄悄走出門去,對鄭擇演這種人,她似乎找到了令他發瘋的辦法,比如——沉默是最高級的輕蔑。
漂移下了課,喻之美正準備回家洗個澡好好休息,被荷姐拉着直接開到了糖水鋪。在語音裡她喊得抑揚頓挫:“簡兆文,施蕊,馬敏敏,都怎麼回事,不來照顧我生意,今天不來過周末,以後就都不要來了!”
沒等聽到小馬哥第一個響應,施蕊的信息先來了:“荷姐說得正是時候,正好有事要去和你們商量——我要結婚啦。”
簡兆文依舊沒有出現,八卦的小馬哥第一個到場,等荷姐和喻之美放好車子回糖水鋪,施蕊已經和小馬哥聊完了退租事宜——2018年的第一件大事,施蕊在房子即将到期的盛夏,如願找到了男朋友結婚。小馬哥還在興奮地說:“你們知道施蕊多有手段嗎?親手把自己沒用的男朋友勸回了老家,還傍上了另一個簡兆文!”
這件事當然逃不過荷姐和小馬哥的輪番盤問。施蕊穿着一件黑色的蕾絲打底外面穿着一件T恤,戴着一頂黑色漁夫帽,活脫脫的喻之美打扮。小馬哥已經開始研究施蕊的穿着:“是不是打扮成這樣就能找到新貴?你看看喻之美,再看看你。”
效仿而已。施蕊答非所問:“也不是什麼創業新貴,就是在銀行做外彙交易的男生……”
“那人家好歹也是名校的碩士啊!你怎麼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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