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何塞把刀搶回來,義正詞嚴道,“快要弄完了,你去一邊,不要耽誤我幹活。”
他忍痛把弗林特湊近的臉推走,努努嘴,不讓對方的禍水行為打亂自己的步調。
何塞似乎真的不累,弗林特微笑,不過還是在遠離前輕吻了下對方的頭發,何塞不甘地瞪他一眼,接着埋頭苦幹。
距離斷裂的水晶立柱不遠的林間在月光下升起白煙,弗林特記得那個方向是父親的工房所在地,果不其然,沒過一會兒弗朗西斯從樹叢間現身,手裡是類似煲湯用的瓦罐,容量不小,另一隻手還拿着個小火爐。
弗朗西斯跟弗林特打了招呼,找了塊空地升起火,把湯鍋架在上面。
“這是?”弗林特迎上去詢問。
“魔藥,給你跟何塞喝的。”
鍋裡的内容物已經看不出本來曾經是什麼東西,但從顔色是非常詭異的紫綠色來看,不知道原料是什麼好像更好。
“是穩定精神的藥。”弗朗西斯一邊熬煮這鍋不可名狀的藥湯一邊對臉色陰晴不定的弗林特解釋道:“這麼遠距離的傳送魔法對人的身體影響很大,你們還是有魔法抗性跟隐含魔法能力的組合,萬一在移動過程中無意識地影響到法陣運行,導緻最終的落點有所偏差就糟了。”
前方就是海洋,萬一沒能到達對岸直接落到海裡那就功虧一篑了。
弗朗西斯說完,又從腰畔取下一個水袋,把裡面的内容物統統倒進鍋裡,看着父親倒進去的黑色汁液裡滑出深紫色切成段的滑溜肉塊,詭異的氣味升騰彌漫,弗林特眼尾抽動,忍不住問道:“父親,你這鍋東西……”
——真的能喝嗎。
“嗯?”跟弗林特同樣發色的男人用一把大木勺把還在扭動的肉塊按回湯裡,對上弗林特欲言又止的臉,“味道會有點酸,一會兒問問何塞要不要加點糖吧,糖的話不會影響藥效。”
“……隻是酸而已嗎。”他覺得加糖反倒會讓味道更加要命。
“因為對吸血鬼和獵人的劑量會大些,所以不是一點點酸,可能很酸,我也沒嘗過這個濃度的魔藥。”弗朗西斯調侃地笑了笑,對弗林特說道:“你小時候可從不挑食的,我還記得你連博納塞拉其他同輩碰都不碰的酸枝菜都吃,而且還能成盆吃光,我那時候還在想我的兒子是不是味覺有問題呢,哈哈哈。”
弗林特窘迫地立刻道:“那都是六歲之前的事了!為什麼你連這種小事都要通過席爾瓦去看。”
弗朗西斯把拳頭碰在嘴邊遮住自己的笑,“不是故意看到的,真的是個意外,說到酸的東西就想起來了。”
弗林特歎氣,眉宇間愁雲慘淡地看着這鍋咕咕嘟嘟冒着紫綠泡泡的液體,在心裡下了結論。
——我得找個不透明的瓶子裝它,不能讓何塞知道他喝了什麼。
弗林特不再打擾父親調配魔藥,或者說不想看到對方再往裡面加入新的奇詭材料,他返回空地,調整自己的呼吸準備繼續訓練。
這時,遠處傳來米迦爾的聲音再次打斷了他。
“弗林特——!”
獵人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諾蘭的學者跨着工具箱從森林外圍走過來,一個不大的行囊被他拖在後面,因為天還沒亮,他走得很小心生怕摔跤,等走到弗林特面前,米迦爾扶着膝蓋喘了會兒,先卸下工具箱從裡面拿出用細布包着的轉輪手槍交給他。“看看如何,我稍微改良了你的槍。”
諾蘭是以魔工機械技術著稱的第五庫諾拉亞的後身,米迦爾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内幫弗林特改裝了槍械,原因還是他在向獵人讨要轉輪手槍後隻花了幾秒鐘時間就拆解掉它,着實讓何塞和弗林特吃了一驚。
“我改動了它的彈倉跟槍管之間的機械性和聯動性,還有槍機和槍管的火控裝置。”米迦爾仔仔細細解釋了一遍,又用一句話總結道:“總之就是威力更強更好用了。”
弗林特接過手槍,拿在手裡的一刻就感覺到配重的舒适,烤藍槍身上銘刻了并不明顯的符文,這時學者又把金屬盒裝着的子彈交給他道:“時間有限,隻能借用弗朗西斯先生的工房做這麼多。我把銀彈收起來了,外面的惡魔可不怕銀,精鋼的子彈都不一定能對它們帶來什麼損傷,所以彈頭可能需要刻上法力符文,我技術不太行,讓何塞在路上給你刻吧。”
弗林特點頭。
“還有,這是地圖。”米迦爾又把一大張羊皮地圖交給獵人,他不是夜視能力極佳的超人,因此用上照明燈給弗林特指了一個位置,“如果落點準确,你們會到達海對岸的艾達丘陵,艾達城是個海港城,沿着海岸徒步隻需要一天時間就能到,那裡雖然曾經是被魔亂半毀的城市,但已經重建,相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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