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體說道:“我們預言到了新的複活術。”
眼罩男子輕輕轉動着手上的烏木權杖:“我比較感興趣的是,是誰在背後操控着這些屍體。”
屍體不再跟他糾纏,而是再次看向了神使:“神使大人,冕下是需要複活術幫助他的,我們很清楚這一點,他想複活他的愛人。”
大殿裡突然靜了下來,沒有任何人再開口了。
神使輕輕走到三具屍體之前,束手而立,鬼面具下的淩厲目光似乎要穿透這些屍體,抓到操控它們的人。過了良久,神使才問道:“具體的複活的儀式該怎麼做?”
聽到神使這麼問,台階下那幾人紛紛皺起眉頭,似乎都不信任這些突然自己上門的屍體,不過操控屍體的人仿佛料到了是這樣的結果,臉上也沒有任何笑意,輕輕擡起手後,身邊的一具屍體将一個卷軸放在了他手上。
女人又冷冷地開口了:“你們所謂的複活術,不會是這種玩弄屍體的把戲吧?”
“當然不是,而是真正的複活,肉體與靈魂再次恢複到生前的模樣。”屍體接過卷軸後雙手呈在神使面前,“請神使大人代我轉交于冕下,雖然複活需要的東西很多,但我相信對于冕下而言不過是舉手之勞,祝願冕下與愛人早日再遇。”
拿過卷軸之後,神使繼續問道:“你是什麼人?先知會的神棍們可弄不到這種東西。”
“您隻需要知道,我們沒有惡意就好。”說罷,三具屍體再次行過禮後,便踩着和來時一樣的步伐轉身離開了。
“阿貝大人,”神使拿到卷軸後似乎就想離開,卻被眼罩男子喊住了,“您不會真的相信他們吧?如果這個來路不明的卷軸造成什麼惡果,冕下會震怒的。”
神使,也就是阿貝聽聞後腳步頓了頓,但馬上又往門外走去:“不管是什麼,冕下都不會放棄這個希望的。你還想看到冕下繼續這麼消沉下去嗎?”
神王殿大的像個迷宮,不過阿貝在這裡生活了将近二十年,就算閉着眼睛也不會走錯地方。他的步伐放的很慢,明明手上是神王冕下最急迫渴望得到的東西,可阿貝看上去并不激動。
途經過道的窗戶時,阿貝向遠處眺望,才發現不知何時已經開始下雪了,放眼望去天地之間除了白色空無一物。
現在回想起來,冕下和那一位初見之時,也是一個大雪天,然而那已經是将近二十年前的事了。如今是新曆十七年,那位已經死十七年了,也是冕下統治的第十七個年頭。
看着漫天飛揚的雪花愣了會兒神,阿貝才轉過身,繼續慢悠悠地向神王寝宮走去。
過往的多年回憶,現在想想就像一瞬間,可是真的有太多人已經不在了,或許是上了歲數的原因,阿貝甚至有些想不起來那些人的容貌。敵人也好,同伴也好,都是如此。逝去的人們随風而散,可活着的人也不見得有多痛快,阿貝從未問過他們的冕下是否後悔過當初的選擇,因為這個問題的答案顯而易見。
如果還有一次機會再來,冕下一定會做出不一樣的選擇。
現在,這個機會終于到來了。
他不會置喙冕下的任何決定,隻需要陪着一起走到萬物的終結就好。
來到寝宮外,阿貝對着大門恭敬行禮:“冕下。”
第一卷威爾斯特
第一章暗潮
無數的面孔消失在火焰中或是大雪下,而我們故事的開端,就是一場連綿多時的大雪。
這是蒼城今年的第一場雪,在萬籁俱寂中悄然而至。等人們被呼嘯的寒風從睡夢中拉醒,天地間已是一片白茫。孩童們飛快地沖出房門,在雪地上嬉笑打鬧,玩的不亦樂乎。有道是瑞雪兆豐年,這場雪似乎昭示着來年的豐收。其實按道理說,這場雪無論下與不下,都不會影響民衆的收成。原因無他,隻因為蒼城是黑翼家族的本部所在。
而任誰也想不到,他們心中守護神一般的黑翼家族首領西卡,此時正如同一條喪家之犬般在荒涼的雪地上逃亡。
西卡早已沒了往日的飛揚跋扈,深一腳淺一腳地在雪地上倉皇逃竄,時不時地像一隻驚弓之鳥般回頭張望,但一直沒敢松開手上握劍的力道。即使這一大片潔白的大地上一眼望去隻有他一個人影,但是他還是像在逃避着什麼怪物一樣加快了速度。在雪地上留下雜亂無章的腳印。
西卡的喘息聲越來越粗重,在他又一次回頭時,突兀地看到了像是憑空出現的兩個人影。西卡的瞳孔猛地收縮,臉上滿是駭然的懼意。
那一男一女兩個人影不疾不徐地在雪地上走着,但是卻如影随形一般距離西卡越來越近。
西卡最終還是停了下來,倒不是因為身後兩個漸漸逼近的人,而是他的身前不遠處,不知何時有了一個高瘦的人,似乎已經等待他多時了。西卡沒有再前進,三個人慢慢的形成了包圍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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