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靜陽激動的連氣都不敢喘,他的臉龐感受到男人臉上傳過來的溫度,腦子裡突然想起了一個詞叫耳鬓厮磨。他偷偷地想,如果他有一天能跟他姑父耳鬓厮磨,那叫他即刻死了他都願意。于是他繃着嘴唇,眼睫毛都在抖,嗓子裡&lso;嗯&rso;了一聲。兩個人貼這麼近,對他來說幾乎就是一種煎熬。所幸這煎熬并沒有持續太長的時間,很快發車時間就到了,車子一動,男人就又坐了回來,他心裡頭又失望了起來,又覺得那一種煎熬又何嘗不叫他喜歡。車子一開,暖氣也跟着開了,很快就暖和了起來。過年的氣氛感染了旅途的人,車裡頭很熱鬧,大家都在聊天,就隻有他們兩個彼此坐着一言不發。高靜陽把羽絨服往下頭扒了扒,喉嚨不住地攢動,他決定還是先睡一會再說,于是就扭頭說,&ldo;我睡一會兒。&rdo;男人立即将他身上的羽絨服扯了過來,他愣了一下,心想把羽絨服拿了他怎麼睡,結果男人笑着看着他,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說,&ldo;靠着睡。&rdo;他抿着唇靠了上去,男人胳膊一攏,就把他從肩頭攏到了懷裡面,一股熱氣迎面而來,熏得他幾乎飄飄然了,男人又把羽絨服裹到了他的身上,雙臂緊緊抱着他。他那一刻喜悅的幾乎要哭出來了,連自己都覺得自己激動成這樣很滑稽。可是他就是很激動,很感動,很感傷,又很幸福。他的鼻息間全是男人的味道,他的臉龐貼觸的全是男人的溫度,他偷偷伸出胳膊抱住了男人的腰,體會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幸福。相愛相擁旁邊有一個婦女抱着一個小女孩,那小女孩好奇地看着他們倆,扭頭對她媽媽說:&ldo;媽媽,那個大哥哥那麼大了還要大人抱!&rdo;高靜陽聽了臉上立即一窘,磨蹭着把臉埋進了男人的懷裡面,他想了一會,考慮着要不要說一兩句話替自己辯解一下,可是他想了半天,也沒能替自己想一個好的借口,結果,他還未張口,就聽見男人笑呵呵地說:&ldo;大哥哥生病了,叔叔在照顧他。&rdo;他聽了更覺得不好意思,可是還是由着他去了,閉着眼睛,佯裝已經睡着了。這一個旅途顯得那麼漫長,又顯得那麼短暫,漫長的高靜陽幾乎每一秒每一秒都充分感受了,短暫到像是做了一場美妙的夢。到最後的時候,他幾乎真的睡着了,恍惚中有人拍了拍他的頭,說:&ldo;陽陽,起來了。&rdo;他一下子睜開了眼睛,睜開眼睛的一刹那,他突然有了一種很奇妙的感受,好像已經預知到他的這段戀情注定要像這旅途一樣終會回到現實裡面,心裡頭沉沉的,虛無而酸沉。他揉了揉眼睛坐直了身體,就見男人把羽絨服往他身上一搭,說:&ldo;要下車了,我先下去拿包。&rdo;他跟着一塊下了車子,一下車他就驚呆了,原來外面白茫茫的一片,到處是積雪。他跺了跺腳站到了路邊,男人将包掂了出來,往背上一扛說:&ldo;咱們去前頭看看,應該有接咱們的人。&rdo;他就緊緊的跟着男人往前走,來接她們的是一個中年男人,高鎮寬叫他三哥,高靜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稱呼,還是他姑父告訴了他說:&ldo;叫三大爺。&rdo;他不知道這裡大爺就是大伯的意思,還覺得很奇怪,怎麼把重音放到了&ldo;大&rdo;字上,&ldo;爺&rdo;字反而倒輕了一些,跟古裝電視劇裡頭叫的大爺聽着不一樣。他拘謹地叫了一聲,他三大爺就笑了起來,說:&ldo;城裡娃就是斯文。&rdo;&ldo;他性子怯,熟了就好了。&rdo;高鎮寬說着,便拉着高靜陽坐上了一輛三輪摩托車,那車是改裝的,專門用來啦乘客,四周都用木闆圍住,高靜陽坐在裡頭,說:&ldo;還遠麼?&rdo;&ldo;不遠,二十來分鐘就到家了。&rdo;男人說着就湊過來,說:&ldo;把衣裳勻給我一點兒,凍死了。&rdo;高靜陽就樂了起來,說:&ldo;你不是說你冰天雪地裡頭都穿着短袖麼?&rdo;&ldo;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兒了。&rdo;男人笑着擠了過來,把他身上的羽絨服挑開,自己也鑽了進去,還像在汽車上一樣,再次抱住了他。高靜陽沒來過鄉下,覺得很好奇,挑開了一旁的木窗戶,往外頭瞧,隻看到臉面的山脈都被積雪覆蓋着,隐隐約約能看到山間的人家,紅色的或者白色的牆瓦,黑色的樹木,有一種蒼涼的美感,幸虧那兒已經開了公路,車子一路上也算平穩,他哆嗦着說:&ldo;這兒居然下這麼大的雪,咱們那兒一點都沒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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