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凡諾冷着臉看着那個瘋子。那人毫無預兆地跳起來,抓住伊凡諾的頭發,把他的頭往地上發瘋一樣撞。
“别這樣看着我!”他惡狠狠地叫道,“别用他的臉這樣看着我!你他媽的不是他!”他将伊凡諾的腦袋壓在地上,用盡全力對他一陣拳打腳踢,嘴裡尖叫着支離破碎的語言。伊凡諾低着頭忍受着他無窮無盡的暴怒,咬着牙一聲不吭。
正在這時,有哭聲從天頂的擴音器傳出來,打斷了這場毆打。
“不要!”擴音器中的男人撕心裂肺地大叫,“求你放過我!再給我一次機會!尚恩,再給我一次機會啊!”
那個聲音的主人崩潰地大哭着,不停地道着歉,乞求最後一次機會。從那個聲音裡傳遞出毫無造作的恐懼,回蕩在整條走廊裡。那個瘋子聽到了這悲慘的哀求,停了下來,表情瞬間就從暴怒變成了開心的笑。
“開始了。”他說着,果斷地放開了伊凡諾,跑到一面落地玻璃前。伊凡諾往地上吐了一口血沫,痛苦地咳了一聲。擡頭順着他看的方向望去。
弧形玻璃後面是個圓柱形的房間,貫通了一樓和二樓,組成了一個巨大的刑室。在這間刑室中央,正對着他們的位置,機械臂正吊着一個光着下半身的男人,迫使他擺出大腿大張的樣子,把他的下身往一個尖木樁上按。聲音正是他發出來的。
随着他的下身被按到尖木樁上,哀求很快變成了尖利慘叫。男人被扣住四肢,不顧一切地掙紮着。在機械臂的束縛下,肉`體的掙紮卑微且無用,像被咬住喉嚨的食草動物腿部不肯放棄的抽搐。
他看到玻璃後面有人,朝那裡伸出手,不停地喊救我,救我。
那根尖木樁有兩米多高,底部有一棵樹那麼粗。已經有一部分尖木樁刺入了男人的後穴。就像紮破一個水氣球,血從被撕裂的下體湧出來,順着木樁上雕刻的古文字往下流。那些文字的刻印已經被無數鮮血深深浸透,随着新鮮血液的到來,自上而下地呈現出莊嚴的鐵鏽色。配合着男人絕望的尖叫,像某種古老而殘酷的獻祭儀式。
他們所在的高度恰好能平視男人扭曲的面部。機械臂正在把他往下壓,看樣子不讓木樁貫穿他整個人是不罷休了。男人承受着非人類所能承受的痛苦,終于弄明白自己注定死在這場酷刑之中。他開始惡毒地詛咒着一個叫尚恩的人。而他的聲音還特地被擴音器放大,絕望和恐懼清晰地充盈着整個空間,顯現着設計者的惡趣味。
那個瘋子——順便說,他就是尚恩——入神地看着行刑過程,表情明亮,好像這種行為對他而言充滿着積極正面的意義。
過不了多久,慘叫和咒罵都漸弱了下去。
尚恩意猶未盡地回頭,對伊凡諾說:“看,這就是我的得意之作。我親自設計的刑室。”他披散着金發,半張臉上都是血,染紅了蒼白膚色,像個出了車禍的吸血鬼。但他好像徹底忘了剛才的暴怒,滿眼都是興奮,完全控制不了笑肌。
“他很聽話,可惜,他很聽我的話的。”他目光回到那個悲慘的男人身上,若有所思地說,“但他的遊戲做得不好。”
伊凡諾沒有回答,不知道該在這種場景下說什麼。那個男人還挂在尖木樁上,四肢間歇性地抽搐一下。已經快沒有意識。嘴唇還在虛弱地動着,像是在念着誰的名字。
伊凡諾盯着那張即将死去的臉看了一會兒,視線收回到面前的玻璃,在玻璃上看到了自己的臉的倒影。
他在倒影裡看到了一張和那個男人一模一樣的臉。
他突然想起了在地下室聽到的那個聲音為什麼耳熟。那正是他自己的聲音。是他新的聲音。
尚恩快步走到伊凡諾面前,蹲下來,指着那人笑着說:“這家夥血真多,可惜不太能叫,沒幾分鐘就不叫了。”
伊凡諾面色冰冷,還在盯着玻璃倒影裡,自己新的臉看着。
尚恩不滿地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臉轉向自己:“看着我!”他指向自己被砸破的額頭,“你今天很調皮。所以,我們要先複習遊戲規則,一直複習到你記住為止。”
伊凡諾的注意力回到了尚恩身上。他不想在劣勢下激怒這個人,收斂了陰沉的表情。用禮貌疏離的口吻說:“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
他不這麼說,對方也會做任何他想做的。但這句話的确達到了應有的效果。尚恩睜大了眼,哈了一聲。
這一次尚恩對他提高了警惕,叫來了一隻戰鬥機器人。伊凡諾很熟悉這種基礎型的戰鬥機器人,都是在有錢人家裡做保安用的。雖然功能簡單,也不是人的肉`體能對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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