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不覺地靠他更近,目光恐怕連自己都會覺得陌生。車廂内的氣氛似是容不得半分打擾,白敏中專注到都快忘了自己是誰。她的唇已靠他非常近,但遲遲沒有親上去。倒是馬車颠簸,一不留神,便最終親了上去。原本不小心碰上了會立即分開,這時卻有一隻手,擡起來穩穩地搭住了她的後腦勺。作者有話要說:驚訝的小黃:神馬!!神馬!!這是要車x的節奏嗎!!窩看到了神馬!!我整個人都不好了呢!!還我清白的公子!!還我!!姓白的你這個蠢貨!!笨蛋!!!☆、六四白敏中似乎沉醉其中,在這陌生突然又令人耽溺的觸感與溫度裡,整個人都快要飄起來了。但這到底是淺嘗辄止的試探,也沒有太進一步的深入,張谏之離開她的唇,額頭抵住她的,輕輕閉上眼。白敏中的感官都是混亂的,支離破碎的酒香,淡淡的藥味,以及空氣裡浮動的初春味道。她心滿意足地歎口氣,正醉于其中時,小黃雞忽然跳到一旁,尖利失控地喊叫道:“怎麼可以這樣?!你都不先感謝我嗎?是我去幫你喊公子的!”白敏中被它這麼一喊,陡然清醒了不少,猛地一擡頭,盯住張谏之,想明白方才發生了什麼,唰的一下臉變得通紅,結結巴巴道:“我、我喝醉了!”這台階找得十分拙劣,但她方才的确有些迷迷糊糊的,張谏之便也不拆她的擡,隻淡笑笑,若無其事地拿過一旁的書卷,靠車廂壁懶散坐着,執卷不急不忙地看書。仿佛方才什麼也沒有發生!白敏中一陣臉熱,自己十分不好意思起來,連忙窩在另一邊角落裡,腦子裡卻不住回想方才發生的事。其中細枝末節可能記得有些出入了,但好像真的是她親上去的……她居然、居然親了張谏之?白敏中埋了頭心中一陣哀嚎,不由撞了撞車廂内壁,腦殼兒都疼。張谏之偏頭看了她一眼,唇角淡笑,手裡的書随即又翻過去一頁,嗓音雅淡:“不疼麼?”“不疼不疼……”白敏中雙手抱頭,小聲嘀咕着。張谏之眼眸中笑意加深了些,手上翻書的動作依舊慢條斯理,似乎十分沉得住氣,之後也再沒有去逗她。然白敏中卻不一樣,她這會兒滿腦子都是張谏之的五官,尤其是……他的唇。等下了馬車,白敏中更是看都不敢看,埋着頭就往裡走。然她身上套着張谏之的素袍子,畢竟太長,一走得快,就差點被絆倒。所幸張谏之在後頭扶住了她,這才讓她免于與硬邦邦的青磚地再來一次親密接觸。她擡頭便看見張谏之的臉,不由自主地咽了咽沫趕緊站好了,說:“我回去換下就将衣服還回來……”她說完便提起袍子,蹭蹭蹭地跑了。張谏之站在原地沒有出聲,倒是管事湊過來,好奇道:“白姑娘今日這是……?”明明說去參加長平郡主的生辰宴,早上還特意打扮了一下才出去,這會兒回來,居然套着張先生的袍子,且還急急忙忙,臉那麼紅……甚是可疑啊。張谏之卻隻淡笑笑,隻身穿過了已經萌發綠意的花架。他腦海裡不由浮現那座廢宅,東北方向那一方灰沉沉的天空,驟雨來臨前的清冷潮濕氣息在周圍浮動。白敏中站在那空蕩蕩的廢宅裡的樣子,那記憶居然如此真實。青竹的記憶,最終借由那縷散魄,成為自己的了嗎?盡管他微薄的獨立意志影響不到自己,但那些零零散散的珍貴記憶,終究是留了下來。他忽然停住步子,擡頭看了一眼天空。候鳥成群結隊地歸來,這方天空看起來終歸是——熱鬧了些。白敏中那邊洗洗漱漱,末了将張谏之的袍子疊好,想想似乎應該洗一下再送還回去,遂将衣服又塞進木盆,端去了井邊。認真洗完曬起來,沒多一會兒太陽便西下了。這時節的天光不長不短的,她趁早去夥房拿吃的東西,大概是不大想和張谏之一起吃晚飯了。但沒料到,她剛抓着餅從夥房出來,便被張谏之逮個正着。張谏之瞥了一眼她手裡的餅,語氣一如既往的波瀾不驚:“吃得飽麼?”“吃得飽……中午吃得、太多。”白敏中低頭啃了一口餅,試圖轉移注意力。“中午吃得太油膩了,晚上難道不該喝些清粥麼?”“我覺得還好……不是很油膩。”“哦。”張谏之輕應了一聲,又偏過頭輕咳咳,說:“廚工今日應做了臘肉飯罷?還有春筍肉,烤排骨……你方才沒瞧見麼?”白敏中咽了咽沫,又啃了一口手裡冷冰冰的餅。難怪方才聞到那麼濃的香氣,可她趕時間,都沒和廚工打招呼,便直接去紗櫥裡拿了早上剩下的冰冷油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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