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沖着春意招了招手,裝模作樣地問道:“王府中可有人名叫李落染?”
春意福身一禮,答道:“有,現在小廚房中任職。”
甯言之又沖着鄧楊責笑道:“确實有,不知鄧大人與她有何淵源?”
鄧楊責拱手一禮,說道:“王爺,臣曾到各地遊學,走到長安時曾被一些地痞無賴聯手相欺,渾身财務盡數丢失,人也差點兒丢了一條命。”
甯言之當即露出了驚訝的表情,問道:“竟有此事?本王在長安呆了一年,竟然不知道。”
鄧楊責苦笑道:“王爺位于高處,下位的官員自然不敢拿太多‘小事’來打擾王爺。臣當時丢了半條命,被李姑娘撿去了,才得以活命。”
甯言之笑道:“本王這就讓人将李姑娘帶來。”
鄧楊責深深一禮,說道:“多謝王爺。”
甯言之擺了擺手,問道:“那鄧大人後來如何了?”
鄧楊責頗為無奈,說道:“還能如何?臣當時身在異鄉又身無分文,無處答謝李姑娘。想要報官找回财務,卻連面都見不着,隻能回京。”
“後來很久臣才知道李姑娘家裡出了變故,她也進了王府謀職。”
說話間李落染已經到了。
她有些茫然且不安地行了禮:“王爺、王妃、大人。”
甯言之指了指鄧楊責,說道:“你認得他嗎?”
李落染眯眼看了看,由于對方身份太高,她的目光顯得有些躲躲閃閃的。
等看清了之後,她明顯有些驚愕,小聲答道:“認得……在家裡時曾經見過……”
鄧楊責對着甯言之行了一禮,說道:“臣願用白玉佛像一座,懇請王爺……”
甯言之打斷他的話,說道:“她隻是來王府做工的,本王無權幹涉她的去留,鄧大人若想帶人走,還是問李姑娘本人吧。”
鄧楊責又問李落染:“在下多謝姑娘救命之恩,不知姑娘願意不願意随在下回府,願以貴賓之禮相待。”
李落染不明白他家裡是什麼樣的環境,更不明白他是多高的官,至于鄧楊責随口所說的白玉佛像,她更不知道那是多貴重的東西。
她隻是下意識地對面前這個人很敬畏,無論是對方周身的氣度,還是對方标準的通語,亦或者是她聽不懂的話,都讓她很敬畏。
她根本不敢擡頭,低着頭說道:“當時隻是奴婢順手,而且王妃對奴婢有恩……奴婢不能走……”
鄧楊責笑着搖頭道:“也罷也罷,隻是姑娘對在下有救命之恩,若有什麼要求,可盡管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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