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更是坐實,王四郎換了身兒衣裳,打了個包袱,把話透給沈氏:&ldo;原我給出的那批貨,大約是來路不正,如今怕是他們也覺着壞了事兒想脫在我身上,你不必怕,若人來提問,你隻管一問三不知,咬死了我不當值的時候都在家過的夜!&rdo;沈氏唬的腳都立不住了,扶着桌兒跌在椅子上,一隻手捂着心口:&ldo;四郎,你不是幹了那湖盜的營生吧。&rdo;王四郎急中還笑起來:&ldo;别胡绉,那是他們出東西,我出貨。&rdo;說着做了挖的動作,沈氏一下子明白了,剛才隻是白了臉兒,如今眼淚都下來了:&ldo;你怎麼的能幹這傷陰德的事兒,要是坐實了,可不是八棒十三笞的罪過&rdo;王四郎無心再跟她攀扯,進了内室從櫃子裡摸出錢來,塞進懷裡,拉着沈氏又囑咐兩句:&ldo;不打緊,隻要東西沒接手,就賴不着我的事,我從沒露過形迹,你隻說我去江州府尋那個茶店掌櫃,謝他帶我販茶。&rdo;王四郎早就盤算好了,他從未在泺水鎮裡帶着東西走動過,也不跟着出船,更沒上過南山。如今由頭也是現成的,陳大耳拉他入夥的時候可沒敢明說,隻說是前頭富貴過的人家,如今沒落了,誰曉得起家裡的地還能再翻出一批東西來,今日挖一些明日挖一些,又怕給分了家的幾房知道,這才偷摸往外賣。這幾個都各有家業,獨他當差有輪休,便托了他往江州府去販貨。王四郎頂多算是被愚弄,他每回去江州府的路費車馬全是這幾個出,他便趁着機會帶點私貨回來,寄在相熟的鋪子裡賣,對外并不聲張,一來二去也得些小錢,光靠着販貨的報酬也置不了這許多東西。沈氏骨頭都在發寒,王四郎吩咐完這些便趁着天未大亮,出鎮去了,她一個人枯坐在堂前,直到蓉姐兒醒了,從被子裡頭翻出來,揉着眼睛叫娘。沈氏聽見蓉姐兒一聲喚才算回了魂兒,她想想女兒,再想想若是沒了王四郎,孤兒寡母不知怎生過活,把牙咬了又咬,也不知哪來的力氣竟撐着手站了起來。明白現下更不能慌亂,事兒已經做下了,如今隻能一推幹淨,絕不能叫人知道王四郎是知情的。沈氏婦人們不知刑訟事,卻曉得捉賊拿贓,捉奸捉雙的道理,隻要沒捉着實證,便無事。沈氏走進内室沖女兒笑一笑,給蓉姐兒穿上花襖,把鍋裡剩下的爛面條拌了羊ròu湯喂她吃下,挽發穿衣,叫了梅姐兒起來,讓她自家燙面條吃,自己去徐屠戶家串門去。若不是昨天徐屠戶那一嗓子,沈氏也挨不過别人的央求,她抱着蓉姐兒,拎了點心盒,又從剁了兩段臘ròu,拍開了徐家娘子的門。徐屠戶要趕早市,早早就出了門,徐家娘子此時才剛起來,沈氏立在門口倒有些不好意思:&ldo;我來早了。&rdo;&ldo;不早不早,是我那冤家起的早,誤了我每日的覺,這時候也該起了。&rdo;徐家娘子把頭發一攏,到裡間的把兒子抱出來。她的兒子長得虎頭虎腦,被娘從被窩裡抱出來張了嘴就在哭,徐家娘子一巴掌拍到他屁股上,立馬收了聲,張開眼睛左右轉。蓉姐兒看着他嘻嘻笑,他倒羞起來,從娘的腿上跳下來,自己去竈頭上尋東西吃,開了蒸籠撿出個蒸得極大的饅頭,一口口幹着咽下去,還是當娘的瞧不過,給他倒了碗稀粥。沈氏瞧見了就說:&ldo;怎不給他熱熱,吃涼的鬧肚子呢。&rdo;徐家娘子就笑:&ldo;小子哪能跟姑娘似的嬌。&rdo;說着伸手就要抱蓉姐兒,蓉姐兒也不認生,張了手讓她抱,徐屠戶一家是才搬來的,尋常并不多見,隻曉得是一家子慡利人,因着上回報信的事兩家才開始走動。徐家娘子特别喜歡女兒,無奈自己隻得兩個兒子,抱着蓉姐兒不肯撒手:&ldo;姨給你炸白糖糕吃好不好?&rdo;蓉姐兒才吃了面條根本不餓,可她喜歡吃甜的,聞言看了看沈氏,見沈氏沒有不高興的樣子,抱着手點頭。徐家娘子愛得不行,放她到地上,很快起了油鍋,她家裡是賣豬ròu的,根本不吝惜油,粗手大腳的往鍋裡頭倒,一會就把年糕炸得了。為着蓉姐兒人小,特特切成骨牌那麼大的塊兒,裹上豬油跟白糖,炸的又蘇又糯,蓉姐兒抱着手上下搖,頭都低到胸前去了。徐家的小子瞧着眼饞,挨過來也想吃,蓉姐兒曉得是吃的他家的,把盤子擱在中間,舔着嘴邊沾住的白糖:&ldo;吃!&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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